甄珍很厌烦她的哭闹，像是被那魔音穿耳一般。
她怒瞪，“你别嚎了，以后也别再来，我一生的不幸都来自于你。”
她当然有理由恨了，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她的亲妈，那么她又何会至此？
这番话还是伤到了柳曼的心，特别是这嫌恶的眼神──柳曼难受的不行，像是被一双手揪住了心脏一般。
“不，不是这样的……”
甄珍冷笑，“要不是你，我会得绝症？要不是你当年的错误──我又怎么会流落到孤儿院？”
面对这一连串的指责，柳曼破防失声哭了出来：“我真的没想到换掉的是我的亲生女儿，这都是柳岸那贱人的错，要不是她，你就不会被错误的送走——”
此时此刻柳曼对柳岸的仇恨攀升到了极高点。
顺带她也仇恨姜曦这个小贱人，为什么得病的不是姜曦？
为什么会是她女儿？
“珍珍，妈一定会想办法的，妈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你要那贱人孩子的脐带血是吗？妈就算是豁出去，也会帮你拿到的──”
甄珍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感动。
她冷嘲道：“你怎么拿？就凭你那么的害姜曦的亲妈，你以为随便说两句，她就会如你的意？还是说，你以为你在她那里还有那养母女的情分？”
柳曼的眼神全是狠色，“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养大了她，而且，要不是她，我就不会跟自己的亲生女儿分别二十多年，她占据了我亲生女儿的身份，我现在要她生孩子时的脐带血怎么了？又不是让她和她的孩子去死──”
“呵，看来你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也不想想你对柳岸做了什么，你以为他们能放过你？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你自己怎么脱身吧！另外，我不再多说一遍，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不，珍珍，我是妈妈，你要是不让我来找你，这不是呙我的心吗？我不求每天能看到你，也不求在这里见你，我就远远看你──”
柳曼的眼里全都是祈求。
她这辈子找了女儿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但却让她连面也不能见，她这心如刀割。
甄珍本身就是比较自私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对柳曼这个对她毫无价值的女人产生母女之情？
无视柳曼那祈求的眼神，她十分冷漠开口：“我现在身体有病，不能生气，你不会想让我生气吧？”
柳曼一听这话，就连忙说道：“你别生气，我走，我现在就走。”
她抹了一下眼泪，又期期艾艾道：“珍珍，我能给你拍个照片吗？想你的时候，我就可以看看──”
“不行。”甄珍十分恶劣的拒绝。
柳曼的失落显现在脸上。
甄珍没理会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率先开门走了出去。
柳曼眼神贪婪的看着那细瘦的背影，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背影照。
甄珍没在意后面的拍照声，她出来的时候，便在客厅看到了已经下楼的莫珈。
莫珈看到她出来，就向她走过来，“没事吧？”
甄珍浅浅的摇了下头，“我没事，让她离开就行。”
她这话一出，莫珈锐利的眼神就扫向柳曼，“管家，送她走。”
在他眼里，她连客也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