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清之答：“但不多。”
程焕崇狐疑问：“他的直播公司是你们的大客户，他怎么可能不多参点儿？”
林清之解释：“耗时长，资金也庞大。他确实是大客户，但他没法一下子腾出那么多资金来，清算仔细后最终只占了一股。”
“原来是这样。”程焕崇忍不住问：“需要很多资金呀？”
林清之点点头：“一开始确实需要，而且短时间内没法见效盈利。”
这时，前方的山路越发陡峭起来，随着山路的大幅度绕圈，两人也随着往左右倾。
程焕崇贴在他的胳膊上，问：“还要多久？走了好一会儿山路了吧？”
“快了。”林清之答：“浅山低矮的山区是很难有大瀑布的。想要看到宏大的瀑布，只能进深山老林。”
程焕崇嘀咕：“我二哥说，logo要新颖些，还要突出直播便捷的特点——妈耶！要求还真不低！”
林清之微微一笑：“不急，慢慢想。”
“他催着呢！”程焕崇解释：“他还说要去娱乐公司那边找一些艺人来直播间，引一些流量和粉丝。”
林清之点点头：“挺好的，互惠互利。”
程焕崇哭笑不得：“我跟他说直接跟娱乐公司那边交接就行。他说不行，说什么我开口肯定能便宜些。他还说，虎子哥那边给他宣传了一通，流量一下子大涨。而且还特别强调说，虎子哥一分钱都没要，只为支持他的新事业。”
“懂了。”林清之笑开了，提醒：“让你也支持他的新事业，让你也分文不收。”
程焕崇翻了翻白眼。
林清之好笑问：“怎么？不舍得？”
“哪有！”程焕崇答：“他既然开口，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反正艺人的通告时间挤一挤还是有的，又不是什么难事。”
这时，前方突然豁然开朗，只见一条白练挂在绿油油的山林中，明亮如珍珠，颇为壮观。
“停！”程焕崇突然开口喊。
豪车立刻停在山道旁。
林清之提醒：“这不是最佳观赏位置。”
程焕崇仍下了车，站在围栏旁看着远方的大瀑布，一时若有所思。
后车的保镖也迅速下车，警惕守在他的身旁。
林清之没上前打扰，坐在车里等着他。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取出来瞄了一眼，好看的眉头蹙了蹙，随后回了几个字。
半晌后，程焕崇回来了。
林清之忍不住问：“还需要往上走不？”
“不用了。”程焕崇答：“我好像有一点儿感觉了。你要上去不？”
林清之微笑：“既到此处，哪有半途而归的道理。”
“行。”程焕崇作陪到底：“那上去吧。”
豪车徐徐沿着山路继续往上走。
林清之眼神微动，道：“我爸妈现在都在老宅那边住，听说阿姨最近回馨园，想邀请阿姨过去老宅吃一顿便饭，或是去馨园拜访阿姨。”
“额？”程焕崇狐疑问：“怎么了？有事？”
林清之答：“也许……只是普通聚会，毕竟大半年没见了，想趁机聚聚。阿姨接下来还要飞过来照顾外公他们，下次回去的时间也不知是何时。”
“好啊！”程焕崇答应：“没问题，回头我就告诉我妈。”
林清之却有些迟疑，道：“要不，还是我跟阿姨联系吧。这样才显得诚意一些。”
“至于吗？”程焕崇笑开了：“都已经这么熟稔，说一声就够了，哪里还需要这样子！”
林清之微微一笑，温声：“本来得我爸妈主动邀请阿姨，我来开口已经有些失礼了。”
“行吧行吧。”程焕崇拿出一旁的画板，手中的铅笔刷刷画起来，“你去安排就好。”
林清之没打扰他，侧过俊脸望出车窗，温润如玉的脸庞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薄怒。
……
帝都，馨园
王潇潇将车停进车库，拿过一旁的包包和手机，打开车门走出来。
她走过回廊，绕去主厅，发现厅里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时，角落正在打扫的保姆微笑打招呼。
“太太和几个孩子都去后花园了。”
王潇潇答好，将包包扔在一旁的沙发上，拧开玻璃门抄了近路走去后花园。
远远地，她便听到几个孩子的嬉闹笑声！
只见小假山旁的草地上，几个孩子正在玩足球，一个个都只穿着运动短裤和薄衫，额头上却都是汗水，红扑扑的小脸上尽是调皮笑容。
薛凌则坐在小石墩上，正在给孩子们倒水放凉。
“妈！”王潇潇笑喊。
薛凌慈爱微笑，问：“回来了？小双没哭了吧？”
“哎！”王潇潇无奈笑道：“那小丫头大半年没去幼儿园，野习惯了，刚开始去肯定不习惯。我安抚她好一会儿，跟她说傍晚回家又能玩了，她才肯乖乖跟老师进去。”
薛凌轻笑：“这丫头片子！”
王潇潇却禁不住暗自烦恼：“她还这么小就不爱上学……我真担心她以后的成绩。”
“不怕。”薛凌倒看得颇开，温声：“小时候让他们玩个够，让他们静得下来，也玩得起来。等他们再大一些，慢慢培养学习的习惯，成绩应该不会太差。”
王潇潇哭笑不得：“妈，现在的孩子都好卷哦！跟他们同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三岁就学英语，五岁就背汉字和古诗古文。我担心再不给他们开始学……以后落下太多，追不上人家呀。”
薛凌却丝毫不在意：“跑得早，不一定跑得快。教孩子三观正确，让他们都有一个健康的体魄，比什么都重要。”
王潇潇忍不住问：“妈，扬扬以前的成绩不怎么好吧？你没骂他打他？”
“不怎么好。”薛凌实话实说：“老大和老二在小学和中学阶段都属于中等生，在班里的成绩从来都进不了拔尖的前几名。他们该玩玩，该耍耍，我们只要求他们完成老师的作业，其他没怎么管。寒暑假的时候，老人们都会带着他们出去旅游，东南西北全国各地都去。基本都是放假就出去，直到快开学才回来。”
王潇潇听得目瞪口呆：“那——有没有给他们请补习老师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