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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也是气得不轻,他没想到闫阜贵会跟他玩这套路。

他想了想,决定明天先给机修车间主任通个气。

谁知道闫阜贵会不会脑子抽抽了跑到厂里闹事儿。

第二天一早傻柱一上班就去找了机修车间的郭主任。

“老郭,这次给你添麻烦了,阎解成这事儿还是得再调整一下。”

“咋了?出啥变故了?”

“唉,给他调换了岗位还不满意,想要进后厨。

他也不想想,后厨有那么好进?

这光景进后厨抱着啥心思谁不知道?

出了事儿我这个推荐人吃不了兜着走。”

“这小子脑子被驴踢了吧,净想好事儿呢。

我还想当厂长呢,这不没那个本事吗?

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就不接这个麻烦了。”

“所以我说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平白让你惹了麻烦。”

“小事儿,咱俩这交情,在乎这干啥?”

“我寻思着,再把他调到你们车间当杂工算了,我私下里再补给他一百块。

这事儿就算闹到厂办去咱也有话说。”

“哪能让你补给他钱呢?我把钱退给他不就行了吗?

等下你把他叫过来,咱今儿就把事儿办妥算了。”

“行,我让人叫他去,回头请你喝一顿,算是赔礼,我准备好了喊你。”

“成,你的酒好,你喊我就去。”

傻柱到食堂安排了一通之后就让食堂李主任找了阎解成。

“阎解成,你怎么干活呢?怎么第四食堂的卫生又被人投诉了?

你别在我们食堂干了,回你的车间去吧。”

阎解成正在扫地,听到李主任这样说立马就急了。

“李主任,是何主任安排我过来的,要不您先问问他?”

李主任冷哼一声:“我管你谁安排的,到了我这里就得按照我的要求来。

你干不好我就不要,这是食堂的规矩,何主任在这儿我也是这个意思。”

“可是李主任,我不在食堂干了我去哪呀?”阎解成无奈的问了一句。

“你爱去哪去哪,厂里这么多岗位呢,就不信没一个适合你?”

李主任说完就直接走了,只留下阎解成呆立在食堂。

“阎解成,你怎么惹着老李了?他可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你还是赶紧找找人,看看能不缓和吧。”

旁边一个工友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说了一句。

阎解成这才反应过来得赶紧找人。

他也没别人能找,只能又去找了傻柱。

“柱子哥,李主任说食堂不要我了,你看看我怎么安排?”

“你爱怎么安排怎么安排,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是你把我调到食堂的呀,你不管我谁管我?”

“我他娘的把你调到食堂是不是得管你一辈子?我欠你的呀!”

“我花钱了呀,事儿搞成这样,总得给个说法吧。”

“你花不花钱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给谁钱找谁去啊!”

“成,傻柱,算你狠。”

阎解成气冲冲的去找郭主任去了。

“郭主任,事儿是这么个事儿,我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来找你了?”

郭主任指了指阎解成的鼻子:“阎解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吗?

行了,算我倒霉,你还回来车间上班吧。”

“郭主任,这不对呀,我转了一圈儿又回车间上班了,那不是白亏一百块钱吗?”

“行,阎解成,你眼里只有钱是吧。

听好了,钱我还给你,以后别来找我办事儿了,告诉你,谁来了也不好使!”

郭主任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十张大黑十给了阎解成。

这钱还是早上傻柱来找完他他从车间工友那里借来的。

他也算是看清楚阎解成这个奇葩了。

怪不得车间里没人愿意跟他打交道呢。

闫解成当然不会跟郭主任客气,接过钱数了数就塞进了口袋里。

“那郭主任,我到车间里跟哪个师傅干活?”闫解成想着自己这次重回车间应该重新开始,可以有一次选择师傅的机会。

“你想屁吃呢,干你的杂工去,车间没一个师傅肯要你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郭主任说完就走了,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再看见闫解成了。

闫解成叹了口气,就回到了车间找杂工班班长了。

干活的时候他还时不时的想着一百块钱的事儿,犹豫着这钱要不要跟闫阜贵说,要不要还给闫阜贵。

闫解成那边还在为这一百块钱犹豫呢,吴铁柱却是等不及了。

他也是为了这一百块钱等不及。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吴铁柱跟张大海打了声招呼,说是有事儿,就去了厂办那边。

“领导,我有重要情况要向您举报。”轧钢厂纪委办公室里,吴铁柱跟纪委的一个干事说起了傻柱那一百块的事儿。

那个干事一边听一边记录,时不时的还问上一两句。

吴铁柱对其中的具体细节也不清楚,但是不清楚无所谓,可以编嘛,只要能确定傻柱确实拿钱了就行。

于是在吴铁柱嘴里,这件事儿就成了傻柱凭借手里的那点权力,以帮闫解成调整岗位为借口向闫解成索贿一百块。

证据就是闫解成他爹闫阜贵昨晚在四合院里当众指出傻柱收了一百块还没把事儿办好。

纪委的那个干事一听这事儿还不小,已经在四合院里闹起来,也不敢马虎,记录完了情况就直接去找了纪委书记。

轧钢厂纪委张书记是属于王书记他们这边的,虽然也很有实力,但是相对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来说算是少数派。

他这个人比较低调,平常在厂里也不争不抢的,但是厂里没人敢小瞧了他。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不贪不占,不管对谁都一个态度,你不犯错我不搭理你,你要是犯了错,我就可劲儿的打理你。

他拿起干事递过来的文书看完之后就勃然大怒,当即要求立即调查,彻查到底。

所以闫解成在车间里才干了一小会儿,就再次被叫走了。

当闫解成知道找他的是纪委的干部的时候都快吓尿了。

当谈到傻柱有没有找他索要钱财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要说有的话,他家还真没给过一分钱给傻柱,可要说没有的话也不合适,傻柱当初的确让他们准备一百块钱办这个事儿。

犹豫了片刻,他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道:“何主任当初的确提过办这事儿得一百块钱。”

“这钱到最后给了吗?”

“给了。”

“给了多少?”

“一百块。”

“后来他给你调到食堂了?”

“调了。”

“那你现在怎么又回到了车间?”

“食堂里主任对我的工作不满意,就不让我在食堂干了,我就去找了郭主任,郭主任让我回车间干活了。”

那个干事也是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傻柱就是收了钱,所以问的问题也就没那么全面,主要是围绕着傻柱来展开的。

闫解成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还想着报复傻柱,想让傻柱丢官,所以回答的也是含糊其辞。

这样一来一回误会就大了去了。

当天中午,傻柱正端着饭盒吃饭呢,莫名其妙的就被抓了。

“何主任,有点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傻柱都懵了,啥事儿呀,还能惊动纪委的人来找他。

审问开始的时候傻柱才知道原来还是闫解成的事情。

“何主任,有人举报,说你以帮助闫解成调整岗位为借口收了闫解成一百块钱,有这事儿吗?”

“没有,我没有收过闫解成一分钱。

至于帮闫解成调整岗位我确实帮了点忙。

我们是邻居,他求上门了,我不帮忙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闫解成本来就是咱们厂的工人,帮他说个情,调整一下岗位也不违反规定。

不过我也跟食堂的李主任交代了,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对闫解成放松要求。

他要是干得好那就留在食堂继续干,要是干得不好,那就哪来的回哪去。”

“何主任,闫解成那边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他已经承认给了你一百块钱。”

“他造谣!我从来没有收过他的钱,你们可以把他叫过来跟我对质。”

傻柱都想不通了,这闫解成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这种事儿也敢说谎,他怕不是不想在轧钢厂干了吧。

纪委的人很快就把闫解成给带了过来。

“闫解成,你现在说说,你到底有没有给何雨柱同志一百块钱?”

闫解成打了个哆嗦,摇了摇头:“没有呀,我没给过何主任钱呀,”

那个询问的办事员愣了一下,随即大怒:“那上午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说给何主任钱了?”

闫解成一脸无辜:“我没说呀?”

那个办事员一拍桌子:“闫解成,你要实话实说,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做了笔录,上面都有你的签名,你抵赖不了的。”

闫解成想了想:“我的确没说过给何主任钱呀,我爸给了我们车间郭主任一百块钱。”

那个办事员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扯到了郭主任身上,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

闫解成只好从头到尾把事情说了一遍。

傻柱赶紧补充了一句:“我的确找了郭主任那边帮忙放人,但是没提钱的事儿,我从头到尾就没提过钱。

纪委的同志们可以去调查,我在这件事情中没有任何利益关系。”

傻柱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只要没拿钱,咬死了他没有提过钱的事儿,谁也拿他和郭主任没办法。

纪委的人也大概猜到了什么情况,就派人把郭主任叫了过来。

郭主任来了之后简单听了一下情况就开始大喊冤枉。

“我从来没跟闫解成提过钱的事儿,是他爹带着他去我家里找我。

我当时正吃饭呢,一问他俩没吃饭,就让他俩一起吃了。

吃饭的时候就聊了一下闫解成调换岗位的事情。

这事儿何主任跟我说过,我想着闫解成在车间里干得也不行,车间里没有一个大师傅愿意带他。

为了闫解成的前途和车间的人才培养,我就同意了放闫解成离开车间,好空出一个名额给有能力的人。

没想到闫解成他爹偷偷的给我家儿子一个红包。

我儿子还小,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没跟我们说,就自己偷偷拿着花了。

我昨天晚上发现了之后就把钱拿了过来,问了半天才知道红包是闫解成他爹给的,里面有一百块钱。

今天上午我见了闫解成,就把那一百块钱还给他了。

天地良心呀,我一个车间主任,工资不低,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调换岗位的事儿去收钱呢?

这是打我的脸,侮辱我的原则,我与这种行为不共戴天。”

那个办事员再次恨上了闫解成:“闫解成,这么重要的情况为什么不说?你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闫解成可彻底慌了:“郭主任,我爸当初可是跟你说了红包的事儿的,你可不能乱说呀。”

郭主任声说道:“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当时你爸带着你吃了我家六个窝窝头,害的我家孩子没吃饱,哭了起来,你爸说是去哄孩子了,谁知道他是去给红包了。”

“闫解成,我问的是郭主任今天有没有给你一百块钱,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确实给了,可是我……”闫解成说了一半又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事情到了现在他已经解释不清了,又没有证据,人家也在调查前就把钱还给他了。

事情到了现在也算是调查清楚了,纪委的人把笔录给几人看了一下,然后分别签上名字。

傻柱和郭主任当场就给放了,闫解成却还在审讯室里,因为他的行为已经算得上诬告了。

不过他很快就有了同伴,正是吴铁柱,他的情况稍微轻一点。

毕竟他是真的听到了闫阜贵说了给傻柱一百块钱的事儿才去举报的,说的也都是客观事实。

虽然最后闹了乌龙,也就是去纪委的办公室写了个检讨,被不轻不重的批评两句就放了回去。

闫解成其实也没啥问题,主要是他面对调查一直遮遮掩掩的,说话也含糊不清,有刻意引导调查方向,诬陷傻柱和郭主任的嫌疑。

但是嫌疑也不重,里面还有纪委的干事业务不熟,调查出错的事儿。

纪委最后只能选择给个口头警告处分,两年不得评奖评优的处罚就放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