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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灿点头:“想来苏丞相怕也是看明白这一点,才会主动避让,当然三皇子能获封承王,一个‘承’字算是皇上对苏家的安抚,还有承王婚事,当年苏家小孙女的出生,也算是安京一则奇闻。

而经此一役,皇上对朝堂的掌控进一步加深,谁能想到一场太子之位的争夺,最终的赢家是皇上。”

听三爷提到苏娇娇,阿好的眉头动了一下。

想到了那日在柔嘉公主的生辰宴上娇娇小姐说的话,自那日之后,就连小郡主也没再见过她。

不过娇娇小姐应当也是不讨厌三皇子,哦,现在是承王了,但……好像也并不开心,她想大概以后离开丞相府到宫里生活,没那么容易吧。

卫国公起身站到窗边:“皇上当年二十岁被封为太子,在太子之位上稳坐十多年,其间秦王势大,皇上一度被下令在东宫反省,当时皇上就真的在东宫安心读书品茶,有这份心性和忍耐绝不会甘愿做一个平庸的帝王。

郑、苏二人虽在政见上多有不合,但在施政政策上都越发趋于保守,皇上想要有一番作为,在朝堂上自然要有认同自己的人。

郑家行事过了界,注定有此一劫,至于苏家,出了一个皇后,如今又有一个承王,有岭州王和四皇子的前车之鉴,苏丞相不得不如此做,他还在相位,苏皇后和承王就都有保障。”

陆灿跟着望向廊下:“大哥,说到四皇子,四皇子他为何突然被关进奉先殿?”

阿好闭紧嘴巴,安静如鸡。

“听闻那日皇上去过永和宫,出来后就下令将四皇子关到了奉先殿,至于原因宫里上下都被封了口,不过听闻是与宫里的猫有关。” 卫国公皱了下眉道。

“猫?” 陆含之望向身侧,“鸣之你院子里不是养了一只宫里出来的狸奴,听说是贤贵妃赏给阿好的?”

阿好抿抿嘴巴,世子爷没和她说话,所以……沉默是金。

陆鸣之瞥了眼阿好,点头:“小东西叫圆白,头顶一撮白毛,能吃得很,它能被赐给阿好也算是幸运了。”

卫国公和陆灿都看向他。

宫里的事谁最清楚,无非就是宫里那几位,还有就是长公主,小郡主年纪愈长,长公主出入都会带着她,有些事情 她本人不方便说,但是陆姝可以,毕竟堂兄总是要亲过别人的。

陆鸣之表情有些不太好道:“陆姝当日也在宫里,李愉之所以被关入奉先殿是因为他在永和宫偏殿虐杀狸奴时,正好被皇上撞见,皇上震怒,直接让禁卫将他压去的奉先殿。

堂堂男儿以虐待弱小取乐,简直是丢我们大禹男儿的脸!”

对于让四皇子倒霉这事,五皇子自是不遗余力的,他自那日琢磨过阿好的话后,就暗中让人留意永和宫的动静,很快便证实了猜测。

因着宫里还欠阿好一只狸奴,李恒便想着借贤贵妃的手揭发此事,不过刚好宫里有位婕妤养的狸奴怀了崽,贤贵妃便预定了一只,造作监制作的家具还没完成,储秀宫不着急。

但五皇子和赵妃很着急,良妃自从被禁足后,永和宫也就只有李愉能自由出入,他这虐杀的癖好不知什么时候有的,良妃的禁足也快解了了,若是良妃先一步发现,那这么大一把柄可就没有了。

而且良妃的生辰快到了,李愉近些时日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卖力表现,可谓十分努力,良妃的禁足或许会提前解了。

赵妃是宫里的老人了,不大不小也是个宫斗高手,她先是在建安帝跟前若有若无提到良妃,又大度的夸赞李愉,暗中则是买通了永和宫的一个小太监,在良妃生辰当日,引着建安帝当场撞破李愉虐杀的场面,可谓杀人诛心,让李愉这段时间的努力全化作了悲催。

不过当场的那只小金丝虎,四只爪爪全被切了下来,气息奄奄,建安帝让人破门进去时,它身体还在抽搐,整个永和宫的偏房如一间屠宰场!

李愉有此下场,只能说是活该。

……纵使陆家人见多识广,李愉的行为还是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四皇子杀人他们或许还能理解一些,一时间都无话可说。

好在不是自家孩子,不然想打死。

沉默了一会儿,陆灿才开口:“如此看来,四皇子怕是已然失了圣心。”

陆含之同样对李愉的行为不做评价,只分析利弊:“五皇子和四皇子的关系一向微妙,四皇子在永和宫被皇上抓了现行,总觉得不像意外。”

阿好垂手而立,一个沉默而规矩的小丫鬟。

陆灿:“皇上如今就五位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在皇上心中都有了前科,倒只剩下承王和五皇子清清白白了。”

此时窗外再次淅淅沥沥下起雨,远处屋脊下,几只麻雀和一只燕子在一起躲雨,屋脊下的空间不大,为了不被淋到,双方很快起了冲突,雨水混合着杂乱的羽毛在昏暗的天幕下飞成一团。

卫国公神情严肃:“现在谈论皇子未来还为时尚早,只是五皇子的外家是赵家,赵仁和此人重利忘义,行事诡诈,我虽不喜欢,但此人极擅为官,官场上为人处事和揣摩上意这两点他尤为擅长,此次的奏疏就可见一般。”

卫国公从窗外收回目光:“阿灿,含之,日后你们以文臣身份入朝堂,赵仁和这样的文官不会少,要用其所长,谨慎提防。”

陆灿和陆含之点头应是.。

“大哥,杨家公子的死因着郑家出事,郑家公子被认定为幕后真凶,此事毕竟涉及叶之和我们陆家,幕后之人到底会是何人?” 陆灿有些担心道。

阿好默默支起耳朵。

卫国公摇头:“郑家的那个小管事始终咬定是受他家公子指使,围杀高近的也都是些江湖流寇,早已不知所踪,杨家那小子身边的小厮当晚之所以不在,是因着言语惹了杨家小子不高兴,被打发走的,还有那个春晖楼的妓子也没发现问题。”

卫国公说这话时瞥了阿好一眼,小丫头当时说从这两人问起,大理寺查问了,但似乎一切都正常。

“郑家小子说的黑影也无从查起,倒是郑家那位小管事有一个妹妹,只是他被抓后,他妹妹就跟着消失了,而郑家紧接着恰好就出了事。此事即便查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皇上顺势而为,算是给平江郡主和杨总督一个交代。

而能将这一切做的如此滴水不漏,说明背后之人能量不小,我已让专门的人继续留意此事,你们出门在外如常行事即可,不必束手束脚。”

“听说是姝儿和柔嘉公主在皇上面前讲了一个坊间故事,皇上就独独放过了高近,哦,故事似乎叫《春晖楼杀人事件》,皇上如此做,平江郡主应当不会乐意吧。” 既然说到了杨百舸的案子,陆灿顺势说道。

阿好动动双眼皮,假装神游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