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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晚间,

秦军只有十万剿异军留在山上。

在忠义堂内,魏忠贤神色激动的拱手说:

“殿下,侯爷,此番搜查梁山,可谓是收获颇丰,没想到这群梁山贼寇竟有如此之家当!”

“忠贤,你仔细说说。”林跃闻言也很是意动,但将闾却是有些意兴阑珊,他并不觉得梁山这群贼寇会有多少的钱财。

魏忠贤清了清嗓子,拱手说道:

“殿下、侯爷,此番经过我剿异军初步盘点,光这两日时间,我军便缴获了梁山贼寇藏匿的黄金,足足两万六千两!

更是缴获白银三百五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足足堆了数间屋子!”

“这么多?”林跃身子前倾,有些瞠目结舌。

这群梁山贼寇,怎么这么富?

魏忠贤也是咽了咽口水,方才解释道:

“侯爷,这还不算完呐,除却这些黄白之物外,珍贵兵器、宝物、玉器、首饰等更是数不胜数!

奴婢粗步估算了一下,这些加在一起,折合成白银不下一百六十万两,若是着急脱手,也能折合不下百万两白银!”

“想来也是梁山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家底,没想到倒是便宜了我们。”将闾淡淡道。

“什么家底,都他娘的是抢来的。”林跃撇了撇嘴,

梁山那帮贼寇,说是不侵州府、不伤百姓。

但他们之前围困了昌邑县城、最远更是一路肆虐到了单父,这期间钱都是哪来的?还不是所谓的“劫富济贫”?

要是他们济贫也就罢了,可他们哪个不是找到当地大户,直接灭其满门,收缴其家财,供梁山挥霍、饮酒作乐?

不然他们吃喝哪里来?又怎么扩充的了梁山的大军?

但他们所作所为也没什么不妥,毕竟是一群强盗。

但之前依附于他们的那些异人公会,干的可都是杀鸡取卵的事!

他们之中的一部分玩家,可不管你是不是大户、只要是百姓,男的杀,女的辱,不管有钱没钱,秉承着“苍蝇腿再小也是肉”与“来都来都、顺手的事”的理念,可以说是丧尽天良。

所以能够有这些家底,不足为奇。

毕竟这些钱看着是多,但也仅够梁山再“扩军”一次的经费而已,而梁山上的好汉除却喝酒吃肉,也没什么消费、也没什么时间和地方供梁山好汉花费钱财罢了。

而此刻魏忠贤则是接着说:“还有粮食,这梁山上的粮仓可不少,足足数十个粮仓,足够中尉军三十万的兄弟用上一年有余!

并且此番搜缴,战马也缴获了两万余匹,其中黄阶战马足足三百余匹,地阶战马六匹,除却这些战马外,就连其余的普通战马,大多也都是膘肥体壮,可以称得上是良驹。”

将闾闻言笑道:“这两万余匹战马倒是意外之喜。”

林跃沉吟着说:“据说这梁山上有一好汉,名为皇甫端,绰号“紫髯伯”,听说此人医道高明,诊治马病,可谓是手到病除,这么看梁山战马强壮,此人定是居功至伟。”

魏忠贤回道:“回禀侯爷,此人已被我剿异军擒获,如今关押大牢等待发落。”

林跃来了兴趣,他追问道:“除了他之外,还有谁?”

他这两日都还真没有理会这些事情,毕竟杨再兴、宇文成都他们虽是带队搜山,但却因“刘唐”的原因,都没有尽全力,都是得过且过的状态,所以林跃也没有多问。

魏忠贤回道:“除却皇甫端外,只有“玉幡竿”孟康,奴婢请殿下、侯爷将晁盖与阮氏兄弟调回,仔细鉴别那些俘虏,奴婢以为,那些俘虏中可能还藏有梁山好汉。”

“不必了。”林跃摆手拒绝,就算魏忠贤说得对,但一些天罡武将恐怕仍隐匿在梁山某处山旮瘩中,毕竟他们的样貌、气质都太过明显,不太可能在俘虏之中潜藏这么长的时间。

而能够隐藏在俘虏中的梁山好汉,恐怕也大多为一些排名靠后、名声不显的地煞好汉,他们如今大多只有中、低阶的实力,属实是鸡肋中的鸡肋。

而晁盖与阮氏兄弟如今正在劝降呼延灼、关胜、朱仝等人,单单为了几个地煞武将,属实是有些得不偿失。

而将闾也是说:“既然武威侯说了,那便就这样吧。”

他顿了顿,笑着对魏忠贤说:

“没想到此番搜缴倒是如此惊人,倒是出乎了我的预料,你办的不错。”

“回禀殿下,此乃奴婢分内之事!”魏忠贤拱手笑着说,他问道:“殿下,不知这些财物?”

将闾思索片刻便说:“魏忠贤,你亲自带人看管这些财宝,务必安排最得力的士卒看守,不可出丝毫差错。而若是有谁敢打这些财宝的主意,直接斩了!”

“诺,殿下!”魏忠贤应道,“若是财宝出了差错,奴婢愿提头来见!”

“没人想要你的头。”林跃这时摆了摆手,他说:

“明日一早,便将这些财宝押运回爱戚城,届时我派宇文成都,殿下也派些人手亲自压阵。再让彭越率水师在周围警备,总之杜绝任何差错。

不然这数百万两的白银,若是落在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手中,便又要再起祸乱了。”

魏忠贤闻言脸上尽显严肃,他拱手说:“诺,侯爷!”

“行了,你下去吧。”林跃嘱咐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不止要盯着外面,里面也别忘了。”

“殿下,侯爷,奴婢知晓,只要有奴婢在,谁若是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伸了不该伸的手,奴婢定叫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魏忠贤又施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而待魏忠贤离开后,林跃叹了口气说:“殿下,看来这献俘是不成了,如今只找到了一些中阶武将境界的贼寇,这要是献到咸阳,非要让文武百官笑掉大牙。”

将闾伸了个懒腰,也是附和的点了点头,

“那就听你的,如今梁山匪患已平、我这个挂名主帅的职责也尽到了,我也该休息休息了。”

说着,将闾便向外走去,同时挥了挥手说:“我回去休息了。”

“殿下慢走。”林跃也起身相送,一路将其送出忠义堂。

如今屋外大雪依旧不停,远处的积雪已然可以没过膝盖。

好在剿异军的数千士卒将梁山忠义堂以及附近的各条道路轮番清扫积雪,才使得可以畅通。

而林跃则望着远处白茫茫被积雪所覆盖的山头,一时出神。

他在蓝星的老家便年年有雪,可每年见到初雪之时,心中仍旧很是激动。

而这时杨再兴默默来到林跃身旁,轻声说:“主公,外面雪大,房间内已然生好了火,末将刚刚去看了看,很是暖和。”

林跃思索片刻,随即说:“今晚不回去了,我们去魏忠贤那里。”

林跃说罢,便朝着魏忠贤那里走去。

他每一脚踩在雪地中,都会发出“嘎吱嘎吱” 的声响,在这寂静的雪夜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不久,林跃便到了魏忠贤所在之处。

只见一处仓房外,灯火通明,四周无数甲士手持火把巡逻,一刻不停。

与此同时一队甲士手持火把奔着林跃而来,但等离近看清二人的样貌后,便连忙施礼:“属下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侯爷恕罪!”

林跃见其有些面熟,便问道:“你是张凯?”

“正是末将!”张凯再度拱手道。

“辛苦你了。”林跃笑着说:“我闲来无事看看,你们忙你们的便是。”

“诺,侯爷。”张凯连忙让出一条通道,林跃便与杨再兴向里走去。

而林跃二人还没走几步,魏忠贤迎了上来,他施了一礼后问道:“侯爷,您怎么来了?”

“我放心不下这里的情况,过来瞧瞧。”林跃眼神扫着四周说。

“这大雪下个不停,侯爷您可要当心身子。”魏忠贤说。

“无妨。”林跃摆了摆手,便与魏忠贤一同向库房处走去。

待经过几道关卡后,林跃便真正踏进了此地,此处有些类似于后世的四合院,林跃有些搞不懂为何将仓库定在这个地方,便问道:

“这里就是库房?”

“对。”魏忠贤解释道:“这里原本是梁山贼寇的一处住所,如今梁山上我们剿异军人手不多,奴婢为了防止那梁山残存的贼寇偷袭,便选择了此地。”

“此地的确是个好地方。”林跃笑了笑,随后便听魏忠贤说:“侯爷,您要不要看一看?”

林跃好奇的问道:“看里面的金子?”

“对,说实话,奴婢也是首次见到这么多的金子。”魏忠贤有些感慨的说:

“虽说咸阳城乃是首善之地,但之前从咸阳城异人中缴获的财宝,每次统计也仅为百万两左右,看来这梁山真是没少搜刮。”

“这在咸阳城讨生活的异人,自然是无法与这梁山贼寇比的。”林跃有些苦笑,这就像后世的“社团”,无论再怎么嚣张跋扈,也绝对没办法比“军阀”还富的。

“我就不去看了,等回爱戚城了,再看也不迟。”

说着,林跃便随魏忠贤进了一间小房间内,只见房间虽小,但却是温暖异常,一盏泛着光的小火炉,便使人瞬间感受暖意。

“这地方倒是挺暖和的。”林跃笑了笑,坐在椅子上靠着火炉烤了烤手,

而魏忠贤则端来一碗热茶,“侯爷,您暖暖身子。”

林跃接过后吹了吹,便喝了一口,瞬间一股暖流从喉咙蔓延至全身。

他将茶碗放下后便说:

“我来到时候大雪拍在我的脸上,照比冬日时也差不多,但我看兄弟们还是身着甲胄,里面也不知有没有棉衣。而这院内的兄弟们仍旧与之前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岗,这一夜过后,不都得冻僵了啊。”

魏忠贤闻言脸色一变,他有些为难的说:

“侯爷,奴婢知道您心善,可如今梁山上只有十万剿异军士卒,我这里更是只有千名护卫,这要是不打起精神来,但凡有些梁山贼寇偷袭我等,那缴获的这些财物岂不是就危险了。”

“话虽如此,可这一动不动的,若是真有梁山贼寇偷袭,那身体僵硬,一时也无法反抗。”林跃顿了顿,他笑着说:

“这天倒还真算不上太冷,但却是天降大雪,温度骤降下易生病疾。

而兄弟们在这儿守着也不容易,我记得梁山不是号称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么,想必他们自己酿造的酒还有不少,忠贤你便让人去取一些黄酒出来,将其热一热发给兄弟们,也好让大家暖暖身子。”

魏忠贤一听,顿时面露难色,他很是犹豫的说:

“侯爷,奴婢知道您心善,舍不得兄弟们挨冻,可这恐怕有些不太好吧...这军令中可是写着严禁饮酒的,这我们明早便乘船离开了,就剩这一个晚上,万一出了什么事儿......”

“出了事算我的。”林跃拍了拍魏忠贤的肩膀,笑着说:

“再说这剿异军我是主将,你是监军,我们不说,谁又能多嘴多舌?”

“可是那酒也算是缴获...”魏忠贤仍旧有些为难。

“忠贤呐,那贼寇酿造的黄酒才几个钱?你要是运回去还占地方。

如今这大雪天的,兄弟们喝上几口热酒,也能够暖暖身子,方才能更好的站岗,守着这些缴获。”林跃见魏忠贤虽然仍旧面露难色,但已是有些松口的迹象,便继续说:

“这样吧。”林跃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几块银子,交到魏忠贤的手中。

“忠贤,这酒算我买的,到时候你就说运送途中雪天路滑,那酒直接摔碎了便好。再说了,今夜我便在这里守到天亮,真要是出了事也是我担着,你就放心吧。”

魏忠贤见状连忙起身,他将白银递还给林跃后便说:

“侯爷您这就是打奴婢的脸了,奴婢知道侯爷您心善看不得兄弟们忍饿挨冻,不过奴婢也实在是不敢大意。

但奴婢如也知道侯爷您刚刚说的有道理,奴婢这就派人去安排。”

“这就对嘛。”林跃也起身,继续对魏忠贤说:

“我记得昨日不是打了一些猎物么,应该还剩了一些,都拿出来给兄弟们做个肉羹,这要吃就吃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