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可以确信的是,她实实在在打中了白梦辰一拳。
虽然还是被捶成了饼,但命中了一拳的喜悦冲上了安尔的眉梢。
“不错嘛小丫头。”
白梦辰笑眯眯的靠近,一点都不像被打了一拳的样子。
要知道安尔可没有留手,就算是没有用念也够让一般的人喝一壶了。
似乎是看出了安尔的震惊,白梦辰这才慢悠悠反应过来,假里假气的哭唧唧。
“哎哟,好痛哦,小丫头下手这么重,当心你没爹了。”
一脸嫌弃的看着白梦辰‘哭诉’,安尔起身的时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种毫不留情的无声吐槽让白梦辰玻璃心了,蹲在角落里画着圈圈。
比起正在遭受物理层面上挫折的安尔,白盼这边反而更加困难。
听着根本没听过的语言,白盼此时此刻不是一般的难受。
有一种从未接触过英语,却被扔到了英语环境的既视感。
那种形同天书的推背感不是一般的强烈。
白盼看着那些如同涂鸦一样的字,陷入了沉默。
要不是有个老人看着他可怜,给了一点吃的,他现在应该都走不动道了。
精神上的折磨只存在了几天,一家酒馆算是收留了什么都不懂的他。
只是因为做的一手好菜,被留在厨房一个劲的干活。
虽然很累,但是白盼却在一点点的成长着。
经过几天的磨练,他已经能够明白一些特定单词的意思了。
比如酒名,或者是菜名。
酒馆老板给的工资不算很多,好在包饭白盼也是在老板的帮助下存入了银行。
生活逐渐步入了正轨,他几乎要忘记之前差点被杀的经历。
而西索在天空竞技场给两个小朋友做门神时,也不忘了寻找一些关键讯息。
遗迹,时空,异常的昏迷还有类似人格问题。
人格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前者的问题更大。
这关乎到他的乐趣,可不得重视。
但是时间拖得越长,西索就越发没有刚开始那般轻松。
因为安尔自那次之后并没有醒来,这是为什么。
西索的唇.瓣离开了安尔的唇,他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安尔。
这种说不清的,暧.昧的情绪在困着他。
继续下去安尔如果醒不过来,自己会怎么样?
哪怕是之前那个红眼睛的人格醒过来也好,可是没有。
擂台方面倒是意外的没有落下,他需要宣泄。
和卡斯特罗的对弈上轻易放弃了自己的双臂,那种疼痛在满足自己的疯狂。
他对这种感觉有了上瘾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开始的。
或许潜意识里的他就是这样的疯子,可惜他很清醒。
清醒到可以冷静的享受这种感觉,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才刚走进选手通道,就看见靠在墙边的玛奇。
“嗯?”
西索并没有说话,而是慢悠悠的走到了玛奇面前。
“辛苦了。”
“好了,快让我看看伤口吧。”
玛奇面色平常,和催促的话语有着矛盾感。
大落地窗的房间,这是西索刻意选择的。
毕竟安尔很喜欢看窗外的景色,他也是。
有一种众人皆是蝼蚁的萧寂感,也可能只是简单的满足于灯光的绚丽。
“我之前就这么想过了,看了今天的比赛后更加确定。”
“你是白痴对吧。”
听到玛奇的挖苦,西索反而是淡淡的笑了笑,回应她:“或许是吧。”
“还特意选择了这种乱来的战斗方式。”玛奇将西索断掉的双臂放在了桌上,双手叉腰继续吐槽。
“还有那是什么?你是打算自我宣传吗?”
“谁知道呢?”西索闭着眼睛,轻易的把玛奇的疑问带了过去。
“算了,反正我可以借此大赚一笔。”
直到玛奇扯出了念线,西索看着这个能力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没错,就是这个能力。
就见着三下五除二被缝好的左臂在玛奇的收线下被接好,西索有些满意的握了握自己的手。
“左手2000万,右手5000万,快付钱。”
作为右手还需要自己拿着缝合的甲方,西索并不是很在意玛奇的态度,而是笑眯眯的表示会把钱汇到她的账户上。
在玛奇的建议下,西索用“伸缩自如的爱”与“轻薄的假象”塑造了损伤的皮肤,看起来像从来没有受过那般严重的伤害。
看着西索行动上的速度,玛奇暗中感叹着。
就算是战斗的老手应该也看不出西索的把戏。
两人在交谈中回顾着对局时,西索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短信。
玛奇也不是什么想和西索接着细细聊下去的人,传达了来自团长的命令之后就离开了房间,留着西索坐在椅子上打开了手机。
‘可以确认遗迹类型为死后念附着的一次性大型迷宫类遗迹,她就是踏入了那个遗迹才消失的。’
‘目前情况可分为两种,一为精神分裂,二为念能力者的二次附身。根据情报线索有第三种可能,可能牵扯到一个神秘的种族,信息封锁没法得知具体情况。’
两段话的内容让西索眉头紧了一下,随后又松开。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对第三种可能比较感兴趣。
在浴室中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随后像是突然想来,才伸手把背后的布片给揭掉。
一只腹部写着4的黑色蜘蛛随着西索的动作落在了镜子上,显得张牙舞爪。
安尔消失的时候他那时候可能慌了,那么现在比起从前只会是更加从容。
他不在意过去,过去并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唯一的执念已经在身边了,哪怕只是肉.体那也是他的东西。
感兴趣的是两个人格皆没出现,就像是受到了什么限制。
是什么这么神秘,是什么力量这样强悍,迷人到他忍不住开始期待之后的事情。
作为主体的安尔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很是滋润,就是身上新伤旧伤层层叠加,又在白梦辰的帮助下修复,再次添加伤口。
“好累。”
安尔坐在树边喝水,声音都变得虚弱起来。
为了方便,她把自己的头发剪成了短发,此时正滴着汗水贴在安尔的脸上。
“好好奇白盼在那边怎么样了呢。”
听到白梦辰的话,安尔垂下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