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时间线上，莫凡沉默。
星辰之树崩溃时，他看见，数以百万计的强大生灵，以及若水等古老城主，
离开了道城，向着星网笔直飞升。
诛仙一剑时，他不断地用时间替补剑之余威。
他们飞升途中，除了世界崩溃。
这些人，也是在不断破灭重生，而后，最终离开了混沌。
莫凡视角再次一转。
他们不断破碎的道韵，没有消散，而是反哺起了混沌。
之后，
混沌死寂。
无数纪元后，便是混沌启元年。
那些离去的人，所留下的道韵，诞生了一批新的混沌魔神……
……
道城的崩溃，不是一条时间线，而是覆盖时网。
没办法，若当时不用时间来替换。
怕是，混沌现在已然崩溃。
或许不止是混沌，连带群星脉络也是一样。
而不断地替换，这等结果已然成了定数。
无法改变。
但倒是有一个好消息。
古混沌的人，没有死绝。
收回视线，莫凡离去。
很快。
混沌启元年。莫凡再次出现在一众争夺星辰之树碎片之地。
“这一件先天灵宝，归我了！”
一魔神恐怖的躯体撞破混沌，骇然的大手猛然袭向其他生灵。
途中，风火崩现。
混沌失色。
这只是简单的一击，但相比古混沌时，这些人的特效拉满。
莫凡静静的看着。
这些特效，莫凡一眼便看透本质。
这些是古混沌无数时间线崩溃的，他们遗留的道韵。
让混沌内，开始充满了各种奇迹。
若是古混沌中的生灵，想要制造现在这样的效果。
怕是只是位于巅峰的几位才能办到。
而这一位。
莫凡看向出手魔神的境界，不入终极，只是禁忌之境。
相比古混沌的天生根本，差的太远太远。
“归你？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区区风火能奈我何？”
混沌中，玄黄之气浮现。
这等气息，显然，他传承的是土之一道。
防御力十足，可谓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与此同时，另外还有木之一道的传承者，抬手间绿意盎然。
随着这股绿意加持土意，
顿时肉眼可见，强度再次翻了几个档次。
这样的打斗观赏性十足，但莫凡却没有心思，只是一瞥便收回视线。
唯一让他有些诧异的，便是他们对星辰之树碎片的称呼。
“先天灵宝吗……”
莫凡眼眸一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古混沌时，他还以为那些鸿蒙残器，是先天宝物。
没想到，入了这混沌。
先天灵宝居然只是他所培育的，树之残片。
深吸了一口气。莫凡望了望如今的混沌，而后，再次踏入时间线。
混沌不计年。
在混沌深处，有一巨大如同莲台的造物内，一生灵孕育而出。
也幸好这生灵所在地，处于混沌边界。
不然，这等混沌莲台，怕是都来不及孕育生灵，就被其他生灵给污秽了。
在这生灵诞生时。
混沌空间波动，莫凡出现在莲台不远处。垂目看着诞生的人。
“混沌青莲，星辰之树之根。”
“难怪能孕育出开天辟地的纯在，这根本，就算不踏上力之一道。修习其他道也能照样登临顶峰。”
随着生灵彻底诞生。
一股恐怖的气息开始席卷周围。
同时，他的境界也暴露而出。
天生尽头！
冥冥之中，诞生的生灵开始接收传承之道。
混沌内，开始出现巨大的旋涡。
这是古混沌第三强者的道。盘！
“我名盘…古！”
“所求，力之极！”
随着震破混沌的声音，他脚下的混沌青莲开始化作一巨大的斧头。
嗡！
这一刻，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就能叫人心中狂颤。
这边，莫凡见证着。
脑海内，系统的声音开始出现。
“见证时间节点，视者等级+1。”
升级完毕。
莫凡转身，准备离去。
如果是之前，第一次踏入古混沌时，他对盘古很感兴趣，但是现在。
从历史长河走来。
知道一切的他，
盘古，已然没有了神秘的面纱。
不过。
就在莫凡准备离去时，诞生而出的盘古看见了他的背影。
或许是刚继承盘农的意。
第一眼，他竟然感觉莫凡的背影很是熟悉。
“道友，止步。”
盘古开口。
其庞大的身躯，开始向着莫凡靠近。
周照，混沌气流刮起飓风。
闻声，
莫凡止步，虽然不想在这里久留，但…摇摇头，莫凡转身。
“感谢道友护道之恩，盘古在此先行谢过。”
通过传承碎片，哪怕是刚诞生的盘古也知道，孕育出他的混沌青莲可是至高无上的宝物。
这等宝物，在这混沌中还能让他诞生。
若是无人护道绝无可能。
莫凡一笑：“这是你的气运，与我无关。”
星辰之树崩碎，碎片落入混沌之中。
而他还能留在这边界，
的确是他的气运。
“道友说笑了，气运只是虚无缥缈之物。”盘古道，同时眼神多留意了一分莫凡。
其实，先不说护道。
就他还未诞生时，此人能忍住混沌青莲的诱惑而不出手。
就这，已经极为不凡。
莫凡如今这个境界，看穿盘古的心思不难。
看见他这么想，莫凡笑了。
是啊。
混沌青莲…若是放在刚出公寓时的他，这等宝物可望而不可及。
那时，诛仙剑都能让他乐上一乐。
而现在。
诛仙剑蜕变，蜕变，再蜕变。
至于混沌青莲，已然变成了荷塘里的一朵莲花一样。
盛开很美，
但要当宝贝显然就有些不足了。
想着，莫凡摇摇头：“气运并不是虚无缥缈。”
莫凡声音停顿，眼眸看向远方，那里曾经是星辰之树生长的地方。
“时间之下，气运为尊。”
“时间之上。”
“定数为根……”
这话有些深奥，一时间听得盘古有些错愣。
时间之下，气运为尊？
时间之上，定数为根？
盘古表示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因为这话居然让他感觉到了一股绝无仅有的道意。
“道友，好感悟！”
“我本以为，力之一道可匹敌一切，但是听闻你这话。”
“居然让我感觉有些深不可测。”
闻言，莫凡再笑。
良久。
看向盘古：“我该走了。”
“你已经出世，混沌，该走向它最辉煌的时刻了。”
“道友等等！”
“初见你时，我有一股熟悉难以理解。”
“道友这股感觉……”
“应该是，他曾经崩灭复生，复生崩灭时的，执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