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老爹都快晕了,毕竟这小翠跟这个青衣女人,到底是谁说的是对的,他根本就搞不明白,现在他坐在那里,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反正就弄得老爹极不舒服,对嘛,自己也就是一个穷木匠,怎么当得起这些女人的青睐。所以,他马上把心一横,掏出那个烟袋,挖出一锅烟丝,然后挤出那个打火机就要点。
结果,从那图画里,就伸出来一只玉手,上来就把那打火机给抢走了,好嘛,吸烟没有打火机,这不是要了亲命吗?
老爹有些急急,可是当他跳起来,就要抓那只玉手时,就听到耳边呼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边上呼啸而过,天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他再往那图画上看时,上面的青衣女人已经没了,只留一张空白的画面挂在那里。
而现在从老爹耳边飞过去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老爹就算看过去,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这个青衣女人也好,还有飞过来的东西也好,都没有伤到老爹,更没有对老爹漆好的菜柜子伤害,反正,现在,最让人气恼的事情就是,他没了打火机。
唉,连个烟袋都没办法抽,老爹叹了一口气,把那装满烟丝的烟袋锅给插进烟袋子里,然后扎紧收口,直接转过身就朝东屋走去。现在老爹可是把今天的任务给完成了,他也不管不顾,就想回到床上休息一会儿。
可是他刚坐到床沿上,还没有脱鞋呢,就感觉屁股下面有东西。他还以为是又有那个青衣女人上了他的床呢,马上一下就跳起来,好嘛,那是自己的打火机。
真是想不到,那个青衣女人跑了,却把她抢走的打火机给自己留了下来。看来,这女人还真是好心,不过,老爹却不知道,那女人根本不是人。
但,这也没什么,反正,那女人又不是害人来的。管她是什么呢,只要跟自己好好地,就一切没事。老爹把那打火机拿出来,也不想现在就吸烟,装进烟袋子里就给收好了。
现在,离中午还有很长的时候呢,他倒在床上,就直接闭上眼,想好好地休息一会儿。
可刚躺下来,大门就呼地一声被推开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在外出工期间,要是被主家发现有偷懒行为,这可是要不得的。
马上老爹就跟被什么扎中了屁股一样,翻身就跳下了床,抓起鞋子就要往脚上穿,可是,来人已经到了床前,老爹一下就闻到了那个熟悉的味道,这不是小翠嘛。
“呵呵,张师傅, 怎么了,困了,乏了,想休息一会儿,好啊,你休息呗,我来又不是看你管你的,你怕个什么呢,鞋子左右都穿反了,嘿嘿。”
“啊,小翠啊,你可把我吓坏了,我才躺下来,还没有闭眼睛呢,你就进来了,天呢,现在吓得我心里突突直跳,你,你,唉……”。
“哈哈,张师傅,你害怕什么呢,我们主家可不是那些周扒皮一样的主家,她人可好得很呢,要是知道你困了累了,肯定还会放你假的也说不定。对了,中午你想吃什么啊,我问问你,等一下让厨子做。”
“什么,吃什么都行啊,你们这里不是有厨师嘛,直接做就行了,我不挑食的,真的,就跟以前一样就好了,谢谢你啊,小翠,你真是一个好人。”
“这没什么,也就是我有这么个小小的权利而已,对了,你这里,是不是有别的女人来过啊,我怎么闻到了一点点味道……”。
“啊,没,没,真没,你,你闻到了什么,你看看,我这里天天都关着门,除了你一个女人来过,哪里还会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存在呢……”。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来就是问问你想吃什么饭而已,那我清楚了,你继续躺着吧,这菜柜子漆得可真漂亮,张师傅,你的技术可真好,这一下,我们可有的显摆了……”。
这个小翠说得无意,可老爹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夸自己呢,还是别的呢,这小翠又在屋里转了一圈,不停地抬头看那幅画,好像,那画上,她还看出了什么端倪的样子。
可她看过之后,啥也没问,啥也没说,然后就转身走了,那大门就跟跟着她一样,她一跳出去,那大门呼地一声就关上了。
外面的风声,跟着也就消失得一点都听不见,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爹一看那个小翠走了,才把自己的打火机拿出来,闻了又闻,除了打火机上的那种物有的汽油味和烟丝味,别的,真的没有什么味道嘛。
现在他拿着打火机,去正间看了看那菜柜子上的红漆,看样子,吃过晌午饭,应该就能全部阴干了吧。嘿嘿,看来,自己现在用这个配比调出来的油漆,还挺好用。
做为一个木匠,不仅要动手能力强,还得会这会那,要不然,根本不敢一个人出去接活,毕竟,那主家能麻烦一个人,也不会麻烦两个人的,再说了,一个人的工钱,可比多人来的少得多。
无非就是浪费一点时间而已,老爹这可是再也清楚不过了,所以,他在这里,也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一门心思就想把这主家的活给做好了,省得人家会嫌弃自己。
毕竟,吃的这么好,住的也一点不差,还有这个小翠来来回回地伺候着,这要是在外面,那可真不是常有的事。老爹做了这么多年的木匠,这样的待遇还是头一次呢。
而且,那吕管家,可是说得清清楚楚,工钱还不少拿呢。老爹一想到这里,就特别的宽慰,他总觉得这主家真的是一个好人。
现在屋里的油漆和汽油味,都散得差不多了,老爹只是拿着那打火机,却迟迟没有把烟袋给掏出来,他这个时候,还一点都没有什么烟瘾的。
还有那个酒,就算一年不喝,也不用想得双手发抖。就跟现在一样,他对这些东西,都没有上瘾,所以,现在老爹的神智,还有思维,都还是相当的健康,当然身体也是倍儿棒。
小翠说了,她去给自己安排饭食去了,现在老爹真的是闲了下来,这个屋里什么都好,就是没个火盆。平时自己抡起斧头跟大锛忙着时,一点是感觉不到冷的。
现在闲下来之后,好嘛,虽然听不到外面的北风呼呼,但是这屋里却是慢慢冷起来。老爹马上就紧了紧自己的夹袄,又搓了搓手,把打火机给装进烟袋里,双手拢进袖子,慢慢走向了东屋。
没办法,实在是无聊,这里又没有个什么书看,也没有什么收音机电视机,老爹一闲下来,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睡觉。
他就坐到了床上,现在只是坐着,也没敢直接就倒下去呼呼大睡。他是真怕啊,怕那个管家,还有主家,或者其他的什么人突然窜进来,看到他这大白天的在床上偷懒。
他就这么坐着,在床上,毕竟,比在正间站着要暖和的多,所以,他就拢着双手,闭上眼睛,仔细地听着什么一样,感受着周围那些冷意慢慢地往这边渗。
也不知道为什么,东屋好像比正间要暖和得多,也可能这是卧房的原因吧,床上被褥,床边上还有这些幔帐,总能抵点冷吧。老爹的想法很单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屋里的冷,为什么会慢慢往这边漫延。
毕竟老爹也就是一个肉眼凡胎,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他连那个小翠,还有那个青衣女人都看不出来,怎么能看得出这无边的寒意呢。
老爹坐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盹,没办法,平时忙得都跟干啥一样,现在总算是闲下来,这一坐到床边,瞌睡马上就来了。这是男人的通病,真的。
隐隐约约,就好像有人从正间往东屋走过来,可是没有什么脚叔声,这很正常,就连那个小翠走路,也没有什么脚步声啊。那个吕管家也不是一样。
反正,在这里,任何事情,都得习惯,都得视为正常。所以,老爹连眼都没睁,直接张口就说:“小翠,是你来了吧,别闹,我这才刚刚闭上眼睛呢……”。
没人回答,更没有门响,所以,老爹也是下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那慢慢渗过来的寒冷,竟然直接消散,好家伙,本来,那寒冷已经快要到床边上了……
老爹头歪到一边,身子正要往下倒呢,他突然就醒了,感觉,这屋里怎么回事,又不冷了,刚才那无边无沿的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他也没想那么多,继续打盹,他甚至都忘了刚才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了。
反正就是这样,打着盹,身子有些东倒西歪,但一直都没有真正倒下去,老爹就醒过来。这个醒,就是没睁眼的那种醒。
他还是双手拢在袖子里,暖着手,然后身子微微东一下西一下,往往是快要倒下去时,他就及时地给纠了正,那样子,看着让人禁不住要发笑。只是这会儿,屋里没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