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天良倒是没有去拜访住在这里的那风雪莹一家,毕竟前不久刚刚去过一次。
每次天良跟这些人接触,他自己都感觉非常不情愿,天良觉得自己有些社恐,也就是不太乐意跟人交往,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
天良在乱葬岗里转了不多久,就下了山,特意跑到那哭咽河养殖鱼虾的河段,看了好久,同时又去看了这河段最北面的那条以前叫做石碑桥的大桥。
现在这桥修得可好了,就连这大桥南边原本的不大不小的深潭,也养了不少的鱼虾。
这是好事,对天良来说,能一如既往为自己营收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而这里,那一大圈绿色屏障外面的大路,也早被那个果兆华给建成了柏油马路,沿着绿色屏障,直往东延伸,一直到最东边的南北大马路,也就是乡道,才差不多终结。
而再往东,就是杏花村西边现在天良建设的整块奶牛养殖超大型的基地。
而那条南北的乡道,则是直接把这个大型养殖基地给分了开来,只是现在在那乡道下面,跟之前一样,另外开通了南北共三条地下通道,使得自己梅龙山基地东西连成了一大片。
现在那四千亩大型养殖基地周边的护城沟里,也养了不少鱼虾,那个钱光明还每天都安排人对这些养殖鱼虾的地方进行大量的灌溉,而灌溉所用到的水,则是是天良提供的井水。
就是因为这样,天良每天过来都可以直接带走四千袋的鱼虾,那个余芙蓉和东方兰音,也可以每天不断地过来拉走两到三运输机的河鲜。
这可是好事,天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梅龙山基地发展成一个超大型的养殖种植基地,才能成为真正的省级模范基地。
那个五姐也说了,之所以不收这边的建设费用,原因就在此。
天良今天可谓是在这里转了一个超大的圈子,没想到啊,自己现在这养殖基地,除了把整个梅龙镇包围了起来,而且还南北连通了另外几个村子,东西也是横跨几个村子。
中间一座面积不小的梅龙山,所以现在他越发地一有时间,就直接回到梅龙山里来,这样,也能督促这里的各级人员,把自己手上事情给做到尽善尽美。
而他自己也方便来回带东西回省城,送给五姐刘仙娥,变成自己丰厚的收入。
这真的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这一来一回,天良的腰包又鼓了,现在他都好久没有统计过自己手上有多少资金了,没必要,真的,不过,他还觉得自己得多方位投资才好。
现在自己是有了这些机会,以及泼天的宝贵,万一哪天自己又被重新打回原型了,那该咋整,所以,他一想到这种意思,马上就想着,得投资点其他的事情出来。
他在山下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就想直接瞬移回省城仓库,可一想到那个卡车上的气瓶爆炸之后释放出来的毒气,他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难受。
于是,他就直接转身,瞬移到了自己梅龙镇那个还未曾住过的小别墅里。
对啊,是时候带着老娘回来看看了,自己住在省城,虽然很方便给五姐供货,也不知道老娘是怎么想的。
现在天良站在自己别墅的三层里面,感觉这里虽然是寒冷的冬天,但室内反而有些温馨和暖和,就站在那窗边往外一看,没想到,这里的窗户所用的都是有机玻璃,而且都是双层的,怪不得这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温暖呢。
这个果兆华做事情,还是相当的用心呢。这一点,天良深有体会。
现在他在楼上的几个房间里都一一看了,这里的床,床上的被褥,以及相关的设施,都完全可以跟那些大城市的精装修别墅内相媲美了。
也不知道那个果兆华在给自己建这个别墅时,到底用了多少资金,但照天良看来,肯定花费了不少,唉,这都多久了,说好的要请那个果兆华吃个饭的,一直都没有机会。
算了,等回到省城之后,拉上五姐,以后再在一起吃个饭也不迟。
现在天良在三楼看了一圈,并且打开了墙上的超薄数字电视试了一下,结果,信号还是相当的好呢。太好了,而且天良还看了,墙壁上还标明了此房间内都有地暖呢。
这也太让人省心了吧,看来,这些事情,都是五姐事先安排好的,太好了。
如果是这样,将来老娘就算住回来,肯定也能感受到这里的温馨的,唉,现在就是自己女儿还在上海,要是能把她给接过来,跟自己生活在一起,那该多好。
天良一下子又陷入自己回老家前的生活漩涡里了,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就是回老家之前,简直就是一个泡影,也是一……
唉,算了过去已经过去,再想也没有用,天良站在三楼,隔着墙壁往后面看,就见后面第三排房子的房顶上,有一个人,正举着一把挺长的木制长管枪,正往这边瞄准呢。
好家伙,这是想干什么,给自己搞暗杀吗,天良不要太清楚,这家伙手里的那长管枪,那可是他小时候,经常能见到的打兔子用的铁沙兔子枪。
这枪一般都是自燃的,用黑火药装进枪管里,然后再装进去差不多三分之一管的铁沙子,再用枪体上配带的铁棍子伸进枪管里猛戳猛捣,之后用火药作引击发。
这种自制的土枪虽然看着很是蠢笨,一枪一发,但是,要是离近了猛轰,那装那么多的铁沙,一下就能把人的胸膛给击出一个大窟窿的。
所以,那些背着这种枪出来打兔子的人,常常是备了两支这样的兔子枪,万一一枪没打中,他还有直接补上一枪,毕竟这是铁沙子弹,打出去,一大片区域里,全是枪子,所以,中弹率极高。
现在,那个家伙,手里拿的就是这种打兔子专用的自制兔子枪,天良感觉在梅龙镇,除了大哥张天德一家,其他的人,自己好像也没有得罪过,为什么这人现在拿枪朝自己这边瞄准,他仔细看了一下,整张脸都贴在枪托上的家伙,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人的形象。
在自己去上海努力拼搏之前,自己老爹多年以来,都有几个无论怎么化解都化解不开的仇人,一是南院的黄狼子,二是北庄的狼猪毛,另外一个就是西院的大堂伯。
现在,南院的黄狼子听说已经病得卧床不起,西院的大堂伯早就死于癌症,现在老爹的仇人,满打满算,也就是只剩下北庄的狼猪毛,而这个狼猪毛,早年间以赶狼猪为生,后来跟着老爹学了几年木匠的营生。
后来也不知道是那个坏种,从背后说老爹的坏话,那狼猪毛就直接跟老爹断了联系,听说,后来还特意找老爹清算过,当然了,那年月的事情,谁还能记得那么清。
天良只记得,好像那狼猪毛带了很多大队干部,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跑到天良家里,要把天良家那根粗柱子下面的石碑给挖出来。
老爹据理力争,好像后来还被这个狼猪毛为首的一帮人,给狠狠揍了一顿 ,那个时候,天良都已经记事了。
反正事隔多年,在天良外出很多年之后,也没听说这个狼猪毛对老爹 有什么更加凶狠的打击,一直到天良回来,都没有见过这个狼猪毛。
可是,就在今天天良也是突然回到自己的三层小楼里,却意外地发现,这个家伙,竟然还能站得这么稳,朝自己用兔子枪瞄准,好吧,老爹被欺负,他没能力还手,今天就让自己帮老爹出一口气得了。
也就在那家伙一直在瞄准的时间里,天良直接就来了一个瞬移,也就不到一秒的停顿,他就站在了那个狼猪毛的背后。
可是,就在天良要伸手猛击这家伙的脖颈时,就发现,这个狼猪毛,并非真正的狼猪毛,因为,天良现在都已经四十出头,像自己老爹年纪一样的狼猪毛,那不得最少六七十岁了啊,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狼猪毛,充其量也就三十浪荡岁。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狼猪毛啊,但为什么长了一张狼猪毛的脸面呢?
他一想到这里,马上直接朝着这家伙的手伸了过去,趁他不备,往上轻轻一抬,这家伙手里的兔子轰一声,就被击发了,好嘛,这角度,可是呈六十度往上射击的。
那团裹着黑烟的铁沙,就如同一大片飞出的毒蜂,朝着半天里就冲了出去。
好嘛,原本一只正在路过的飞鸟,也被直接射中,一声不响地直接就坠了下去。
也就在这个家伙要扭头看向天良时,天良这才发现,这货根本就不是什么狼猪毛,而是一个有着狼猪毛面皮的陌生人,对,这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变种机甲人。
“啊,你,你是谁,为什么打扰我打枪,哼,你,我知道了,你是张天良,对不对,哼,要不是我枪里没装铁沙,我肯定一枪崩死你。”
“不对,你,你是谁,你不是狼猪毛,为什么要朝我家楼上瞄准?”
“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家里不是没人吗,你,什么时间回来的?”
“这个你不用管,说吧,你为什么要对我家楼房放枪?”
“哼,为什么,我想放,你怎么着,还能管得着我啊。”
“好吧,我是管不了,但现在我要是一出手,你小命都没了。”
“哼,死有所惧,你下手吧,不过,我死了变成鬼,还会一样找你家人放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