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市这边并不需要卫鸢通知,但卫獬那边却需要他亲自去通知。
卫獬这些年学的越加好了,甚至已经通过了乡试,成为了一个年纪很小的举人。
这个年纪成为举人,在整个西北可以说是神童了。不过他还是没有离开大儒的身边,一直在跟着他学习。
如今西北要乱起来了,他必须好好叮嘱卫獬让他老实一些。大儒对待卫獬很是宽容,只要他能够完成大儒布置的功课,他就可以自由去其他地方。
这几年卫獬可是带着护卫几乎将西北转了一圈,除了匈奴那边没有去以外。
他还在互市这边待了许久,每一次都和这边的匈奴人与西域的商人聊很久。卫獬还自学了匈奴语和西域一些国家的语言,就是为了更好的跟这些商人聊天。
卫鸢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卫獬的语言天赋,不过自己在互市这边,也能够护住卫獬,也就任由他在这边玩。
只是卫獬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他很怕他知道了两边要打仗,不仅不想着避开,反而想要掺上一脚。
这段时间卫獬回到了大儒那里,他就想要绕路过去,让大儒将卫獬困在身边,等战争结束再让他出来,或者让他提前去江南那边游学,反正一定要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卫鸢的担心卫獬并不知道,如今他正坐在老师的面前,听着老师的考效。
“西北就要乱起来了,你觉得这一次我大燕的军队与匈奴那边打起来,结果如何?”
“没有任何悬念,虽然匈奴那边韬光养晦几年,也借助互市养活了不少匈奴骑兵,但大燕这边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如今也借助互市这边的税收,养的膘肥马壮。前几年我们能够打败匈奴,这一次肯定也不会有任何悬念。
不止这些,老师可以出去看看,虽然两边要打仗了,但大燕这边的百姓虽然开始戒严,但却并没有任何慌乱,连普通百姓都这样信任西北军,我这个西北军的后代又怎么会对自家人没有信心呢!”
卫獬看得很清楚,西北军虽然这几年稍稍有些懈怠,但这都是给外人看的。
这些年西北军中都是外松内紧,互市那边更是提高了警惕,可以卖货,但不能为了赚钱而资敌。
他在互市那边混了那么久,卫鸢又在那里,他对于互市那边可是了解的很深。也知道卫鸢每天都会过滤那些从匈奴人和西域人那里得来的消息,从中间得到那边的一些重要的消息。
他也曾看过卫鸢处理,卫鸢根本没有想过瞒着他,甚至还给他讲解怎样过滤消息。
“你看的很透彻,但我想你的家人很快就会过来叮嘱你最近不要出门。”卫国公那边的消息没有那么快,但这边的卫家人应该会很快传来消息。
他这个弟子最近玩的太高兴了,他也很怕他太过大胆的玩到战场上。虽然卫獬也练过武,但那在西北这边可以自保,但面对匈奴骑兵却根本不是对手。
“我有分寸的,哪里会这样莽撞!”卫獬很是不服,他虽然胆大,但也知道战场不是他可以玩闹的地方。
他虽然也会好奇战场的样子,但也知道就他这个小身板,去了战场就根本回不来了。
“你有分寸,那是谁一直想要去匈奴王庭那边看看?”大儒直接拆穿了卫獬。
“我那只是好奇而已,又没有真正想要过去。”卫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好奇,连路线都画好的好奇?”大儒并不惯着卫獬。他这个小弟子啊,胆子大,亲人也纵容。
就那个卫鸢,就纵容了他许多事情。
“路线画好了又不代表我会亲自去。”卫獬是帮卫鸢画的,他知道阿鸢的执念就是打败匈奴,他也想帮上一些忙。
“是吗?”他师傅并不相信,不是不相信卫獬,而是不相信卫家人。
卫家从上到下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打退匈奴,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有哪个卫家人会想要错过呢!
“老师该相信我的,我虽然很向往,但还是分的清轻重的!”看着自家老师那怀疑的眼神,卫獬连忙为自己辩驳。
“行行,我相信你!”大儒敷衍地说。
反正卫家人会将他安排好的,他只管操心他的学业,至于他的安危,卫家人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果然很快,卫鸢派来的人就来接卫獬了。他们还想将大儒一起接走,但他拒绝了。
他的家处于比较安全的地方,他又不会像卫家小子那样到处乱跑,自然是安全的紧。
更何况他在西北待了很多年,对于西北军的实力也是信任。他还想见证匈奴的再一次惨败,自然不可能随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