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崖问:“你与何人订亲?”
狸殊微挑眉毛,“这事儿与你无关,也与你我的交易无关,总之我会处理好这桩婚事。”
南崖想来想去,娶或不娶这都是个两难的选择,手腕的疼痛让他思维迟缓,不禁沉声问这女人,
“能不能把我手先接回去?”
狸殊十分不诚恳地道歉,
“不好意思,只学过如何拆下来,不会装回去。以防你没了痛觉的压制又兽性大发,还是再忍一忍吧!
这个交易,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可以不做。我只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之后你没有来上门提亲,这件事就此作罢,我再去寻别的合适人选。
等一会儿我那好庶姐就会带人来这个房间捉奸,我先走一步,你应该知道如何应对吧?”
南崖点了点头,他也想见识一下害自己的人,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揉捏。
狸殊见他还算机灵,就把裙摆打了个结,人顿时利索很多。
打开后面的窗子灵巧的跳出去,又回手关上窗子。
转身正待离开,就撞见一个少年正站在路边看着自己。
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黑的眼眸,绝美的唇形此时正微微张开,呆呆的望着自己,无一处不在张扬着奶与乖。
系统说道:“他就是你的恩人侯府南无月。”
“这么巧的吗?这是什么神奇的缘分?”
狸殊故作淡定的迈步向前,镇定镇定!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狸殊呲牙一笑冲南无月挥了挥手,
“你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南无月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她的裙摆,
“姐姐,你的裙子。”
狸殊低头一看,打结的裙摆忘了放开,狸殊耳尖一红,快速整理好裙摆,头也不回的快步走掉了。
狸殊气急败坏,“死系统,你太没用了,没见我裙子打结了吗?都不知道提醒一下的吗?我要你这废物何用?”
无辜躺枪的系统……
望着快速消失的身影,南无月嘴角勾起一抹笑,刚才乖乖的模样荡然无存,这女人很有几分意思,他看罢好戏也转身走了。
南无月来到一间禅房,里面有几个人正在等他,见他进来忙起身行礼,“参见少主!”
南无月坐到上首,久久无语,不知想起了什么,歪唇一笑,片刻后收回心神问几人:
“说吧,最近可有什么事发生?”
一个高壮汉子恭敬道:
“龙腾帮有个分舵的人最近十分不规矩,小动作频出,破坏我们与龙腾帮的协议,抢我们陆上生意。”
南无月道:“设个局让分舵不安份的人原形毕露,抓到证据直接把人送给汪帮主,他知道怎么做。”
“是!”
“当铺、酒楼这个月生意都比上月好了三成。海货铺子因为咱是京城独一份,最近咱你酒楼用这些食材做的菜也打出了名头,这个月生意翻了一番。”
“可有人捣乱,砸场子?”
“并无。”
“那就好。”
南无月快速处理完事务,打发几个人,
“你们回去吧,好好做事,我也要去寻我母亲大人了。”说完冷嘲一笑,率先出门向母亲青眸的住处行去。
几人等他走了一会儿才陆续离开。
狸殊快速回到她母亲的房间,她们是来庙里礼佛的,母亲是非常虔诚的佛教徒,丞相府在庙里有自己固定的客房,每个月她们都会来小住两天。
而她的姐姐溶月就是利用这个机会,精心谋算骗自己去了那间客房。
母亲看到她,“跑哪儿去了?丫鬟也不带,哪有点世家贵女的样子。”
“和姐姐去看风景了,不小心走散了,我就先回来了,娘亲我陪你一起念经吧。”
“好,算你乖巧!”两母女专心念经。
溶月那边等时间差不多,就和几个提前约好的,相熟的官家女子碰头了。
她状似有些无奈的向几个小姐妹说:
“狸殊又调皮,不知道去哪儿躲清闲去了。左右无事,咱们一起去找找吧?”
几个人反正也是闲逛,自然没什么意见。
溶月假意寻找,却不动声色带着几人向那间房走去。等走近了笑着对几人说:
“我妹妹以前最喜欢在这间屋子躲清静,这会儿应该也在,咱们悄悄过去吓她一跳。”
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喜欢胡闹的时候,听说去吓唬人几位小姐都觉得十分有趣,全都静悄悄的一起跟过去。
走到门口,溶月猛的一推门,大叫一声,
“妹妹!”
门开了,里面却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在看书,没有其他人。
溶月怔住了,不停向屋子里打量,桌子下面没有,门后没有,哪哪儿都没有。
溶月面色一变,
“我妹妹呢?”
问出才自觉失态,“我是说,这位公子可看到一位年轻女孩来到此处?”
南崖抬头打量溶月,看来就是她害自己和狸殊了,他最厌烦事多的女人,这个女人不但事多,还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