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殊泪眼婆娑望向凉九卿,
“我还没为相爷一舞。”
凉九卿心里一疼,
“一定会好的,你这个月好好休养,我再让其他御医给你看看,这个庸医不行。”
正摸胡子的庸医面色一顿,敢怒不敢言。
凉九卿安顿好狸殊,去主院找到夫人,语气凉凉,
“你今天过分了,狸殊的双腿差点废了。”
夫人语气不善,
“是差点?那就是没废了,真遗憾啊!”
一看她这态度凉九卿火气也上来了,
“以前你处理了那么多女人,我也睁一眼闭一眼当看不见,是给你一个夫人该有的脸面。
而你做为夫人也该有夫人的气度,如何就这么容不下几个女人?这些年你不许任何一个妾氏生下孩子我也认了,毕竟你生了两子两女,我就是此生再无其他孩子也认了。
以前的事就算了,我也不与你多做纠缠,可狸殊现在是我看上的人,以后你离她远点。”
夫人有些心虚,原来他早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却一直放任,自己确实给后院的女人都下了绝子药,她决不允许有人威胁自己儿子的地位。
但此事确实对凉九卿不公,自己心里略有愧疚,却又有些不甘,
“想当年我为你跳入寒潭,九死一生才救回你,而且我们共同经历了多少生死,你全忘了吗?这狸殊就那么与众不同?值得相爷不顾多年夫妻情份前来问罪?”
凉九卿语调略软,
“我若想问罪就不必自己亲自来了,你也知我们九死一生过?我给你这世上最大的体面,最奢侈的生活。
皇上吃不到的水果你先吃,太后戴不上的首饰你先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看哪个大臣家里没有几房妾室?有哪一个夫人如你一般容不得妾室?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依然会给你夫人该有的体面,你也拿出夫人该有的气度以后善待狸殊。
她从小就吃了很多苦,不过在这相府寻一安身立命之所。她于你的地位毫无影响。
可你若步步紧逼,让她无立足之地,别怪我不讲多年夫妻情份,送你去别院单居。”
凉九卿说完抬腿就走,回了狸殊的院子。留下夫人内心一片冰凉。
凉九卿竟然因为一个才入府一日的歌姬与自己翻脸,甚至威胁送走自己?
她气的吐出一口老血,丫鬟们一通忙乱,请御医的请御医,扶人的扶人,拿帕子的拿帕子。
老御医还没走,直接又被领去主院,凉九卿冷哼一声,“又是装病的老把戏,这么多年也没半点长进。”
凉九卿又好生安抚狸殊,狸殊抬头看着凉九卿,
“一个月不能起床好闷的,能不能准备一把轮椅,我偶尔可以去花园逛逛。”
“也好,切记千万不要走路。”
“好。”
系统好奇问道:“你非弄个轮椅干什么用啊?”
“自然有用处,重要道具,到时你就知道了,凉九卿好感度多少了?”
“凉九卿好感度70。”
“涨的还是不够快呀,还得寻个机会刺激一下他。”
“是啊,你受伤这一个月也无法睡他,这招不能用了,你是得寻些新招术。”
画面转回渊政王府,司徒允寻来依旧六神无主满心痛苦的木萧然,
“为今之计只能除了凉九卿了,才能救狸殊。”
木萧然听了一惊,“杀了义父?”
司徒允面色晦暗,“你不敢?”
木萧然纠结,
“凉九卿对我有知遇之恩,平时待我也一向宽厚,如果我杀他,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那你就眼看着狸殊去死?”
木萧然左右为难,“你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狸殊安静养伤,静待时机。凉九卿虽因狸殊的伤没有留宿,但有70的好感度支撑着,每天都来看看她,为了安抚她受伤的事情又送了不少珍宝。
另派了个暗卫保护她,命令任何人不得伤了狸殊,对她也算十分宠爱了。
相府众美人对于凉九卿对狸殊的特殊照顾十分不满。
相府本就美人众多,僧多肉少,一二个月见不到相爷都是常事,如今又见连夫人都因狸殊受了责问,更让众美人嫉恨交加。
她们每日都要给夫人请安,在夫人面前诸般讨好才能留在府中占有一席之地。
而狸殊入府半个月了,从未来夫人面前请过一次安还过得比谁都滋润。
这日美人们又聚在夫人处,酒窝女对夫人说:
“夫人,相爷也太过宠着狸殊了,她进府半个月从未向您请安,真是大不敬。”
“听说她那日不过跪了半日,又请御医又晕倒的,真是矫情的很,昨日我在花园见了她竟做在轮椅上。
夫人,她这是装的,故意在相爷面前给您上眼药呢!”
夫人状似无奈,
“我有什么法子?相爷只说她是琴师,也没说聘了她为妾。她如今以侯府客人自居,我能奈她如何?”
大眼美人说道:
“呸,什么琴师会滚到床上去,我可听下人说了,狸殊进府第一日相爷就宿在她房中,早上才离开。她这是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夫人您可别被她骗了。”
夫人叹道:“我有什么办法?我不过让她跪了一跪,老爷就勃然大怒,反正我老了,又儿女双全,也不在意相爷偏宠谁。
只是有些心疼你们,花儿一样的年纪,狸殊入府这半个月相爷可曾踏入你们房中过?”
众美人都是神色黯然,白皙美人低声说:“相爷日日去狸殊房中,这可真是专宠了,哪还记得我们呢?”
“狸殊明明腿伤无法侍奉相爷,还天天占着相爷不放,真是个小妖精。”
夫人劝道,
“算了,且忍一忍,别惹了她,她如今风头正盛,万一在相爷面前说些什么,相爷把你们发配回家也是有可能的,我泛了,你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