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睛的主人好像是误会了什么，又好像是没有误会什么。
毕竟，顾源只是在整个过程之中推波助澜，起到了推动的作用。
此刻，虚影与货车司机相对而立。
空间凝固。
没有人能够看到他们两个此刻的模样，除了顾源。
【姓名：司马长空】
【境界：五衰境第三衰】
【身份：货车司机】
【当前状态：衰弱】
第一时间，顾源趁着这个好机会查看了对方的信息。
这可是真身！
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的五衰大能！
第三衰？
这个境界不知道放在五衰之境里面，算不算厉害。
看了一眼只有虚影的眼睛主人，顾源又看了看司马长空。
嗯，还是司马长空看上去厉害一些。
静静的飘浮在一旁，盯着两人的眼神交流。
冥冥之中，应该是有着规则之力在其中不断荡漾。
他们没有一个人修炼空间规则，能够凝固空间只能说是实力太强，世界等级太低。
“天天漏个眼睛，这可不好。”
司马长空呵呵一笑，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随后，朝着上空看了一眼。
伸手一抓。
顺着眼前这个虚影，寻找着对方的真身，旋即又朝着面前这个虚影轻轻一点。
虚影破碎。
“五衰的法力衰，也敢出来露面，也不大聪明。”
嘴中似乎说着什么，司马长空好像是跨越了空间，直接开辟了一处通道。
嗡嗡嗡！
这方世界顿时有些破碎，而后便是出现了一个身穿长袍的中年男子身影。
此人，就是那眼睛的主人。
身上的气息非常的微弱，看上去好似没有任何的修为境界。
可是光凭借对方的肉身，却也散发着淡淡威压。
【姓名：客长青】
【境界：五衰境第一衰】
【身份：诸多世界之主】
【当前状态：衰弱】
五衰之境第一衰！
多个世界之主！
趁着这个机会，顾源目光落在了客长青身上，得到了对方的信息。
衰弱。
又是衰弱。
之前司马长空就有着衰弱的状态，看样子，五衰之境这种状态才是常态。
刚刚司马长空说客长青是法力衰，那司马长空又是什么衰呢？
两人目光交织。
肉眼可见，空间对面，那客长青的面色好像不太好看。
只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
法力衰是法力衰。
他还有着肉身。
下一刻，司马长空宛若瞬间降临，穿过了通道伸手朝着客长青一抓。
规则之力散开！
因果！
顾源感应着规则之力的气息，立刻就知晓了司马长空修炼的规则类型。
这种威势远甚法则！
刚刚开辟的那一道空间，也是在这规则之力下变得更加稳固，同时也带着寒意。
顷刻间，盘坐在地面的客长青，就感觉到自己仿佛有着什么东西正在消失。
那种感觉，非常的玄妙，也非常的令人恐惧。
“当真以为我法力衰就只能等死吗？”
面对这样的威势，眼前好多的细线也在断裂，千钧一发之间，客长青咬牙。
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发生变化。
由于法力衰的原因，灵气与法则受到限制。
可他还有肉身！
还有神魂元神！
眨眼间，客长青身躯开始了膨胀！
身躯膨胀程度难以揣测。
屹立在一处宇宙虚空之内。
身后，法相天地，要比他本身的身躯还要大。
蚂蚁与人类？
不，这玩意，已经是蚂蚁和一方世界了。
“气血法？”
在见到客长青如此模样，司马长空也是有些一愣。
气血法其实不少见，这种法门一般都是用来炼体的，用来提升肉身。
赶在法力衰之前将气血修炼到这种地步。
他还是第一次见。
也怪不得这客长青就算是法力衰的情况下，也敢凝聚虚影，探索自己世界的异样。
似乎是明白了客长青，司马长空微眯着眼睛。
说起来，五衰之境其实不怎么会出手，毕竟出手就会加快衰弱速度。
可有时候，又不得不出手。
此人的规则之精，他取定了！
嗡嗡嗡！
那巨人朝着下方一拍。
这片星空都是发生了震颤！
一部分世界由于震动余波的扩散出现裂痕。
也幸好这个世界有司马长空还在，倒是没有太大的影响，就是多了一些裂缝。
不过…
顾源看着这个宇宙，总感觉和之前看到的宇宙不大一样。
又是一方宇宙？
对于其他宇宙，他了解的其实非常有限，只是知道存在，知道即将到来的天骄大比与各大宇宙有关系。
五衰就能沟通其他宇宙？
又或者对方只是借了旧海这一媒介实现了一定联系？
反正顾源还没有见到其他宇宙强者真正降临到原本宇宙。
与此同时。
这方宇宙，诸多大势力震动。
两尊五衰大能对战，这可是多少年没有见到过的。
作为宇宙最为顶尖的战力之一，平时这些伟大存在不是在闭关，就是在诸多世界里面游玩。
“居然是长青大能。”
“长青大能这是在和谁对战？”
“没看清，这气息我也不大熟悉。”
“莫非是新晋五衰？”
“我看着不太像。”
“那陌生五衰大，气息有些不对，恐怕是渡过了第二衰。”
“不对啊，五衰之境，也不应该…”
一些暗中的强者，开始着自己的交流。
一部分五衰，也没有参与到这场大战。
这位客长青，他们还是比较熟悉，可也就是比较熟悉。
对方所在的势力就他一个五衰，算不上顶尖，同样与顶尖大势力的交情也有限。
五衰交手，这是嫌自己衰弱的还不够快？
一群人静观其变充当观众，还有一些人满心欢喜想要通过交手看看能不能领悟一些什么。
客长青明显还是想保一保自己拥有的世界，伸手将一部分世界朝着远处推去。
两三个运气不错，剩下的全部在双方交战之中灰飞烟灭。
有的时候，生命就是这样的渺小。
他们或许连自己的死因都不知道，便是化为灰烬。
交战余波下，任何物质都无法逃脱毁灭，无尽的震颤和威压，覆灭了一处处星空。
巨大身躯和规则之力打得有来有回。
宇宙深处围观的强者几乎都看出，客长青落入到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