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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山庄里养的所有么私兵全都被玉泽真带走了,如今的玉龙山庄不过是一座空城而已。

还能陪着傅宴礼的,是打小就侍候他的强叔。

玉龙山庄距离奉恩寺不远,从派出去的探子报回来的消息,傅宴礼已经知道玉泽真全军覆没。

“那些东瀛人自以为是,自大自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次的教训估计够他们喝一壶了。”

傅宴礼边喝边道。

玉龙山庄外面已经响起阵阵凌乱的脚步声,强叔有点焦急。

“少主,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傅宴礼自嘲的笑了笑。

“报仇?报什么仇?我虽姓傅,但世人皆不知傅家还有一个外室所生的庶子流落在外,如今傅家已经没了,这玉龙山庄也马上就没了。

要兵马没兵马,要财力没财力,更重要的是即便你我能逃得出这玉龙山庄,又能逃到哪里去?”

“可起码保住性命也是好的啊,”强叔苦劝,“即便不为报仇,隐姓埋名娶妻生子安稳度日也比束手就擒强啊。”

傅宴礼嗤笑。

“放心吧,他们擒不住我的。”

他说罢又喝了一杯酒,朝强叔扔了一个钱袋子。

“强叔,你走吧,你只是我的仆人而已,即便被抓住了,女帝应该也不会为难于你,这里有一袋银子,你拿着,回老家娶个媳妇过日子吧。”

“少主,我这条贱命都是夫人救的,你要是不想逃,老奴陪你。”

强叔拒绝了独自逃生。

“好!喝酒!”

傅宴礼主动给他倒了杯酒。

主仆二人相视而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着大量的火把涌进玉龙山庄,萧衍的人很快就在凉亭这边发现了主仆二人。

随后,江初暖和萧衍等人翩然而至。

“傅少主好兴致,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喝酒。”

看到丝毫没有惊慌的主仆二人在喝酒,萧衍冷声嘲讽。

“萧将军来得正好,要不要也来喝一杯?”

傅宴礼没有理会萧衍的嘲讽,只是举起手中的酒杯隔空示意,笑吟吟的问道。

这姿态,倒是叫人看不懂了。

“傅少主好兴致。”

江初暖微笑。

“不过,傅少主这样一副与世无争的姿态,做的却是勾结东瀛人企图叛国的阴暗勾当,真是让人意外呢。”

来之前江初暖早就查清了,傅宴礼是傅家家主安置在外的一个私生子,从来没有被傅家承认过,当然也没有认祖归宗。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傅家造反,傅家全族都被诛了,傅宴礼却还好好的活在玉龙山庄的原因。

“皇上此言差矣,我虽姓傅,但又不是大炎子民,谈何来的叛国?”

傅宴礼笑着纠正江初暖的说法。

“什么?”

江初暖愣住。

傅宴礼再次朗笑,丝毫没有死到临头的紧张感。

再喝了一杯酒后,他对上江初暖惊讶的目光,缓缓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母亲是东瀛女子,我身上流着一半东瀛人的血统,打我出生起,由于傅家不顾承认我的身份,不得已我只能随着母亲在这里生活。

我平时学的是东瀛礼仪,练的是东瀛武术,我就是个东瀛人,帮助自己的国家夺取天下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怎么能说是叛国呢?”

傅宴礼的话让所有人都很意外。

“居然还有这一层关系?”无情诧异不已。

玉龙山庄的情报是他负责收集的,这么重要的线索竟然没有收集到,他有些意外。

萧衍和江初暖也没想到傅宴礼的身份会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会同意让玉泽真把东瀛人安置在玉龙山庄。”

江初暖讽笑。

“看来你还是厉害,顶着半个东瀛人的身份在我大炎潜伏了这么久,不过今天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傅宴礼恍若惘闻。

“你们擒不住我的,别费心机了。”

这话说完,他便嘴角溢出一抹血迹,随后更是同时七窍出血,整个人重重的趴在了石几上。

“少主!”

随着一声悲呛的呐喊,强叔以同样的症状倒地抽身亡。

冷血上前检查。

“死了。”

江初暖神色漠然的打量着这两具尸体,半晌后才开口。

“随便挖个坑,把人埋了吧!”

这种自绝性命的作风,倒还真有几分像东瀛人的作风。

从玉龙山庄回来后,江初暖得了一阵空闲。

空间里的葡萄苗经过嫁接后已经成长活,想了想,便决定回一趟岭南。

正好萧衍也有岭南相关的军务要处理,夫妻二人便一同起程回去。

照例不带侍卫,只带了冷血,无情,雷公铁手四人,谢小毛被委任羽林军总教头,负责训练羽林军侍卫,没法再跟着去。

倒是景恒和甜甜得知父母要回岭南时也吵着要跟着回去,说是想念狗蛋二丫他们了。

想着兄妹俩平日里只能在宫中接受各种治国教育,估计也够乏闷的,带他们回去转转也好,顺便还能再历练一下。

出发这天江初暖从空间里移了两辆车子出来,一辆是小皮卡,给冷血他们开的,一辆是越野车一家四口开。

一路上走走停停,花了两日的时间才回到岭南。

萧衍要去南海郡处理军务,为了江初暖和孩子们的安全,给他们母子三人留下了铁手和雷公,自己带着冷血无情走了。

进入合浦郡地界后,江初暖没有直接回去合浦,而是就近去了一趟徐闻。

自从当年在这里帮助徐闻百姓戒毒后,这么些年来她都没有时间再踏上徐闻这块土地,现在正好有空,江初暖便想来看看。

进入徐闻地界后,雷公提出要去通知当地县令出来迎接,但被江初暖拒绝了。

“没必要这么张扬,还是暗访吧。”

选择暗访的话,再开着汽车就太瞩目了,所以江初暖很快就把汽车收回空间里,重新移了一辆马车出来。

铁手把景恒和甜甜抱到马车上,随即与雷公一起在前面赶车,江初暖母子三人则是在马车里重新换了一身简朴的棉布衣。

不过为了配得上马车的配置,江初暖还是在头上戴了两枝金钗来彰显有钱人的身份。

景恒和甜甜没有来过徐闻,兄妹俩很好奇,扒着马车直往外看。

路过一个村子时,一个年约三岁的小男孩突然从路边窜到路上,差点被马儿踩踏到,幸亏铁手及进拽住了缰绳喝住了马匹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雷公黑脸喝道,“诶,小孩,你父母呢?没人教你不要到路中间玩啊?”

他长得人高马大的,加上面相也长得凶神恶煞的,直接把小男孩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

江初暖坐在马车上问。

“回夫人,有个孩子跑到路中间,差点被马踩踏了。”

铁手回答。

江初暖交待龙凤胎在马车上待着,自己掀开布帘下车去,看到正在哇哇大笑的小男孩时,微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糖果递过去。

“小家伙,别哭了,给你一颗糖。”

小家伙本来哇哇大哭的,在看到她手掌中那颗包装精美的大白兔奶糖时,眼睛直放光,小心翼翼的伸出小手来想要接——

“大宝!”

远处一个老妇人匆匆赶来,弯腰将小男孩抱起来,同时警惕的看着几人。

“你们很面生,你们都是什么人?别是想拐孩子的吧?”

“大娘,你错了,我们不想拐孩子,只是你家孙子突然跑到路中间玩差点被马踩到,他是吓哭的。”

江初暖解释了一遍。

老妇人将信将疑。

“娘,怎么了?”

又一个穿着粗布衣的男人从屋里出来,看到母亲和儿子与几位陌生人在剑拔弩张的,赶紧跑了过来。

“欺负孤儿寡母的,你们这些有钱人也太可恶了吧 ??”

“这位兄弟你误会了——”

铁手主动解释。

眼前的男人很眼熟。

江初暖蹙眉,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一个模糊的印象来。

“你是林阿六?”

本来还在喋喋不休林阿六和老妇人都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林阿六?”

“大娘,当年你儿子吃食五石散染上了毒瘾,还是我教你的办法帮助他戒毒的呢。”

虽然对方想不起来自己,但江初暖还是很高兴。

林阿六当年毒瘾犯了能拿刀砍母亲,现在看他一身简单朴实的打扮,以及完全不一样的精神面貌,看得出来现在的林阿六过得还不错。

“你是——”

老妇人听完江初暖所提的事情,浑浊的半眯起双眼来,仔细认真的打量着她,好半晌后才不敢置信的问道。

“您是萧夫人?”

江初暖笑着点头。

“对啊,今日路过,不小心惊拢了你孙子,不好意思啊。”

“这说的哪里话,这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都到我家里吧。”

林老太哈哈大笑着把江初暖等人迎回家去。

江初暖正好也有些事情需要问,便点头同意了。

“阿六,还不赶紧给萧夫人磕个头?当年若不是萧夫人的恩德,你可能早就成废人了。”

林老太一直记得江初暖的恩情,因此进屋后便很快让林阿六给江初暖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