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鸽是江初暖养在空间里的。
与普通鸽子不同,灵鸽平时在空间里接受着灵气的滋养颇通人性,能听得懂人类的话与指示,因此在听到萧衍悟出自己的意思后兴奋的在空中盘旋。
看到它这般动作,萧衍猜测自己应该是猜对了,当即果断命令所有人收拾东西启程。
鸽子的记忆力本很好,灵鸽通了灵性更不必说,一路上不紧不慢的飞着,保持萧衍一行人可以跟得上的速度在空中带路。
此等景象让许安华及他手底下的官兵们纷纷称奇。
冷血无情等人早就知晓江初暖的身份不一般,因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如此在路上又赶了两天的路程,眼看着灵鸽一直往掸邦方向飞,许安华心里有担忧。
“萧爷,这再往前就进入掸邦国了,我们这样贸然进入掸邦,恐怕不太好吧??”
万一因为此举而影响两国邦交,那影响就太大了。
萧衍却是坚定的相信灵鸽。
“灵鸽既然往掸邦国内去,说明皇上就在掸邦国内,这也说明了掳走皇上的就是掸邦人,我们此番入境是为了解决我大炎女帝,为何要惧他?他先不仁,休怪我不义。”
如果灵鸽没有带错路的话,那说明掳走江初暖的幕后主使身份不简单。
否则哪个敢轻易对一个国君动手?
联想到之前敏五少想方设法的想要得到江初暖,萧衍心中几乎已经断定,掸邦王敏岳川就是那个幕后主使。
只不过,这一切的猜测都需要等找到江初暖才能确定了。
——
掸邦王宫内。
敏岳川带着江初暖回到王宫后便命人把她安置在凤鸾宫中,并命人层层严格看守,没有旨意的情况下不准任何一个嫔妃靠近。
此消息一出,整个后宫的嫔妃都沸腾了。
气怒的。
凤鸾宫是王后才能入住的宫殿,如今敏岳川却公然把江初暖这样一个他国女子安置在凤鸾宫中,什么意味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让后宫中的其他嫔妃们瞬间破防了。
“娴妃姐姐,你就当真这么忍得?”
说话的是一个叫玉的嫔妃,才刚入宫两年,正是盛宠之时。
得知敏岳川掳了大炎女帝回来,并且打算对外公开将了其封为王后,让她又急又怒又不甘。
自从两年前良王后因病去世后,凤鸾宫就一直空着了,这让后宫里的这些妃嫔们都看到了封后的希望。
可谁也没有想到,她们在后宫争得死去活来的,一个来自他国的女人居然空降入住了凤鸾宫。
这无疑是在对外官宣,此女将是凤鸾宫未来的女主人,这些嫔妃怎么受得了?
在此之前娴妃是最有希望封后的,现在突然被人抢了后位,其他妃嫔都指着她能出头去跟敏岳川抗议呢。
娴妃自然也清楚这些妃嫔们的心思,可她也不是个傻的,会任人当枪使。
她撸着怀中通体雪白的猫懒懒的笑了笑。
“忍得不忍得又怎样?据说那女子是大炎国的女帝,身份不知道比我们这些人要多尊贵,如果王真要封她为后,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玉嫔及其他人愣住。
“什么?”
“掸邦的王娶了大炎国的女帝,意味着将来大炎的天下都是王的国土,一个后位,对方的陪嫁就是整个大炎江山,我们怎么争得过人家?
动动脑子想想吧,别傻乎乎的吃这些干醋了。”
娴妃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众妃,最后落在玉嫔的脸上。
“玉嫔妹妹,搁本宫肯定是不敢有意见的,不过你向来胆子大不怕死,或者你可以去会上一会那大炎女帝,较个高低?”
玉嫔脸色都白了。
“娴妃姐姐这不是让我去死么?”
娴妃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你也知道触了王的逆鳞会死啊?那你还敢让本宫去找死??”
大家同为嫔妃,平日里争风吃醋打闹一下也就罢了,毕竟谁也不愿意坐冷板凳,吵一吵能得到王的雨露均沾也算是好事,都习惯了的。
可现在玉嫔却怂恿娴妃去争宠,去与敏岳川闹,此举无疑是在怂恿她去找死。
娴妃确实是不甘心到手的后位被人抢走,但相比起后位,保住一条小命活着更重要。
“娴妃姐姐,玉儿当真没有这样的想法!”
眼看娴妃动怒,玉嫔吓得当场就跪了下来。
“玉儿只是觉得,娴妃姐姐更担得起这个后位而已——”
这些人里只有娴妃的位份最高,因此现在看到她动怒,谁也不敢吱声,怕会被迁怒。
冷脸看着玉嫔连磕了三个响头,娴妃这才不咸不淡的开口。
“算了,念你年纪小,本宫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不过我还是劝你们,那女子少碰少见为妙,否则就算真有后悔药都不顶用。”
此话一出,其他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觑。
玉嫔经过方才的事后再也不敢吱声。
“好自为之吧。”
也不确定大家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话都认真听了,反正娴妃自觉的提点已经相当到位了,至于她们听不听她就管不着了。
娴妃抱着猫起身,款款移步回了自己的寝宫。
她一走,其他几个人纷纷议论起来。
“你们都相信她说的?”有人问。
“为什么不信?她就算是恋爱脑再爱对方。也不是傻子。”
“说得倒也是——”
江初暖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已经引起了掸邦王宫的妃嫔们一阵争风吃醋了,她现在的目光全都放在凤鸾宫里的各式装饰上。
凤鸾宫,一听就是王后住的地方,整个主打的就是高端大气。
入目所见全是商端玉石打造的各式家具,生怕别人不知道掸邦产玉似的。
不过,有些玉确实看着就很名贵,加之雕工精美,确实很漂亮。
敏岳川这么费尽心思把她掳过来,什么意图倒是清清楚楚的不加掩饰。
“江初暖,你真命好,在大炎当女帝,在掸邦居然也能稳住王后之位。”
被敏岳川安排到凤鸾宫来侍候江初暖的齐姝看着她四处溜达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
太可气了!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