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民看着虽然哑口无言,但嘴巴蠢蠢欲动的齐景深,接着讲自己的认知,那是自己的父亲,曾经的先皇给他讲过的。
“齐氏一族,之所以被称为皇亲贵胄,在世人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就是因为有这些百姓的存在,有百姓的拥护,才有齐氏的盛世太平,其实,没有百姓,那又哪来的皇族呢?”
“父亲,您.......”
齐景深想说,您已经不是晋王了,不是被百姓拥护的皇族了,您如今的身份,或许连个平民都不如!
可齐怀民似乎知道齐景深想说什么,还没等齐景深开口说什么,就抬手打断了他:“如今我却是只是一介罪臣,但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景儿,无论为父的身份如何,为父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齐景深被父亲的话深深震撼住了,心中那点不满与愤恨也被这份大气胸怀所填满,这一刻,他心如明镜,只感觉,自己眼前那条路,似乎被人拨开了,显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样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见齐景深不欲再争辩,齐怀民知道,他说的话,他是听进去了,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转身先离开了,把空间和时间都留给了自己的儿子。
站在原地的齐景深,看着皎洁的圆月,内心仿佛经受了一场明净的洗礼,竟也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这晚的夜很暗,月很亮,人也睡得格外香甜。
始城在平静的月光下,显得那样安静,阵阵微风吹来,是那样的安宁祥和。
第二天,李悠悠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她茫然地睁开眼,看到这简陋的环境,眼睛逐渐变得清明,她起身,穿戴好衣服。
这个时候,天才刚刚大亮,外面却人头攒动,一些人跑来跑去的,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李悠悠连忙抓住了一个人的胳膊,询问道。
被抓住的人停下脚步,看是李悠悠,这个给他们送物资的人,本来着急的面色稍缓,连忙解释道:“城南的一伙人造反了,他们拿着家伙,闯进了我们的仓库,要抢粮食呢!”
听到这里,李悠悠表情一怔,齐景深他们虽然有所谓的仓库,但里面的东西根本没有多少,也就她昨天带来的东西,才刚刚填满的,莫不是她带来粮食的消息走漏了,有人想抢劫?
“我跟你一起去!”
想到这里,李悠悠也待不住了,和这个人一同前往了仓库。
还好齐景深有先见之明,提前安排了人在仓库守夜,所以,有人要抢劫的事情,很快就被发现了,这伙人,根本没对仓库造成什么损失呢。
李悠悠去的时候,齐景深和齐怀民正带头,和一伙人对峙呢。
只见对方人手拿着一个火把,威胁道:“让开,不然,我就一把火把这里烧了,谁也别想活了!”
听这声音,铿锵有力,颇有种鱼死网破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