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城南百姓身上,突然出现了一种会开花的怪病。
得病的人,身上都会开出一朵红色的花,有的在胸上,有的在背部,甚至还有的在脚上和四肢都能看到。
得病的人,就像中邪了一样,他们精神恍惚,面无表情,像个游魂般在街上闲逛,别人叫也不理,就连亲人站在身边,也跟没看到一样,还有的人,直接跑到街上,疯了一样大喊大叫,还跪在地上,使劲磕头,称这是天罚,要给老天爷磕头认罪。
本来,这只是一小部分,他们还能控制,但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竟然有许多人跑了过来,和这些疯子一起,跪在地上叩拜,他们怎么劝阻都没人理,直至天黑,有人晕过去,这些人才慢慢散去。
齐怀民听后,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就这样僵在了脸上,他什么没有说,只是打发这人下去休息了。
夜色很暗,月光却很皎洁,照在地上,人影婆娑。
“怎么?受打击了?”齐怀民突然出现在而了齐景深身后。
这个时候的齐景深正直直地盯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父亲的问话,没有回答,只是轻微地摇摇头,依旧沉迷地看着月亮,好像月亮之上,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今晚的月亮,是真大真圆,看起来像是个玉盘子一样!”齐怀民也没在意,而是和齐景深并排而立,对着月亮感叹道。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难得有这样好的月亮,要是再来上一壶酒,我们父子俩坐下来,痛饮一番,该是多么的有趣啊.......”
“父王!”
齐怀民正感慨回味着,齐景深却直接开口打断了他,叫的还是他很久都没有叫出的称呼,要知道,在外面,他也只称呼他一声齐先生!
“怎么?”齐怀民歪过头来,似是不解一双眼睛疑惑地盯着齐景深。
“您不后悔么?”齐景深不再掩饰自己的内心,直言发问。
“后悔什么?”齐怀民追问。
“您生来就是皇亲贵胄,如今却沦落至此,甚至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明明您战功赫赫,为齐国立下无数战马功劳,却被人诬陷流放,连家人都难以保全......”
“为父一生为国为民,做事光明磊落、无愧天地,这有什么好后悔的?”齐怀民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齐景深,还是在笑自己。
“为国?对您下手的,不正是父王的同胞手足,齐国的当今陛下?为民?您为齐国镇守边疆多年,可有谁念着您的好?”
“景儿......”
“父王!您看看这些愚昧的百姓,这就是您宁愿不顾自己性命,也要守护的么?”
齐怀民刚想发言,却被齐景深直接开口打断了,第一次,也或许是黑夜的遮掩,齐景深一股脑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本来,齐景深就是想来始城了解一下情况,就离开的,可就是在这里,他遇到了自从晋王府被抄、全家被流放后,自己一直苦寻未果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