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都是在孤儿院常年无人领养的孩子。”孤儿院院长领着一群孩子,在言知鸢跟沈柔面前站成一排。
言知鸢的目光扫过这一群孩子,他们的脸上不是面无表情,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还有身体有缺陷的。
现在的人领养孩子要求太高,性格不好的不要,面相不好看的不要,有先天性疾病的更不要。
但是能被遗弃的孩子,有几个是完好无缺的呢?
言知鸢的眼神停留在一个满脸伤痕,眼神里带着普通小孩没有的冷淡,一看就不好相处的小女孩身上。
“她叫什么名字?”沈柔见言知鸢的眼神停留,开口询问孤儿院院长。
院长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捏了捏手指。
“她叫阿榆,当时在一棵榆树下捡到了她,所以起名阿榆。性格有些孤僻,跟其他孩子玩不到一起。”
“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儿?”言知鸢看着女孩开口,语气里无半点关心。
“前几天不小心摔倒了,磕的。”孤儿院院长眼神有些躲避的回答。
言知鸢瞥了院长一眼,这伤一看就不是磕的,是别人打的,她几步走到女孩的面前。
“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不是说了,磕的。”女孩开口,声音倒是跟她的眼神不符,甜美的很。
“我要听你说。”
女孩终于跟言知鸢对视了,那是阿榆第一次在别人眼里没有看到嫌弃跟厌恶。
她在以她的方式来表达对她的尊重。
“呃,言经理……”院长想开口解释什么,却被一旁的沈柔制止了。
“别人打的。”女孩开口。
“同龄人?”
阿榆看了眼远处的院长,接收到后者威胁的目光后,又看向言知鸢,良久之后,她开口道。
“院长,护工,大几岁的男生。”
听了阿榆的话,沈柔的目光猛地看向院长,后者腿一软,后退几步,面上惶恐,心里却恶狠狠地记了阿榆一笔。
等这人走了,她得给她点教训。
为什么孤儿院院长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之前张经理来孤儿院选人也撞破过她对小孩施暴,却选择了漠视。
张经理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让院长更加猖狂。
“会还击吗?”
“会。”女孩毫不犹豫的开口,“但是打不过。”
对啊,一个营养不良的女孩,怎么斗得过身强体壮的大人呢?
“想不想跟我走?”言知鸢的话让阿榆心里一震,呼吸有些急促,她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
“跟你走,还会挨打吗?”
“会。”言知鸢点了点头,“但是在我那里,叫做……”
“训练。”
“这……言经理,这不合规矩!”
满月楼可以带孩子走,但是还没到日期,他们只能先看看,看中的孩子等到了那天才可以领走。
“规矩?这规矩可不能由你说了算了。”言知鸢转过身看向院长,“你做这院长时间不短了,靠着满月楼得了不少油水吧。不知道你得的这些,够不够把你从里面保出来。”
“什…什么意思?”
“小柔,报警了吗?”
“刚才就报了,陈队长说一会就到。”沈柔在听到阿榆说孤儿院虐待儿童的时候就报了警。
“言经理,这事是冤枉啊,我们只是正常教育小孩!”
“正不正常,查过了就知道了。”
大概五分钟后,警笛的声音响起,三辆警车开了过来。
下来的警察立马围了孤儿院,把里面的护工还有各类监护人员都带走问话。
为首的女警官却走到言知鸢的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好久不见啊,言队长……不,应该说是言经理了。”
“好久不见。”言知鸢伸出手跟陈颖握手,意味深长的冲着陈颖笑了笑。
“孤儿院的事情,我们会查清楚的,尽快给你们一个交代,不过这些孩子还需要人照顾,让你们满月楼那位赶紧派人来。”
“记住,言知鸢,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哦,不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收队!”
陈颖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就带着人走了。
言知鸢从头到尾就只说了四个字,她不甚在意的勾了勾唇角。
“姐,这个陈颖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抓您的尾巴。”沈柔撇了撇嘴,冲着陈颖翻了个白眼。
“她喜欢,就随她吧。”
其实言知鸢执行任务并没有杀过人,除了陈毅,那是唯一一个死在她手下的人。
但是,这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言知鸢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阿榆。
“一会办理手续,你跟我回去,改名言落榆,有意见吗?”
阿榆摇了摇头。
言落榆……她有姓了吗?这名字挺好听的,关键是她喜欢这个女人。
等到满月楼安排的新护工到了以后,言知鸢带着言落榆回到满月楼,让沈柔先给她收拾干净。
言知鸢自己坐在办公室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却无意间瞥见了一条新闻。
‘常家小三少与张家千金联姻,属实!’
言知鸢愣了一下,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
新闻内容大概是张氏集团总裁亲口承认与凌家解除婚约,或将与常家三少定亲。
言知鸢挑了挑眉,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将手机放在桌上,拿起内部电话打了出去。
“开1804的门,我去看看张君君。”挂了电话,言知鸢指尖敲了敲桌面,“女主人都没有,怎么订婚?”
满月楼1804。
张君君自打从沙漠回来就被关在这里,这个地方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冷兵器,铁链短刀,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电子仪器。
她被锁在一个角落,会有人定期给她送一些简易的饭菜,虽然不是坏掉的,但是跟她平时吃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啊!
一开始她还会节食,后来发现他们根本不吊她,最后挨饿的还是她自己。
而且她的手,他们只是给她简单处理,并没有用什么上好的药物,现在虽然不流血了,但是这难看的伤口,还是会时不时的痛。
张君君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想回家了。为什么爸妈还不来接她回家?
“咔哒”门开了。
张君君边门口看去,现在好像不到吃饭的时候,在看到言知鸢的那一刻,张君君眼里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