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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了一声大哥,知道老塔是什么意思,但是必须要和他争竞一下。我是发自内心地想帮忙,而不是想抢他的活儿,更没敢想过要独吞稿费!

老塔没等我说话,就大手一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说了!版权归我,但是第一版的稿费归你,这歌儿我买断,行不行?”

“老大,我真是打着帮忙的心来的……”

“别说了呢!就说你卖不卖吧?”

“我送你行吗?”

“你再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我能听你的,但是嫂子那边你怎么交代?”

“这不快回来了吗,我当着你的面跟她说!她不同意咱再商量,她要同意,你就别闹腾了!”

“是!咱俩也别吵吵了,再把小宋吵醒喽!让嫂子定吧,她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厨房灯怎么还亮着,你鼓捣什么呢?”

“鸡汤,还有几分钟就可以关火了。”

“喝点吗?”

“等嫂子回来吧,晚饭没喝美是吧?”

“不等,不等!斌子你去弄点花生米,切俩松花,冰箱里有俩火腿肠,也切一根儿,完了你看有什么合适的剩菜,也端过来。”

可能是这首歌让老塔比较满意,也可能是他今天遇到了什么开心事,从下午回来就脸上挂着笑,一直眯缝着小眼美滋滋的。

老塔口儿是越来越高,二锅头、双沟大曲什么的已经不喝了。菜都端过来以后,又开了一瓶老白汾。

“老大,今天怎么那么美!”

“茶底子全清出去了,不但没赔,还能赚不少!还是学徽路子野,他找那大哥明天就过来清仓。”

“好事,值得庆祝!”

“还一好事儿,学徽订婚了,你猜怎么着,找一也姓秦的,叫秦交白!”

“什么时候订的婚?”

“今儿订婚呐!你以为我干什么去了,就专门给你送那几台电器呀?”

“哦,什么时候结婚?”

“这他们安排的就有点儿不合适了!”

“怎么不合适?”

“斌子,到时候咱俩可能回不来!”

“啊?”

“七月二十四号,阴历六月初二,咱们正巡演路上呢!”

“真是不巧!大哥,学徽哥那对象长得怎么样?”

“说起来也够神的,还真有点儿邱淑贞那味儿!不知道他怎么淘换来的!正面看还不太显,侧面看简直,嘿!别提多像了!”

“真行!说起来,现在也就耗子还耍着单儿了!”

“老周和大壮不都没找着自个儿那棵白菜呢吗,没对象的多了去了!”

“也是!前两天没细打听,耗子到底因为什么跟人打起来的?伤得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好像是吃饭的时候,两桌儿人都嫌对方嗓门儿大,吵吵没几句就动了手。耗子这边人多,把那边打的不轻。”

“人多还让人打住了院?耗子这功力不行啊!”

“耗子那是笨!自个儿先撞桌子角儿上,给脑袋干一窟窿,正捂着脑袋发愣呢,又挨了俩啤酒瓶子!”

“脑袋破啦?耗子那头发不就得剪了去呀?”

“后脑勺儿剪了一块儿,好在前边儿的没剃,能盖住,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服了!耗子可真行!这么说耗子是挨打的呀!怎么还得赔别人钱?”

“这不是耗子拿玻璃碴子给人腿豁了嘛!他这是小伤,人家那边伤得厉害!”

“不对呀,大哥!不能谁伤得重谁就有理吧!”

“不知道,反正就是判的耗子这边赔钱。不说他了,咱们组乐队那事儿你和张洁提了没有?”

“没有,她一直在家照顾病人,这些天都没见着。”

“嗯,孙建平你知道吧?黄大师介绍他也过来加入咱们乐队,我还没同意呢。”

“孙建平,这名字听着耳熟,想不起来。”

“曹家营的,原来跟老周组过乐队……”

“哦!想起来了,大高个,比你还高半头那个!不是跟文东一块儿偷东西被抓了吗?”

“早放出来了,现在改邪归正当了个送水工,踏踏实实地干了两年多了吧。黄大师看他这段时间还算稳当,想让咱们替他考验考验。”

“孙建平不也是弹键盘的吗,他来了张洁怎么办?”

“下回见着张洁你问问,孙建平先放一放,这事儿倒是不着急。要紧的是抓紧把歌儿给写出来。今儿见着大壮了,那边挺着急。”

“大哥你是主力,我也就是打个下手儿!今儿这首算是偶得,突然就想起《金蛇狂舞》那旋律,完了就来灵感了。”

“你也甭谦虚了,咱俩一块儿努力吧!”

“是!”

与情投意合的朋友喝着聊着,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多。

小宋睡得很轻,一叫就醒了。本来想借机搂着我的脖子要个吻,但是闻到我一嘴的酒气,小宋生气地打了我一拳。

“怎么又喝上了?”

“老塔高兴,我陪他一会儿。起吧,大姐,有重要的事等你见证呢!”

“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等嫂子回来老塔才说。你先去茶室,我用鸡汤给嫂子下碗面,然后咱们一人也来一碗鸡汤喝。”

“我也要吃面。”

“明白!两碗儿鸡汤挂面,马上就好!”

吊汤的时候是不能加盐和调料的,所以鸡架上的肉会一点滋味都没有。先淘出来一半鸡汤下面,然后把肉剔下来过油炒一下,面汤关火以后再加入盐、调料和葱花,表面铺上一层炒香的鸡肉。剩余的鸡汤则是再次烧开以后,直接冲到已经放好蒜末、香菜、盐、味精和胡椒粉的碗里。

鸡丝面嫂子和小宋吃得很满意,汤也都喝得很美。总成本不到两块,够四个人享受,也算是性价比很高了。

老塔很直接地告诉嫂子,我今天写的歌如果被采纳了,他保留版权,但是稿费全给我。嫂子表示支持老塔的做法,说这事不用和她商量,我们哥俩的事她不掺和。

小宋面色很凝重,好像有些不高兴。

“斌子,你得把这钱分一分!塔哥接的活,理应拿大头儿,你得四成就可以了。嫂子和我,还有方静都出力了,一人也得几百。咱俩不分钱,我那份就算了。但是嫂子和方静你不能白了,有意见没有?”

我哪敢有啊!必须是用最快的速度点头答应,而且还要表现出发自内心的心甘情愿!

嫂子没等老塔说话,就拉起小宋的手,温柔地说道:

“宋,不勉强斌子!他这些年过得多苦啊,好不容易得到回报了,我们不争。”

两个人互相客气推让了几句,最后还是老塔拍板,说如果这首歌真被采纳了,这一万块钱就是我的,谁也不从里面分钱!

饭罢收拾完,小宋依然是满脸的犹疑。老塔和嫂子回屋睡觉了,小宋看着我幽幽地说道:

“斌子,这事办得不妥!知道吗,这钱不收,你和老塔能交一辈子。收了,怕是你和老塔,就快走到头儿了!”

“大姐,我不懂,有那么严重吗?”

“你听过《种瓜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