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一进门,就见奴才跪了一地,皇后端坐在椅子上,满脸怒气。
温暖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只见星儿的一张脸红红的,明显被打过。
视线再扫向其他几人,脸上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月儿的一张嘴,肿的老高,哭的眼睛都肿了。
见温暖从外面走了进来,皇后笑着道,“暖嫔你终于回来了,你这宫里的人,说起来太不像话了!”
“本宫今日想着来看看你,谁料这贱婢说你身体不适。”
“本宫一听,自是担忧的很。太医都请来了,哪里料到床上躺着的,竟是一个贱婢!”
“太不像话了!”
皇后说着,就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哟,这不是小路子公公吗?哪股风将你给吹来了?”
皇后讽刺道。
“皇后娘娘别取笑奴才了!奴才就一跑腿的,皇上让奴才去哪,奴才就去哪!”
小路子姿态放的很低。
“哼!”
皇后轻斥一声,没有再搭理他。视线再次落在温暖身上,冷冷地道,
“暖嫔,你说这贱婢胆子这般大,本宫应如何处置?”
温暖庆幸在马车上,就先将衣服给换了。
不然到现在,真是玩完了。
她淡淡地道,“是臣妾让他们这么做的,不怨他们!”
“哦?不知暖嫔白日到了哪里,要让下面的奴才跟着扯谎?”
皇后步步紧逼。
温暖心里很是操.蛋。
这一个一个的,刚被太后罚了,就又出来蹦跶。
难怪尹槿枫不喜欢。
有这功夫哪怕你去讨好男人,也比来这里对付她强!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臣妾今日一直和皇上在一起!”
言外之意,都是皇上的意思。
看你怎么办!
皇后心头一惊,她倒是真敢说!
一大早,御膳房的小太监就来禀告,漱芳斋让人备下了很多糕点。
她觉得奇怪,这才派人一直盯着。
结果就见到皇上竟然带着这位偷偷出了宫。
凭什么?
一个区区县令的女儿,皇上凭什么带她出宫。
皇后越想越气,直接带着人,来漱芳斋守株待兔!
哪里料到那些奴才,胆子竟然这般大。
在她面前说起瞎话来,一套一套的,甚至敢躺在床上,冒充暖嫔。
要不是她一大早就得到消息,没准会被他们给蒙回去。
憋了这么些时日,皇后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在了这些奴才身上。
谁让他们跟着暖嫔,也是自找的!
“哦?是吗?”皇后眼神凌厉。“不知暖嫔和皇上到了何处?”
“臣妾不能说!”
温暖淡淡道。
“岂有此理!在本宫面前还敢胡说八道?”
皇后气的脸都红了。
“来人啊!将这些奴才全部给本宫带下去,一个一个审!本宫倒要看看暖嫔这嘴,能有多硬。”
皇后是有备而来,身后跟着的人,一个个力气大的很。
转眼就把几人控制住。
小卓子身上虽有功夫在,这会儿也不敢反抗。
皇后和华妃还不同,她拿下的是他们几个奴才,而不是他们小主。
奴才的性命,没有人会放在心上,贱如蝼蚁。
何况还是他们先犯了错,有把柄落在了皇后手里。别说将他们拿下,哪怕就算直接处死,也没有人能够阻挡。
除非皇上能来,否则他们几个这一关,很难过去。
可是皇上怎么会来?
他们只是最卑微的奴才!
这么久以来,皇上就连他们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小路子站在一旁,看着几人就被这么拿下,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到之前每次来漱芳斋的场景,像回到家一样亲切。
小路子上前一步,大声禀告道,“回禀皇后娘娘,奴才还得回养心殿复命,先告退了!”
皇后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道,“稍等片刻!本宫有东西带给皇上!”
小路子狠了狠心,继续道,“奴才担心皇上等急了,稍后再专门到娘娘宫里跑一趟!”
“怎么?本宫还用不了你了吗?”
皇后冷冷瞪了小路子一眼。
折腾了这么久,她可不允许任何意外出现。
只要处置了这几个奴才,就算皇上稍后知道了,也不会将她怎么办!
她堂堂一个皇后,还处置不了几个犯错的奴才了。
这次,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是占的住理的。
她可不像华贵人那个蠢蛋一样,只会瞎干,没一点脑子,白白折了几个奴才。
只要这几个奴才没了,以后就算令外派人来了漱芳斋,也没有人能够衷心。
有这招杀鸡儆猴!
暖嫔从此没有了腿,没有了眼,看她一个人能怎么办?
还不得乖乖依附于她?
皇后心情不由好了起来!
她语重心长地道,“暖嫔,本宫这么做也是为了你!有这些奴才在,哪天捅下天大的篓子,还不是你担着!”
温暖冷笑一声,“难为皇后娘娘,还能记得我漱芳斋几个奴才!”
见她这副样子,皇后倒是笑了,“暖嫔一向聪慧,本宫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总有一日,你能明白本宫的苦心!”
皇后说的语重心长,不知道的真以为是什么良师益友,正在谆谆教诲。
温暖看了一眼皇后身后的人,一个个直直盯着她,她也跑不掉。
小路子也传不出去消息。
皇后一定会一直拖着,直到将几人处理了。
依照皇后的手段,不死也会折磨个半残!
就算皇上事后知道了,不过几个奴才,也不会将皇后怎么办?
即便能把皇后怎么办了,又能怎么样,他们几人还能回来吗?
温暖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几人,脸上都是伤,一个个看她的眼神,没有一个有怨言。
反到是直摇头!不让她和皇后闹翻。
温暖狠了狠心,想到之前皇后送的手串,只能和她彻底翻脸了。
“皇后娘娘,臣妾一直…”
温暖话刚说了一半,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陈妃娘娘到!”
皇后脸色一惊,千算万算,没料到庆云殿那位这个点会来。
陈妃一进门,就见地上跪着的奴才,个个脸上都带着伤。
手还被人反绑在身后,一副要压走的架势。
她不由觉得一阵恶心!
这么多年过去,这些个人,一个个的肮脏手段,只多不少。
“放肆!谁让你们乱用私刑的!”
陈妃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