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槿枫的声音低沉,性感。
温暖不由被蛊惑,鬼使神差道,“皇上长得好!”
作为皇帝,夸他的人不在少数,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在他跟前说他长得好!
尹槿枫垂眸,身旁的人眼睛亮晶晶的,一张小脸上满满的崇拜。
他心情不由大好,搂着她沉沉睡去。
漱芳斋一片岁月静好。
其它宫里可就不一样了。
慕容雪在这边被罚跪了以后,起身都困难。还是丫头扶着才回了宫。
说来也巧,慕容雪和秦凝阳都分在了景阳宫。
景阳宫的主位是常嫔。
常嫔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不安分的,见到慕容雪这样的,更是厌恶极了。
回到宫里,不免给她气受。
“狐媚子!看不上我景和宫了是吧?倒是眼巴巴的去漱芳斋巴结。”
“呸!真是活该!”
……
在外面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回来又不得安静。
慕容雪想躺在床上休息,都不得安宁。
常嫔宫里的人,一会儿过来打扫,一会儿又过来消毒,人来了一波又一波。
扫帚扬的灰尘漫天飞舞,屋里熏得云雾缭绕。
“咳咳咳!”慕容雪被呛的直咳嗽。
她靠墙站着,脸色铁青。不过数日,身上的明艳瞬间黯然失色。
有之前漱芳斋的一趟,她现在也不敢和常嫔叫嚣,心有不甘,也只能受着。
奴才们作践够了,常嫔面露得意,这才放心的回了屋。
伺候慕容雪的小丫头叫文儿。
当时嬷嬷给她们几个丫头分配的时候,她看着慕容雪长得好,便眼巴巴的求着嬷嬷到了慕容雪跟前。
刚来的时候还可以,新进的答应除了马秀文第一个侍寝,其余几个倒是都轮着来了一番。
可是眼下,慕容雪不仅得罪了皇上,在漱芳斋门外罚跪。现在还得罪了一宫主位,日子更不好过了。
主子不好过,奴才的日子更别提了。
每日手里的活,怎么都是个做不完。就连倒恭桶,也指挥她来。
文儿这会儿刚收拾完屋子,又被常嫔屋里的小太监叫走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慕容雪,一声不吭,扭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想到之前还不如她的月儿,现在在漱芳斋过得,那是个滋润,她就忍不住后悔。
当时她也在钟粹宫伺候,怎么就不知道先巴结一下暖常在。
小太监见文儿心不在焉,手里的针毫不犹豫的往她身上扎去。
“啊!”
文儿忍不住叫出了声,小太监脸色一变,更加狠厉的扎了下去。
直到她一声不敢吭,埋着头搓洗衣服,小太监手上的动作才停。
一直洗到天亮,衣服才洗完。
看守的小太监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文儿也不敢叫他,只能撑着身子醒来,把洗好的衣服一件一件晾开。
她把所有的活都干完,还得去伺候慕容雪起床。
慕容雪脸色阴沉,皇上罚她,常嫔辱她,现在就连一个奴才也敢怠慢她。
她都醒这么久了,还不见那个死丫头过来伺候。
文儿身疲力竭的走到慕容雪跟前,“啪”的一声,就被她狠狠甩了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响,文儿感觉自己要死了。
“还不过来伺候本宫更衣,倘若给皇后请安迟到,看我怎么修理你!”
慕容雪把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在了文儿身上。
文儿慢吞吞的爬了起来,行尸走肉一般伺候着慕容雪。
……
漱芳斋,温暖醒来的时候,尹槿枫已经不在了。
今儿个是给皇后请安的日子,她可不敢再睡下去。
简单洗漱一番,温暖带着星儿就要出门。
这时月儿跟了过来,小声说道,“小主,奴婢能和你一起去吗?”
温暖诧异,月儿平常除了喜欢吃食,也没有见求过她什么。于是便答应了。
她一个常在,请安带两个宫女,难免有些招摇。
星儿主动留下来看门。
出了漱芳斋,月儿一直在等温暖会问她点什么,结果一路上温暖也没有开口。
月儿心里觉得忐忑,作为宫女,一个人是不能随便乱跑的。
她只有这个机会,出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再见到文儿。
月儿偷偷瞄了温暖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小主没有怪她。
温暖不是没有察觉到月儿的异常,也只当她在漱芳斋憋着,想出来转转。
之前每次都带着星儿,月儿被保护的太好了,几乎都忘记了宫里的黑暗。
这次带着她也好,不至于再那么单纯。
到了坤宁宫,温暖还是来的最早的一个。
小丫头见到她,都不免吃惊。
谁不知道现在伺候皇上最多的,就是暖常在了!
温暖刚坐下,马答应就进来了。
她穿得还是之前那一身,头发上插着两只发簪,生怕人不知道是皇后赏的。
马答应皮肤本就黑,又涂了厚厚一层粉,白的诡异。
温暖看着想笑,又不合适,生生憋下了。
马答应狠狠瞪了她一眼,坐在了后面的凳子上。
说来温暖是相当佩服皇后的,这么大的房间,硬是挤下了这么多凳子。
人全部到齐了,皇后才出来。
没有华妃在,皇后也不摆谱了。身后就跟着芷兰,还有一个老嬷嬷。
温暖庆幸,没有让星儿也跟着来,不然太打眼了。
多日没有来请安,皇后肯定是要先发言一段的。不管有没有进耳朵,温暖表现的一副认真的样子。
其实说了个啥,她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在顶头上司跟前,你不能表现出一点不耐烦。
皇后发言完,就开始搞事了。
在来的路上,温暖就知道她今日必逃不过。连着几天,尹槿枫都在她这里,能不招人恨吗?
“暖常在,你伺候皇上辛苦了,不用来这么早的?”
皇后一脸端庄,嘴角带笑。
温暖一脸惶恐,“能给皇后娘娘请安,是臣妾的福分!”
皇后还没有说话,常嫔酸溜溜的开口,“还是暖常在年轻,哪像我们这些人,都多久没见过皇上了!是吗?赵贵人!”
赵贵人又气又恼,她还年轻,和常嫔这种老女人可不一样。
这个时候,她又不能反驳常嫔,只能接着踩温暖。
“是啊!我们哪里有暖常在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