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身没等他气恼地咆哮,就听牧正在呲哇乱叫,“然哥,然哥救命!救命吼吼吼!”
杨天然都没看清牧正在鬼叫什么,直接一荆棘捅过去,把两只诡异捅死,然后照着牧正脑袋结结实实抽下去,“神经病啊!”
牧正顶着丧尸化的脸,磕磕巴巴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从嘴里吐出一颗黑中氤氲着紫气的珠子,嘿嘿傻笑,“宝贝!”
看兄弟这么高兴,杨天然只能把泪往肚子里咽,伸手拿过来看了看,瞥一眼被自己灭点的两只半人半蜘蛛的诡异,“有毒?”
牧正已经恢复正常,喜滋滋点头,“剧毒!少量能麻痹致幻,多则当即身亡,吸收过后七阶跟我动手都得考虑考虑!”
杨天然捏着珠子有点不放心,“你才五阶巅峰,能压得住它吗?别把自己毒死了。”
“我可以先攒着啊!”
“那你慎重着点用。”杨天然将珠子还给他,可见他除了个帆布包也没东西装,于是拿了个空间戒指给他,“以后用这个吧。”
牧正突然获得两个宝贝,高兴地手舞足蹈,收起珠子又伸出手,“好队友怎么能厚此薄彼!”
“你倒是挺会借花献佛!”杨天然白他一眼,拿出几个让他自己选,丝毫不心疼,这玩意前辈空间里多到积灰,男款女款都有,也不知劫了多少修真者!
牧正脸红了红,拿起个镶了红宝石的储物戒,屁颠屁颠跑了,“赤幼赤幼!你快来看,我给你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杨天然失笑,转身看见眼巴巴的白榕榕,默了默,到底还是丢了个过去,但不是戒指,是款式普通的项链,免得白榕榕自作多情。
可是再转身,哦豁!
他家大美男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视线掠过项链,然后沉静不已地盯着自己。
杨天然挠挠头,给牧正他们也没见前辈气性那么大,真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走过去低声哄了哄,“等出去你教教我,我亲手做一个,保证比这好看。”
“你喜欢什么样的?毛球同款行不行?那个更有纪念意义,说好了哈,不准生气了!”
好说歹说,男盆友周身凌冽的气势才有所缓和,杨天然叹气,谈个对象遭老罪了!
无视某少年要刀人的眼神,杨天然环视十字路口,四条街道上除了残肢断臂和混暗生物的血液,已经看不见异形和诡异了,牧正和赤幼也不见踪影。
用黑暗覆盖感受一下,“他们速度蛮快,已经沿着路线朝小区方向走了,越靠近那边混暗生物越多,走,先跟上他们。”
说完给荆棘分枝下了命令,“你就在这个方向活动,将这里的异形与诡异全部吞噬。”
——好的,主人。
荆棘应话同时,隔着两条街花式比心!
杨天然:……
真骚,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寻着牧正两人的方向,发现他俩越杀越顺手,遇到一些诡异都不会花费太长时间。
随之不断深入,周边的异形和诡异明显变多,但已经临近傍晚,回到酒店,用过晚餐后张睿给大家准备好了洗澡水。
翌日。
杨天然被山神吵醒。
天色依旧昏暗,分布不清时间,看看手表后坐起身,打了打哈气困倦地回应。
——发现了个奇怪的地方?有多奇怪?
彼时山神站在高高的围墙上,正望着里面厮杀成一片的异形过诡异。
之前它有走过正门,进入之后其他房间都能进入,只有一条长而幽暗的通道被锁死,秉着某种礼貌并没有破门而入,而是围着这栋建筑转了一圈,在建筑后方发现个结实且厚的围墙,跳上来后看见的便是这幅景象。
偌大的场地加上高墙,活像一只养蛊的盅,里面正在异化的人类脖子上都带着个黑色项圈,哪怕彻底变成异形,脖子仍旧细细的,看上去极为古怪!
“这里的异形大多由人类异化,可人类不是都已经被保护起来了?”山神有些好奇,因为不了解地球文化,不认识地球文字,所以看不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话落,山神感觉意识被连接了一瞬。
——这是监狱,关押犯人的地方。
“犯人?”
——就是危害过他人生命的人。
山神明白了,这是个罪恶的地方,里面的人跟曾经自己一样,心中充满邪念。
瞬间它就失去兴趣,跳下围墙离开。
感受到本来挺愉悦的山神心情猛地跌落谷底,杨天然摇了摇头。
起身出门,见是牧正带孩子,目光在屋子里转悠一圈,“他们已经走了?”
“刚走没多久,想你们很快能跟上,就没叫醒你们。”牧正笑呵呵地摆弄豆豆。
“白榕榕也去了?”杨天然有点意外,这不太符合白榕榕的性格啊。
“他?昨晚睡觉时就没看见,张睿说他匆匆忙忙跑出去,面目狰狞,估计去憋什么大招了。”
杨天然:……
虽然但是,怀疑的还挺合理。
告知洪多注意着点周围,防止白榕榕在哪里阴暗爬行,猥琐发育。
早餐后,两人跨过几条街,没走近就听见赤幼的暴呵声,然后一个诡异从面前飞驰而过,撞瘪了公交车才停下。
陷在车皮子里的诡异缓了几秒,酷似镰刀的前肢撑起铁皮从凹陷中直起身体。
脸是人的脸,上半身也与人类无异,不过它的双手是锋利的镰刀,背后也有一对翠绿色的翅膀,除此外下半身依旧是虫的样子,看似肥硕笨拙,实际上弹跳力十分惊人!
还没站直身体,纤细的后肢一蹬,整只诡异跟离弦的箭一样,眨眼到了赤幼面前,举起镰刀短短十秒内过了几十招!
赤幼身上的伤肉眼可见变多,最严重的是手臂,就算有丰富的格斗技巧,懂得迂回,不会让镰刀结结实实落在身上,但手臂仍旧避不开,变得伤痕累累!
杨天然双手抱胸,目光定在赤幼的伤口上,鲜血流下来后很快凝固成红色晶石,想起那些晶石的坚硬程度,不断敲击的食指缓缓停下。
果然,当螳螂再次举起镰刀砍下,赤幼不躲,反而把伤口迎上去,只听叮叮几声脆响,赤幼的手臂丝毫没伤,镰刀却豁口了!
改变突如其来,螳螂脸上浮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