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吟诵完出来,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到他们的身边,在斑的旁边坐了下来。
“三月了 ,可以准备樱花茶了。”大长老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樱花茶,“这樱花茶还是田岛大人泡的好。”
“只是斑大人,今年的樱花茶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去准备了?”
什么意思?稚明侧目看向宇智波斑,现下是暂时和平时代,怎么会没时间。
难道两族的战争又要重新挑起来了吗?
“这个时间还是有的。”斑笑了笑,“探子说,千手佛间也走了。”
“柱间当上了千手一族的族长。”
他到底还是相信柱间,相信自己的知己不会突然背刺他一刀。
佛间死了啊……稚明闷着声音,和田岛一辈的人该走的都走了。
连他永远的对手,千手佛间也走了。
田岛在净土的那边,就不会太孤单了吧。
夏去冬来,转眼之间宇智波田岛已经死了七年。
木叶前1年。
稚明每天从床上醒来都有一种,又活了一天的劫后余生的感觉。她深知泉奈的死亡愈来愈近,近到她以为一日见不到泉奈就要心慌。
这七年,和千手一族也没少发生角斗,双方都损失了不少的。她以为在她的影响之下,斑或许不会是一个坚定的鹰派,起码不会主动挑起战争。
一开始她不理解,再加上之前那一夜,没有人来告诉她和斑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和斑的关系愈发的远了。
她在田岛离世的第二年,也就是木叶前六年,就搬离了少族长小院,搬到了族医附近小院。后面听梦说,斑也离开了小院,住到了田岛的小院里面。
那个三兄妹一起住的小院,最后只剩下了泉奈一个人待着。
后面在族医工作的时候,她偶尔会放空脑子,想想之前所读的史书。毫无疑问,史书可以明鉴,她总想在其中找一点解决办法。
她想到了二战时期,日不落帝国推举上台的领导人,对比之前领导的追求和平而牺牲小国利益,新上位的领导人是海军出身,鹰派,一切主战,扞卫国家主权。
或许……
斑也是这么想的。
他其实不想打,但是眼下的形势他没办法不打。
在木叶前4年,稚明又搬回了少族长小院,她搬回的当天,斑也搬了回来。
他们就以这种别扭的心思结束了冷战了。
到了今天,稚明已经二十有二了,斑已经二十有四了。
没有错的。
这一年就是泉奈被重伤的重要年份。
但最近和千手一族的争斗格外的频繁,泉奈和斑总是早出晚归的,甚至有些时候晚上也不回来,需要在夜里埋伏。
两族的人都在摒着最后一口气,就看谁才能够坚持到最后结束战争,成为这片区域的首领了。
“梦!”稚明没在床上躺多久,稍微醒了一下脑子,就把一直候在门外的梦喊了进来。
梦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话,她只是默默做事,帮她穿好和服之后,又去厨房端来了今天的早饭。
早饭只是一人份的,稚明问梦,“尼桑他们又没有回来吗?”
“是。”宇智波梦说,“斑大人和泉奈大人昨天夜里传了信回来,他们要埋伏千手一族,顺利的话今天中午会回来。”
“知道了。”
稚明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日子对于她来说是家常便饭了。斑和泉奈不让她到前线去,她就只能在战略后方守好医疗和粮食生命线。
若是有空还可以帮斑他们处理一下族内的事务。
一如既往的和昨天一样,和之前的每一天都一样。用过早饭之后,稚明带着梦一起到族医打卡上班,最近伤员颇多,她其实也没什么时间休息。
好在培育了一批医疗忍者,不然她就算是华佗再世也忙不过。
“稚明大人,有病人来了!”
是一个焦急的声音。
稚明放下手中的笔,急忙走到从外面抬进来的伤员。她一边跟着,一边检查了一下伤员的脉搏。
还好还活着。
那就还有救起来的可能。
“扛到这里来。”稚明指挥着,“梦,你去拿血包,准备输血。”
伤员被抬到了木床上,稚明用医疗忍术检查了一下伤员基本情况,她不由得面色一惊……
这处致命伤——
“等等,你过来一下。”稚明喊住那个将要离开的少年,“你是从战场过来的,你可否看到了是何人放了何忍术伤到了这位族人?”
“emmm……”那少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支吾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她应该没有判断错,这是飞雷神斩的伤口。
重伤泉奈的飞雷神斩。
“梦,你来主持一下,找一个医疗上忍来给他治疗伤口。”稚明急急忙忙脱掉了白色的医护服,一边往外走,一边凝聚查克拉。
眨眼之间,她选中了斑的落点。
“小稚?”
宇智波斑没想到稚明会出现在战场之上,他的写轮眼左右转动着,一面应付着千手柱间的攻击,一面分心想要问问稚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来了?”
“泉奈哥哥呢?”稚明来不及和斑再解释什么,心脏刺痛让她都以为是双生痛感相通了,可是扫了一圈,她也没找到泉奈。
“泉奈没事。”
斑又一扇子挡住了千手飞过来的手里剑,“族里出事了?”
这是斑唯一想到稚明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稚明未曾多理宇智波斑的问题,她的眼睛不断扫视着周围,感知能力高度集中,寻了好久,可算是找到了千手扉间的那一头显眼的白发。
正当她准备要飞雷神过去的时候——
只见千手扉间突然从烟雾之中穿越,稚明暗叫不好……她睁大了眼睛,几乎身体的本能,她飞到了泉奈的身边,用尽全力将泉奈推了出去。
刀直直戳入了她的胸口,她闷哼了一声,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逆转吧……时间……”
风车转动之际,周边一切都静止了,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只能感觉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