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枝梅和李今的离婚,在我这里倒是没引起多大的反应,因为我和她俩时常有联系,她俩在婚姻里的不如意,每隔十天半月的都会打电话跟我聊聊。
我听了也就听了,跟温久也没有多八卦她俩的事情。温久一个大男人的,也不爱打听我这几个闺蜜家鸡毛蒜皮般的小事。我在家里,把家照顾得好好的,他下班后有时间都是跟他的几个死党在打麻将。我煮熟了才会喊他回家吃饭。
有时他的死党们也常被他约来家里吃饭,他的死党们看到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我,都一个劲地夸赞温久有福气,娶了我这么个好媳妇,还帮他生了一双儿女。
在苏枝梅和李今以及温久的死党看来,我和温久的婚姻是幸福的,这看似不般配的夫妻,在他们看来实际上却很般配。
我在别人面前,总是给足了温久面子,从不将夫妻间的事和家庭不如意事向外人道来。
我的同事有时也说温久人很好,经常接送我回学校,哪怕做一些学生家访,温久也开车送我去。
我为什么不向外人,说家里的事情呢?因为说出来别人帮不上忙,说不好的事会让人家笑话和一传十,十传百;说好事又害怕别人见不得我好,会羡慕嫉妒。
在外人眼中,我是个不爱说自己事情的人。因此,我给苏枝梅、李今的印象就是我的婚姻很美满,很如意,连件烦心事也没有。而她们的,则是没个消停,总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等苏枝梅离婚后,我告诉了温久,温久感到很震惊:“怎么就离婚了呢?那可怜了孩子啊。”
我说:“有什么办法,苏枝梅又不想离,但人家小三都逼宫了。”我将阿猫出轨女护士,女护士来威胁苏枝梅的事说了。
温久说:“唉,苏枝梅也真是,一个女人怎么在大学毕业后活得这么卑微了,把自己都搞丢了。不值得可怜啊,可怜的是她的儿女,也不知道后妈对孩子们怎么样呢。”
等李今也离婚后,我告诉了温久,温久也是大惊小怪地说:“不会吧?他们不是好好的吗?那刘趣平时去钓钓鱼也没什么大不了呀。”
我说:“李今说,他们婚后两年,就没话可说了,常常一个月都说不上一句话。而且感觉刘趣太不思进取了,现在同起点的熟人,哪个不是两套房的,可他们仅有一套,所以李今觉得看不到希望。”
温久说:“过平凡人的小日子也没什么呀,李今要求太高了吧。”
我说:“婚姻就是三个字,吃、睡、玩,能吃得在一起,口味相同,能睡得在一张床上,夫妻生活和谐,能玩得到一起,能聊得来。可是李今跟刘趣老早就不同床睡了,因为刘趣钓鱼回来得晚,李今嫌吵醒她。所以三个字就少了两个了,婚姻当然就亮起红灯啊。”
温久说:“那咱们吃睡玩三个字,睡和玩这两个字,也基本是名存实亡了呀,咱会不会也危险。”温久这时可能想起了我之前对他说过的“老公,你现在就不行了,你不怕我到外面找别人呀。”这句话吧,所以听到我分析李今离婚的原因后,他自己也有了危机感。
而我那时还没有李阳的联系方式,我要等的人还没出现,所以我说:“咱两个孩子,能危险到哪里去?”温久听了,也就放心起来。
他该打麻将继续打麻将,该喝酒时继续喝酒,喝醉了继续回到家里当“厅长”,他对我还是挺信任的。
可是等李阳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他回通平县的晚上,时不时的约我出去喝咖啡,陪我聊天,家里的两个孩子变成经常要温久照看之后,温久慢慢有点警觉了,他有点发现了异常。
人是分身无术的,所以容易顾此失彼。当我时不时的以改材料为名,晚上出来陪李阳喝茶,品着微醺的次数多起来,温久到了十一点钟时就会打电话过来,问我几时回家。会问我在哪里。
我被问得烦了,也就呛他:我在忙着改材料呢,别吵我,过一会就回去了。
女人或男人晚上加班变多,经常晚归,照顾孩子没有细心,对配偶说话没了耐心,那八成就是走到出轨的边缘了。不是肉体出轨,起码也快到了精神出轨的边缘了。
李阳是遭遇过梁冰湘背叛过的,现在我经常晚上出来加班,跟梁冰湘就有几分相似。
无论男女,出轨的一些征兆和特征,有时是避免不了的。
温久开始觉得我行为可疑,可是又不好过问太多,主要是问了我也不会如实回答。我和李阳没有出轨,我们只是喜欢待在一起聊聊天,见见面,我俩很享受这种宁静的感觉,就喜欢两人待在一起。
温久估计也是想出来查岗,证实我是不是在一个人出来弄材料的,只是因为嘟嘟和冰冰还小,他若是一个人出来找我,而放两个孩子在家里他不放心。
新冠疫情期间,我和董兰合作的午托受疫情影响出现亏损,需要付员工工资和房租,我之前赚到的钱,有时又大手大脚,不是吃好喝好,就是买了很多衣服,利润都被我花光了。到要贴钱时,我没钱可贴,我就向温久借钱来贴钱,我借了他八万元。
他知道苏枝梅、李今离婚后,又发现我变得爱晚上外出后,他警惕起来了。提出要我还他的八万元钱。
我就急了,这八万元钱,我不知道向谁借了。
温久催得很急,催得我感觉到夫妻关系都变味儿了。哪有老公逼着老婆还钱的?而且他眼下又没有什么急用钱的地方。这摆明了就是对我不信任了。他是担心哪天他也被离婚了,到时鸡飞蛋打,人财两空吧。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向谁开口相借。我不可能问董兰借,那变成亏的她全垫了。也不可能问苏枝梅借,她离婚后也没什么钱,连抚养孩子的经济能力也没有。李今离婚后带着她儿子,就她一个人领工资保证母子俩的生活和上学开支,她有骨气,不开口跟刘趣谈儿子的抚养费问题,向她借钱显然也不合适。
向我弟陶恒借钱吗?我也不敢借,我爸说过了,姐弟之间借钱,必须让他知道,他同意了才能借。我要是问陶恒借钱,他肯定会嚷嚷给我爸听,最后只会招来责骂。
向我爸妈借钱?那简直是与虎谋皮,我可不敢。我爸在我跟温久结婚时就说了,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找娘家,找了他也不会帮的。
此时的我,真的是找个开口相借的人都没有。这钱也借了有两年了,温久催还,也在情理之中了。但是温久不知干嘛的,就是逼我三天之后,一定要先还他五万。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赌输了钱,还是什么。
但据我所知,他不至于玩到这些老本,他找我要钱,明摆着就是防备着我了。他这一催我还钱,也让我感觉到一阵心寒。
因为他也明知我这几天收入不是很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