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做梦也没想到,给人炼制了一套阵盘会引来这么大的风波,都已经上升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现在好,自己没有去摘星门之前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存在,如今闹的浮山区域无人不知。
“哎!真是亏大了,早知杨兄是阵道大师,我还为这点仙晶折腾人家干嘛,你早说呀,你早说我好抱你大腿扶摇直上啊,亏死我了”。
吴趣在浮山兑换仙晶,突然听到杨修的传闻,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杨修走了一步臭棋,这就是不了解仙界所造成的结果,既然已经到了这份上,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里待不了,那就去自己能待的地方。
骆天香此时也早就得到了消息,正在全力寻找他的下落,既然杨修离开摘星门,那就意味着自己的机会又出现了,缩地成寸的法诀,她势在必得。
“怎么样?有没有他的消息”?
“有人在灵山那边见过,至于去了哪里,暂时没有消息”。央葵出去打听了一圈,也就打听到这点消息,毕竟见过杨修的人并不多,只闻其人不见其踪。
“灵山,灵山下去穿过云州就等于离开了浮山区域,他要离开,走,去堵他”。骆天香瞬间就判断出了杨修的目的。
“天香,我看还是算了吧,他的速度咱们根本追不上,等咱们到了云州,他早就离开了”。央葵劝解道。
骆天香则不以为然,摇头道,“那岂不是更好,到了云州之外岂不是就只有咱们几个见过他他了,谁还能和咱们争?即便他速度快,只要想个方法提前预判他的落脚地,还能再让他跑了不成,速度快不代表境界高,咱们三个还抓不住他一个小小凡仙”?
小欢说道,“那咱们这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天香寨不要了?还有这么多姐妹在这呢,总不能一走了之吧”?
“只要能够得到缩地成寸的法诀,一个天香寨不要就不要了,大不了带上姐妹们一起,要知道这摘星诀唯有在他身上才有机会得到。
摘星门的其他弟子除了高渠之外,你见谁练成过?即便是高渠,他的速度也不过如此,显然是刚刚入门,但他是金仙,咱们没有机会。
其他弟子即便抓了,也得不到摘星诀后面几层法诀,这是唯一的机会,必须要抓住,等到他成长起来,咱们这唯一的机会也会消失,就这么定了,一起走”。
骆天香做事果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好不容易夺来的地盘说扔就扔。
既然骆天香做了决定,剩下的就看那些人是不是愿意跟着走了,不走也没多大关系,就是看你能不能守得住这片地方。
骆天香能在仙界混迹这么多年,还能有她一席之地,这本身就说明她是实力派,不跟着走,那要看你能不能找到新的大树去靠。
摘星门的陈钰此时已经无颜再面对杨修,他也没有想到这事会带来这么多的连锁反应。
这个人情欠的太大,他即便没有脸再见杨修,那也得时时刻刻注意着杨修的动向,一旦对方需要帮助,自己即便舍了这条命也得为他挡下一劫还下这一人情。
让他惊异的是杨修走的那一刻,所用的身份分明就是摘星诀第五层,缩地成寸,当时只有他在,这一幕让他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缩地成寸,即便是门主高渠都才勉强摸到门槛,自己至今都没能有机会一探第五层法诀真容,自己根本没有那个资格。
杨修初来仙界,竟然已经将缩地成寸使用的如此纯熟,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在下界就已经得到了天一上人的全套摘星诀,莫非他是老祖的传承者?不然怎么可能会这样?不能说不能说,这要是让摘星门的弟子知道了,那还得了?
陈钰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懵了,若是自己猜的正确,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摘星门的罪人?
越是往下想,陈钰越是坐不住,直接给高渠打了一声招呼悄然离开。
这仙界摘星门可是不比下界,进门以后生是宗门的人,死是宗门的鬼,仙界的摘星门说白了就是下界摘星门的老祖级人物组成的一个联盟。
大家都是看在一脉相承的份上相互扶持,只有如此,才能在仙界走的更远。
每个人都是渡劫而来,上来以后你将再也不是下界的强者,因为这里只是起点,仙界最底层的存在。在下界你把众生看作蝼蚁,在这里,自己就是蝼蚁,还是管杀不管埋的那种蝼蚁。
云州,不是城池,在仙界没有城池,只有无边无际的灵山,因为仙气的滋养,各处山脉都很适合修行,只是这些山脉不是有人就是有仙兽,你想要有一席之地,看你自己的本事。
人类修仙者一般比较集中,主要原因是各大山脉都有强大的仙兽,可以说这仙界最早起源就没有人类,只有仙兽。
自从有了人类之后,这里要想生存,那就只能集中居住,不给仙兽逐个屠杀的机会,一个人的力量能有一群人的力量大吗?
即便是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相信谁,但仙兽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得被迫防御,一个人的防御和一圈人防御哪个人更容易存活?
人类都是很聪明的,也和绝大多数兽类一样是群居模式,只是人类心思太活而已。
仙界之所以形成一个个区域,也是渡劫而来的人类不断蚕食的结果。离开那些区域,那就看你的命够不够硬了,仙界,兽多,人少,比例差距很大。
这里就和下界一样,只要有人的地方,兽类即便再强大也总有一天会被人类套路。仙界仙兽无法修成人形,也无法化形,生来什么样,死去就是什么样,这是仙界那无形的法则,至少目前为止,不管是人还是兽,只能在这个法则之下活动。
杨修被迫离开,此时还在云州打转,无他,迷路了!
缩地成寸在这里好像失去了效用,无论怎么走,最后发现自己还在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