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城,南城一处巷道民宅处,四个孩童惊叫着四散逃开,纷纷向自己的家里逃也似的离开。
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死人了,死人了。
民宅中的大人闻声走出室外,就见一位男子趴在一处墙角不知是死是活。
所有的人看到男男子趴在墙角一动也不动,没有一个人上前,都在远远的观望。
此时,墙角不远处的民宅门房打开,走出一位年轻女子,旁边还跟了一个四五岁的女童。
女子身着粗布短衫,左边衣角处还有一些补丁,她寻着众人的目光看去,见一白衣男子趴在自家的墙角处。
她看没有人上前管闲事,自己没有犹豫,让孩童在门口等着不要乱跑,自己小跑到墙角处一探究竟。
年轻女子见那白衣男子还有呼吸,忙转头冲着那女童喊道,“叶子,去把你爹爹喊出来”。
那女童应了一声返回门内,随后就听到女童稚嫩的声音,“爹爹,爹爹,娘亲叫你”。
下一刻,就见门内走出一位消瘦男子,秀才装扮。
女子冲秀才招了招手,“相公,快过来,这个人还活着,我们得救救他”。
那秀才转头看向远远围观的邻里眉头微皱,但还是快步走向女子,“你看看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去管他,你为何非要救他”?
“相公,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年年举考失利,救下他,行下善事,说不得明年你能考中举人光耀门楣也说不定,你说是也不是”?
那秀才闻言,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娘子说的在理,他们修真之人,讲究缘分,这兄弟倒在咱们家门口,也是和咱们家有缘,那就救他一救吧,至于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数了”。
那秀才手无缚鸡之力,女子体弱,也没有什么劲,两人用尽全力,硬是没有将白衣男子扶起,无奈只能向邻里求助。
女子用家里仅有的银钱找了大夫给那白衣男子看病,大夫告知,此人没有外伤,内伤却是极为严重,好在此人身体极为强壮,休息数日自会醒来。
大夫开了一副治疗内伤的方子便走了,女子差自己的丈夫先去抓药,看得出家里里里外外都是有女子在做主。
元城,紫霄宫的所有人都在寻找杨修的下落,半天下来一无所获。登仙楼的落无花此时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对于紫霄宫要击杀杨修,落无花根本就不相信,倒是那卿长老冲着空中所喊的高铁城他却信了十成。
“唉,是自己邀约的杨修,可是他一到元城就出了事,如此说来,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此处,落无花面色逐渐有些凝重,这杨修无论如何不能有事,紫霄宫说是弑神殿的余孽高铁城所为,但城中传言却是紫霄宫击杀了杨修,而自己却是给了拜帖邀请杨修前来元城。
现在谣言四起,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仙侠宗不知道会不会将此事怪罪到自己头上,现在必须要先找到杨修才行,要是这个消息传到仙侠宗,这紫霄宫和自己的七星宫届时都讨不了好。
星榜大比眼见就要临近,此时若是一乱,那不管是七星宫还是紫霄宫,都会有所损失,到时候在星榜大比上必有会出现很大的变数,这个后果,他承担不起。
“去,激活七星宫在元城的所有情报人员查找杨修的下落,无论是死是活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本少主”。
那下人得令匆匆离去,那落无花也不敢在登仙楼耽搁下去,现在一切都要以寻找杨修为主。
一连三天过去,杨修没有丝毫的消息 ,当初那出手的高铁城也没有了动静,只有紫霄宫的人神识还在地毯式的搜索杨修的下落。
元城方圆不到七万里,修士所在的地域分布东西南北四城繁华之地,用不了三天已经全部搜索完毕。
后来搜索凡人区民宅,依然没有找到有灵力波动的修士,这让卿长老极为郁闷,这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甚至连高铁城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落无花此时心急如焚,突闻下人来报,南城俗世区有一人受伤昏迷,至今未醒,根据画像,此人应该是杨修。
落无花闻言,人已经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人已经出现在一处宅院之中。
那秀才正在院内看书,见院内凭空出现一人,起身怒斥来人为何私闯民宅,却见那黑衣男子并没有理会他径直进入客房。
秀才随机跟入客房,就感觉身旁一阵风吹过,再看客房的床榻之上哪里还有那病人的影子,只有一堆金灿灿的金叶子在被褥上闪闪发光。
年轻女子听到声音从正堂跑来,就见自己的丈夫正在捧着金叶子微微颤抖,被褥之上还有一堆金叶子正在闪闪发光。
水云间客栈
此时,落无花已经给杨修喂下了一颗无殇丹,这无殇丹乃是七星宫独有的疗伤圣药,单方从不外传,一颗足以让内伤严重的人恢复如初。
当丹药喂下良久,依然不见杨修醒来,落无花取出手里的玉瓶,再一次倒出一颗无殇丹在鼻前闻了又闻。
“奇怪,好着呢呀,为什么会不管用呢”?
落无花在确认丹药没有失效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手中的这个无殇丹再次喂到杨修的口中。
两个时辰过去了,杨修依然没有醒转,落无花上前把脉,发现杨修的内伤依旧如初,七星宫的疗伤圣药在他身上竟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落无花眉头紧锁,看着昏迷的杨修,“你究竟是什么怪胎?两颗我宗的疗伤圣药,对你竟然无用”。
这一等又是三天,在这段时间,元城都快乱成了一锅粥,那卿长老发疯似的寻找杨修的下落,甚至都有两名大成境帮忙搜索高铁城的下落。
他们也曾猜想过杨修可能已经落在了高铁城的手里,若是能够找到高铁城,兴许就能够找到杨修蛛丝马迹。
水云间客栈,杨修就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光晕,落无花见状豁然站起身来,“这是自我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