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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曾峻岭这一喊,刘胜利心里“咯噔”一声,低头仔细一瞧这黑皮箱,可不是咋的,居然真的在一闪一闪冒红光。

再贴近了这么一瞅,哦豁,这是皮箱设置了自毁装置啊。

这自毁装置,估摸是提前预定好了开锁时间。

哪怕手里拿着真钥匙来开这锁,只要晚开那么一秒钟,黑皮箱就会自己爆炸。

这还了得么?

身边可还有这么多人呢,黑皮箱要是爆炸了,这些人指定不死即残。

再看跳得正欢地数字,好家伙,这是计时呢,还有正正好好二十秒时间就爆炸。

要说这二十秒的时间之内,把黑皮箱扔出去,应该是一般人的选择。

但刘胜利这人,他那六指神偷的名头,别人以为重在“神偷”二字。

其实呢,重点在“六指”上。

他双手各有六根手指头,而且他这多余的手指头,还不是摆设,而是真的跟正常手指头一样好使。

十二个手指头,也使得刘胜利,出道以来,就从来没有他开不了的锁头。

他出去偷东西,也是为了享受开锁的乐趣。

对偷别人家东西,还没有他研究锁头的兴趣大。

在这紧急关头,也不知道刘胜利这是因为见猎心喜,还是单纯地对他自己开锁地手艺有信心,反正他是没有扔黑皮箱。

只是对旁边众人大喊道:

“有炸弹,快卧倒!”

旁边这些人一听有炸弹,“噗通”都吓得趴地上,赶紧卧倒。

王老虎这货,趴地上还不算,他下意识地还往路边一蛄蛹,双手抱头,脑瓜子就插旁边草棵子里去了,就一个大屁股露在外头。

也得说刘胜利确实不负“六指神偷”之名。

愣是在二十秒内,双手如飞,快如闪电般动作,也没看清他到底是怎么弄的,只听见“咔哒”一声,锁头被打开了。

锁头一开,自然啥红光啊数字的,都没了。

这就代表安全了。

刘胜利其实也吓了一大跳,他刚才也只下意识地提醒大家先卧倒。

还因为太紧张,以至于忘了,还能把黑皮箱给扔出去这茬儿。

所幸,结果是好的,锁头被他给打开了。不然,那可真是要捅大篓子了。

黑皮箱已经没有危险了,自然刘胜利就喊大家起来。

众人一爬起来,就见王老虎还屁股撅老高,脑瓜子钻在草棵子没出来呢。

仔细一听,居然还听见他在那儿高声念着:

观世音菩萨保佑,太上老君保佑,王母娘娘保佑,······”

诸天神佛都差不多要让王老虎全念叨个遍了。

这么紧张的气氛下,众人都忍不住嘎嘎乐出声来。

许是因为这笑声太过于魔性欢脱,王老虎屁股一拱,脑瓜子从草棵子探出来左瞅瞅,右瞧瞧。

见众人都在这儿笑哈哈的,知道应该没事儿了。

马上装成没事儿人一样,淡定地从草棵子里爬出来。

顺便还拍打拍打腿上沾的草屑。

冲大家伙一呲牙,歪着脖子说道:

“我说你们笑啥?就你们还好意思笑呢?要不是我刚才替你们乞求诸天神佛,保佑大家伙的安全,你们呢,说不定现在咋样了呢!

哼,不说感激我,反倒还笑话我,你们这都是啥人呢?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刘胜利在最后关头把黑皮箱的锁头给打开了,现在心情也放轻松下来,因此也有心情打趣王老虎了:

“看你刚才那一出,你小子不应该叫王老虎,应该叫王野鸡呀!”

王老虎一听可气炸了:

“老爷子你说啥玩意?就我,哎,就我这高大魁梧的样子,不叫老虎,叫野鸡?

老爷子,你这眼光不行啊,快配个眼镜去吧,不然老虎和野鸡你都分不出来,哼!”

刘胜利慢悠悠地说道:

“我倒不是看你身材啥样,才说你应该叫王野鸡的。

而是吧,就你刚才那一出,啊对对对,就是你一遇到危险,马上就把脑瓜子钻草棵子里,屁股露在外头,不管不顾的那一出。

你们大家伙说说,像不像野鸡一遇到危险的时候的样子,也是这样顾头不顾腚的!”

大家伙哄堂大笑,纷纷一挑大拇指:

“老爷子,还是您老观察的仔细,形容地也贴切。果然,王哥把脑瓜子插草棵子离,屁股露外头那出,跟野鸡一样一样的,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别说,越说越像了,我打猎的时候,还真碰见过跟王哥一样的野鸡。哎呦,肚子都给我笑疼了。”

连陈秀秀在旁边,都忍不住莞尔一笑。

四荒子嘴一撇,鄙夷地看了王老虎一眼,酸溜溜地说道:

“这老王啊,咋一天天地净节目呢,总整些幺蛾子,哗众取宠。

哪像我,咱可是净干实事儿的人,不整那些没用的里格楞。”

他一惯跟王老虎俩别苗头,见王老虎引逗得大家伙都哈哈笑,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了,心里不太高兴。

要说他也不比王老虎差啥呀,咋就没有那么多人捧他的臭脚呢。

啊呸,不是捧臭脚,是捧场。

不过,要是就为了让大家伙捧场,得像王老虎那样出洋相,他想了想,自己还真是做不到。

还是说几句酸话,过过嘴瘾得了。

这功夫刘胜利把黑皮箱给打开了,瞪眼这么一瞧,心说这里头这些破玩意,都是些啥呀?

就见黑皮箱里头,装了好些个小玻璃瓶子。

玻璃瓶上还写得有字,只不过这些字看起来,不像是中国字,反正刘胜利不认识。

至于玻璃瓶里头装的是啥,在外头还真看不太清楚,只知道有的里头装的是液体,有的里头装的好像是药片子。

玻璃瓶旁边,还放着一摞子文件,上头写的,也都是刘胜利不认识的字。

再就是,还有一个大瓶子,里头用液体泡着好些人耳朵。

小瓶子和文件倒没啥,就是这些人耳朵,可把刘胜利给整得不寒而栗了。

刘胜利自诩见多识广,但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泡在液体里的人耳朵呀。

把他给整的,都想找个地方干呕,吐上一吐。

实在是太惊悚了。

陈秀秀在旁边自然也看见这瓶子人耳朵了,脸不由得白了一白。

想也知道,日本鬼子肯定是不可能割他们自己的耳朵,泡在这里,这些估摸都是中国老百姓的耳朵,

刘胜利招呼过来俩胡子:

“把这人耳朵给埋到那边的小树林子里去。”

那俩人听话地过去埋瓶子去了。

刘胜利又跟陈秀秀说道:

“这些小玻璃瓶子里,咱也不知道装的到底都是些啥,你说咱们还往回带吗?”

他们这里也没谁认识外文的。

如果无常或者佟修在这儿,倒还可以让他俩看看,认识不认识玻璃瓶上的字。

可现在没人认识,那就不能往回带了,谁知道这玻璃瓶子里的东西,是不是害人的。

万一携带的过程中,玻璃瓶突然间碎裂了,出来的东西,是病菌啥的可咋整。

但在不知道这里头的东西是否有害的前提下,就这么给扔了,还感觉怪可惜的。

毕竟,能把这黑皮箱抢来,那也是费了好大功夫的。

因此陈秀秀对刘胜利说道:

“不如把这东西挖个坑埋起来,埋完以后,咱们做个记号。

等有机会,再带认识外国字的兄弟过来,看看这玩意到底是啥,对咱们是有用还是有害。

再决定是销毁还是挖出来使用,您看这样安排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