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老,我先前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带回了一些消息。那曲成县外不知为何挂上了许多白幡,而且还在驱赶想要进城的灾民。”
“甚至一些身强体壮的流民直接被衙役绑走了,其余想要进城的人,要交一两银子的入城费。”
王啸惊呼道:“一两银子,这简直就是天价,真的有人进去。”
王振则说道:“看来这趟进城的人选你们都不能去,不然就会被毫无缘由的绑走了。至于这白幡,难道是有贵人死了?”
张镖头立马说道:“振老,这趟进城您是最合适的带队的人选了。还望您能同意接下此任。”
王振点点头:“那就老夫走一趟吧,你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我们,肯定是有所求吧!”
张镖头也不扭捏,直接开口道:“确实有事相求,我们老爷想请您帮他在城里再买些粮食,这是一百两银子。”
“里长居然还缺粮食?这不应该啊!”王振有些疑惑的问道。
张镖头却有些尴尬的说道:“这架不住几十人的护卫队吃一家粮食,而且老爷担心这银子留在手里会越来越贬值,所以,最好多换些粮食。”
王振点点头:“老夫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不过能不能买到粮食这还两说。”
张镖头立马谢过道:“振老,多谢了。如果粮食没得买,老爷的意思是这一百两都去买人参。”
“还有刘青光那里,还得您照看一下。送他们去医馆。”
王振一一答应,然后转身说道:“情况你们也听到了,就老夫一个人进城里吧!”
王氏立马不赞同道:“爹,怎能让您一个人进去,女儿陪您去一趟吧!”
王振摇摇头:“你还是留在这里吧,这城里还知道发生了什么幺蛾子,要是把你也绑走了可如何是好。”
刘娇娇见状立马说道:“大父,我陪您去吧。咱们爷孙做个伴进城,也不显得突兀。”
王氏立马阻拦道:“你一个小孩子跟去做什么,好生在这里待着。”
最终,王振是一个人都没同意,反而是把一直待在马车里的老慕带走了。
刘娇娇满脸不解的说道:“阿柏哥哥,这是为什么呀,大父怎么就同意带上老慕这个技术宅。”
慕柏虽然听不懂技术宅的意思,但是却说道:“我爷爷昨天看到神机弩的作战情况后,他又有了新的想法,目前缺一些零件,需要进城一趟。所以,振老才同意带上他的。”
话说王振赶着一辆马车,载上老慕、辛氏和生无可恋的刘青光来到了曲成县外。
王振一打眼就看到了城门上挂起的巨大白色幡布,就连守城的士兵腰间都系了一条白布。王振心想看来死掉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没想到少言寡语的老慕掀开车帘子说道:“看来是天子驾崩了,这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老慕这一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顿时把王振和辛氏吓了一跳。坐在车厢里的辛氏看到老慕的眼神顿时不清白了,总觉得眼前这老头恐怕不是什么好人。
王振也立马把老慕推进车厢里,把帘子放下,仔细打量外面有没有人听到他刚才的这番大逆不道的话。
老慕的这番话没被有心人听去,反而被这群守在城外的流民围了上来。这些灾民一看到马车,以为是什么大人来了,一个劲的举着自己的手讨饭吃,讨水喝。
王振顿时被这群人吵得脑袋都痛了,更有甚者看王振一脸冷若冰霜,直接爬上了马车,掀开后窗朝马车里面张望。
正在一个劲宽慰自己儿子的辛氏,突然被伸进马车进的脏兮兮的人脑袋,吓得尖叫起来。
流民大声喊道:“快把吃的、喝的拿给我!”
同时,一只黑乎乎的胳膊伸了进来,动手就要抢辛氏给儿子准备的水和干粮。
辛氏一看对方居然想抢自己的东西,瞬间不害怕,直接拿抡起一旁老慕放在地上的木头零件,直接朝着流民的脑袋一阵狂轮。
口中还不停喊道:“让你抢老娘东西,让你抢老娘东西。”
流民一见抢不到粮食,脑袋反而被砸出血来了,顿时跳了下了马车。
这时,城门口的守卫看到这些流民把一辆马车给围住了,他们立马上前驱赶。
王振这才从人群里解脱出来,他立马朝守卫感谢道:“多谢几位官爷出手相救,我们想进城找大父给我这孙儿看看。”
守卫掀开马车的门帘,看到里面坐的一个老头、妇女还有一个浑身是伤的人,于是开口道:“入城费四两银子。”
王振立马从胸口掏出了十两银子递过去:“官爷,您能给我说说这城里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就挂上白幡了。”
守卫一听这话,脸上的神色立马沉了下来,但是看到王振手中的十两银子,才开口道:“算你走运,要是别人恐怕还不告诉了。当今天子听说受到那黄巾妖道的攻击,直接横死了。你们如果进城的话,最好在腰间都要系上一条白布。”
“可千万不要说任何关于黄巾有关的事情,不然会直接被以谋反罪抓入大牢。”
“多谢官爷相告。”
然后,王振驾着马车进入了县城,发现两旁的商贩正在售卖白布条。他立马把马车停了下来,开口问道:“老板,这白布怎么卖啊?”
“哟,新进城的吧,这白布一两银子五条,童叟无欺。”商贩立马举起手中的白布介绍道。
王振听道这价心里还是沉了沉,没想到这五块不足一尺宽的白布条居然要一两银子,但是想到门口守卫的话,以及这城内每个人腰间都系的白布条,他还是掏钱买了五条。
“好嘞,客官您请收好,建议你现在就带上。”商贩好心提醒道,一般人他都不乐意说,要不是这老头是这些天过来买东西最痛快的,没有还半点价,他才不提醒。
王振笑着说道:“多谢老板。”
然后,顺手就把白布系在腰间,其他的送到车厢内。
“你们都系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