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村长的大儿子白富贵手持斧子上山,他也是怕的,但为了村民的安全,不得不只身前往。
好在路上没遇到老虎,安全抵达徐猎户家。
院门没关严实,容不得白富贵多想,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没在院子里看见人,白富贵朝木屋里走,“徐猎户!”
“徐猎户!”
……
接连喊了几声,没人回应。
白富贵一时有些着急,想直接推门而入,“徐猎户你在家吗?”
吱呀,手刚贴上门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有起床气的徐猎户困的半眯着眼,怒道:“有事说事,叫魂呢?”
他的脾气时好时暴躁,是众所周知的。
白富贵对此没感到生气,急忙说明来意:“有老虎跑到山的外围,恐会对村民不利,还请徐猎户出手相助。
自然,这忙不白帮,我们会根据市面上的价格出报酬。”
有需求就有市场。
县里有打手租赁,只要银子给的足够多,不管打老虎还是人都可以。
白富贵先前去打听过,租赁厉害的打手要十几两,每家每户出一点也就够了。
“在哪?”徐猎户不慌不忙回屋,取下挂墙上的大刀扛在肩上,匪里匪气道:“在前边带路。”
“里正说在山凹子那边,也不知跑没跑。”对方能答应在白富贵的意料之中,他赶忙走前边带路。
扛着大刀的徐猎户尽显匪气,他懒洋洋的迈开步子,时不时再打个哈欠。
快到山凹子时,徐猎户提醒:“一会儿你躲远点,打起来我顾不上。”
“我会躲远的。”白富贵警惕的环顾四周,不敢懈怠分毫。
又走了一会儿,二人到了宋里正说的地方。
不过并没有看见老虎的身影,倒是有在灌木丛中遗留下痕迹。
“我去周围找找,里正先回去,”徐猎户顺着痕迹找过去,“让村民别放松警惕,有不对劲的就躲起来。”
“那我就下山了,徐猎户多加小心。”白富贵真心实意道。
走远的徐猎户没应,转瞬间消失在丛林中。
他这一走不要紧,没有丁点武力的白富贵却开始害怕起来,脚步匆匆下山。
……
树林中错综复杂,除去被人走出来的小路,均杂草丛生,成年的老虎一旦经过,势必留下踪迹。
徐猎户顺着这个踪迹追过去,终于在两刻钟后找到了老虎。
让他意外的是,老虎正跟一位少年缠斗,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老虎落了下风。
饶有兴致的徐猎户没有上前帮忙,而是找到一棵绝佳观望的树杈爬了上去,悠哉悠哉掏出一把瓜子,悠闲的吃起了瓜。
树下方十米远的地方,凶猛无比的老虎一个跳跃,朝身形提拔的少年扑了过去,亮出的利爪闪着寒光,如若抓进皮软的人肉里,铁定皮开肉绽。
伟岸的少年不急不躁,一个闪身躲开攻击,速度又奇快的奔到老虎侧方,毫不留情的一刀刺了进去。
“吼!”
凄厉的吼叫响切云霄。
受了伤的老虎不敢轻易发起进攻,那双幽深的黑眸燃着熊熊烈火,可见其有多生气。
磕瓜子的徐猎户啧啧称奇:“下盘很稳,想必在基础上废了不少心思。速度也快,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这小子是谁,怎么从未在村子里见过?”
就在徐猎户自言自语的时候,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云小心!”
“刚收的小徒弟?”徐猎户顺着声音的出处看过去,果真在一棵隐蔽的树上瞅见了童俊。
还没等徐猎户有下一步动作,不远处跟老虎打斗的少年开了口:“我没事,你不要下来。”
被老虎撞倒的楚白云捂着胸口站了起来,以自身最快的速度爬到树干上。
老虎以为他怕了,一步步走到树下。
站在树干上的楚白云紧抿下唇,唇角浮起淡淡笑意,他找准时机,握紧匕首的左手蓄势待发,一个纵身跳到老虎的背上,快准狠的将匕首插进老虎头顶
“吼吼吼!”
更为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足足持续半刻钟的时间。
在此期间,楚白云趁老虎没有还手之力,对着它脆弱的脖子又是好几刀下去,直到老虎再无生息才停了手。
体力耗尽的楚白云细心检查一番,见老虎死的不能再死,才脱了力般坐到地上。
树上的童俊见状,迈开步子跳了下来,“伤到没有?”
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心。
“没事,一点小伤,回家躺几天就好。”楚白云像没骨头一样背靠大树,浑身透露出无力感。
见此,童俊背对他蹲下,示意:“上来,我背你回去,等下了山,再喊人来抬老虎。”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楚白云唇边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难得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会拒绝。
骨节分明的双手撑住地面借力起身,楚白云就要靠过去之时。
徐猎户溜到二人旁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直接把楚白云扛在了肩上,动作还非常的粗鲁,不知轻重。
“就你那小胳膊细和腿,别背着人走一半就摔了,还是让为师来吧!”突然截胡的徐猎户对童俊道。
“师父,你平日里不是最讨厌旁人近身?”童俊不解。
就算是他,师父也从未让靠的太近。
今日却主动扛起白云,当真令人费解。
“有吗?”徐猎户装傻充愣,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童俊,“没有吧?”
“嗯,没有。”童俊也没拆他的台。
虽不知道师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童俊不是好奇心重之人,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有了帮手,也不用下山喊村民了。
童俊抓住老虎的一只腿,有点费力的拖着走。
“爆残天物,”徐猎户啧了一声,“不完整的虎皮也值点银钱,你若拖拽一路,白送都没人要。”
童俊听闻,默默放下老虎的腿,“那师父下山喊村民来抬,徒儿在这守着。”
“不成!”
头朝下的楚白云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他几乎咬着牙说出来这两个字。
“怎么就不成,我的徒弟是刚学武没几日,但遇到危险跑路还是可以的。”徐猎户斜睨楚白云一眼,甚是粗鲁的箍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