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爷孙俩说话的时候,一只胖爪爪伸到热气腾腾的盆里想拔鸡毛,刚碰到水面就猛的缩了回来。
“烫烫烫,好烫!”初宝含住手指头降温,湿漉漉的眼睛半眯,好不可怜。
童俊忙抱初宝去灶房,将她的手泡到冷水里。
泡过水的胖手指通红,跟过来的童老头心疼不已,“里屋有烫伤药,擦擦能好受些。”
“孙儿带初宝去擦药。”一直抱着初宝的童俊道。
擦药时初宝乖乖坐在小马扎上,举着小胖手给一屋子人看,糯糯道:“不疼的,擦药药就好啦。”
蹲一旁看的童老太皱眉,“都红了还说不疼,初宝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呢?怎会伸手到盆里?”
朱氏站在门口,瞧一眼院子冒热气的木盆,满脸庆幸,“的亏那水出锅有段时间,不然得烫出水泡不可。”
初宝后怕的缩缩脖子,“我想帮忙拔鸡毛的,一高兴就忘记热水烫手了。”
给小家伙细心擦药的童俊无奈道:“错开一眼就乱来,这回长记性没有?”
初宝压根没听明白长记性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她点脑袋,“嗯呢!”
烫伤药没那么神奇,其实擦完后还有点点疼,去睡觉的时候初宝一直没敢动那只手。
七七就给换了一瓶药出来,“擦这个就不疼了。”
初宝手上忽然出现小药瓶,里边是白色的乳膏状,她笨手笨脚沾取一点抹到伤口,果真就不疼了。
“好厉害,这个药比俊哥哥擦的那瓶好很多呀!”
“那是当然,”七七挥动翅膀飞到初宝手边,看她伤口恢复的如何,“这是系统里最好的烫伤药,花了不少积分,怎能不厉害。”
初宝把药膏塞进枕头里拍了拍,身子缩进被窝躺平,眼睛一闭就要睡觉,“困困,要睡觉惹。”
“今儿还没吸收幽灵珠的灵气,还不能睡!”七七急的四处乱飞,很大声的跟初宝说话。
“能睡的,能睡……”初宝好困好困,迷迷糊糊嘟嚷,没多会儿就睡了过去。
徒留七七飞在半空瞪眼,“昨天晚上那么勤快,今天怎么就摆烂了!”
床头柜准备助力的老王叹气连连,“我就知晓这蚌精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看她白天那股兴奋劲,东奔西跑的,哪还有精力提高修为。”
按照这架势,没个一年半载它是走不了喽!
不仅如此,还得当做大马给蚌精骑,想它在海底也是有一席之地的,谁曾想到了岸上会混成这个鬼样子!
老王越想越不得劲,调动四肢滚下床头柜,晃悠悠挪到院子装有海水的木盆里,接着缩进龟壳睡觉。
事已至此,它只能接受。
不接受能咋的,谁让龟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
念着去看小狐狸的初宝起了个大早,胡乱套上衣裳,迈着小短腿跑出门。
今儿天气不错,日光早早洒进院子,没先前那么冷了。
要去摆摊的童老太和朱氏起的更早些,已经在灶房忙活起来。
童老头跟着一块儿帮忙,“镇上摊位已租好,一会儿我同你们去认认。”
童老太:“那就趁早去看看,大柳桥来了两家摆摊,许是眼红我们生意好,来客人时总当着我们的面抢客,次数一多,看着就心烦!”
“可不是,做的吃食光有卖相,味道不行不说,质量也不行,也就只能骗骗第一次吃的顾客,是留不下回头客的。”朱氏头也不抬,忙活手上的事。
“这事我听说了,不用管他们,反正我们要去镇上摆摊,不会有什么交集。”
大柳桥离的近,来来往往都是村民,有个什么事传的很快,童老头虽一直待在家中,但关于自家的很多事都是清楚的很。
更何况自家小吃摊赚了银钱,有不少村民眼红,已有不少人上门打探一日挣多少铜板。
他怎么可能会实话实说,敷衍几句就赶人。
可是有几个不死心,日日都上门,弄的他心烦不已。
就在此时,一道奶呼呼的声音传了过来,“爷奶,肚肚咕噜咕噜叫啦!”
初宝贪吃,临近饭点会喊饿,每顿都会吃的小肚子鼓鼓。
想到这的童老头笑乐呵道,“去桌上坐着等,早食很快弄好。”
“好噢!”初宝转身跑开,穿在身上的衣裳歪歪扭扭,像个披了袈裟的小和尚。
看的人发笑,童老太笑容满面,洗干净手往外走,“我去给初宝穿好衣裳。”
穿好衣裳没多久,香气四溢的早食出锅。
今早的饭菜格外丰盛,是童俊昨夜拿回来的猎物煮的。
初宝干掉两碗鸡汤,一碗堆成山的肉肉,这才意犹未尽放下碗筷。
“饱了,俊哥哥我们走叭。”
她迫不及奔到门口,跺着小脚脚在那等。
待提着食盒的童俊和一脸困意的童辰出来,一齐往山上出发。
晨起有露水,经过草丛时裤脚打湿,也没能影响初宝的好心情。
她摇头晃脑,蹦蹦跳跳走在最前边,像只自由自在的小蜜蜂,半点烦恼也无。
“哥哥快点哇,我想看小狐狸啦!”等不及的初宝回头嚎一嗓子。
“狐狸有什么好看的,还没睡觉来的有趣。”哈欠连天的童辰无精打采,微眯的眼睛快要合上,走起路来磕磕绊绊,好似下一秒就能躺地上睡着。
童俊一巴掌把他拍醒,“昨儿是你答应初宝要来,今早却这副模样,作为哥哥要以身作则,不能言而无信。”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是我好困啊!”童辰艰难的挪着步子,却怎么也跟不上前头大哥的步伐,“夜里睡觉我总能听到有人说话,应该是幻听了。”
跟在初宝身边的七七愣了会儿神,想着童辰听到的应该是老王和初宝的声音。
看来晚上吸收灵气的时候,要让他们闭上嘴巴了,免的被发现。
……
到徐猎户家的时候,他在后院磨刀霍霍。
这把刀不同寻常,是童俊第一次看到,问道:“师父,这刀好生奇怪?”
“哪里奇怪?”徐猎户顿了下,接着耐心的磨。
“说不上来,就是觉着跟别的刀不同。”童俊走到一处空旷地,伸展四肢开始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