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间,服装厂宿舍区,程度家里,程度母亲埋怨着自个儿子,
“儿子啊,你说这找的什么女人?大晚上跟别的男人去喝酒,喝醉了不说,还把自个给淹死了,这叫什么事?
哎,要不你跟人李云和好吧,毕竟你俩都有了孩子……”
“妈,你就别唠叨了!”
程度在一边收拾着衣物,边道:
“就算我愿意,李云会愿意嘛?她家人会愿意嘛?”
“这有什么!”程度母亲道:
“再怎么样,你是孩子亲爹……哎,你这好好的收拾行李干嘛?要出差嘛?”
程度道:
“妈,你的也收拾一下,咱出去住两天,快点的。”
“好好的出去住干嘛?”程度母亲道:
“你是不是怕左右邻居说什么?我跟你讲不用怕他们……”
“哎呀,妈”,程度头有些大,这种事他又不好多说,只能再次打断,催促道:
“你还是赶紧进屋把衣服收拾下,咱现在就走……”
“咚咚咚!”
这时有人敲门,程度心一下就提了起来,顺手拿了边上的一木棍,对门口道:
“是谁?”
外头传来女人冷冰冰的声音,“我!”
程度一听声,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母亲也听出来了来人,
“我去开,我去开!”
跑过去开了门,外头站着李云和叶薇,
见来人,热情道:“小云,你是来找我儿子吧?他就在里面,快进来,快进来……”
李云脸上冷冰冰的,道:“我不找他,我来拿我的衣服,就几分钟!”
说罢,直接走了进去,叶薇跟人身后进去,她是怕闺蜜再受到欺负,所以跟着一块来了。
两人进了屋,直接往里头的卧室走去,都没正眼瞧在客厅收拾衣物的程度,程度也没上去交谈,
自从两人离婚后,他清楚,他俩不可能再复合了,再者现在也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程度母亲撇撇嘴,见‘儿媳妇’这副态度,多少有些不舒服,神气什么,都一离过婚的女人,还有孩子,还能指望别的男人要你?
哼!
关了门,准备进里头去跟人好好说说,这边门刚关上,“咚咚咚!”
又是三下敲门声,程度母亲又回过神,把门给开了,
“这又谁……”
“妈,先别开……”程度几乎是同时出声,但还是晚了,
门一开,外头站一男的,戴个鸭舌帽,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全脸,露出的嘴角,竟然勾着一抹冷笑,
令人胆寒!
不过程度母亲并没察觉到危险来临,问道:“你找谁……”
“噗嗤!噗嗤……”
男子没一句废话,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对着女人心脏处,直直两刀,捅到底了,整个动作就是狠毒,冰冷,似在宰杀鸡鸭一般。
可怜这妇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甚至都感觉不到通,直接毙命,人瘫倒下去,血流了一地,死不瞑目!
屋里的程度全程都看在眼里,凄惨一声,
“妈!”一把操起还在手里的木棍,拔脚冲上去,
“周天,你个天杀的狗东西,我特么跟你拼了!”
双目赤红,上去跟人拼命。
周天把帽子一摘,露出整张脸来,依旧是带着‘笑容’,
在亲手解决了自己父母后,他已经不抱任何生的希望,也不准备逃了,不过就是死,他也要把他的一干‘仇人’给灭了,后面有公安在追捕,所以他要速战速决,
第一个要报复的对象就是程度这狗东西,当初可是他把人引进公司,给他股份,这混蛋没点感恩不说,反而恩将仇报,
这口气可忍不下去!
见人冲过来,嘴咧起,门反手一关,也是冲上去,两人很快缠一起,程度抡起木棍对人脑门砸去,
“嘭!”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周天根本没躲意思,脑门飙出一道血,手里的匕首同时也插进了对方的右腹,
“你……”
程度吃痛,忙往后躲去,一手捂住鲜血直流的伤口,脸上露上惊恐之色。
周天把那带血的匕首放面前,伸出舌头舔了舔,冷笑着,
“这就怕了?我可是把你亲妈给杀了,你程度就这点胆嘛?上来啊,来要我命啊,来啊?”
往前压去。
程度一步步往后退,被人逼到了角落里,两人再次扭打一起,刀棍在眼前飞着,
“彭彭……噗嗤!噗嗤!”
现场一片血腥,程度先倒下了,浑身跟个血人一样,气若游丝,他这会真是怕了,
看着同样是血肉模糊,不过手里还紧抓着匕首,向他一步步走过来的周天,
求饶着,
“周天,你……你别杀我,这都是林俊要我这么做的,别杀我,那房间里李云和叶薇在……在……”
“嗯?”
周天愣下,脸上笑意更浓,然后听到里头卧室房门的关门声和女人惊吓声,
刚这么大动静,叶薇两人自然也听到了,打开门缝查看,却是看到了外头这血腥的一幕,没给吓晕过去,想着怎么逃离呢,却被程度给出卖了,
真是个大混蛋。
周天直接把程度拥膝盖顶住,“呵呵呵……”笑声让人脊背发凉,
“别,别杀我……”
”撕拉!”喉咙被划破,殷红的鲜血从喉管里涌出来,
程度双手给紧捂住,觉得呼吸困难,只进不出,意识迷糊起来,眼前渐渐变得暗下来,他挣扎着,奋力挣脱着,
但一切都无济于事,晚了!
这一刻,他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跟林俊、周天等人混一块,他不想死,他程度是独一无二的,半胜天子,属于他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他不甘心,不愿……
最后,手松了,双眼瞪得滚圆,充满了不甘心和绝望,
就这么走完了短暂的一生!
收拾完程度,周天踉踉跄跄起来,挪动着脚步来到里头卧室,用力撞门,
歇斯底里,
“开门,开门,哈哈哈……开门!”
整个门框被撞得摇摇欲坠,叶薇两人搁门后死死抵住,
“嘭!”
门被踹飞了,不过是外头进屋的那扇门,
向南一马当先,带着一干厂卫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