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盼“吧唧”下嘴,道:
“你是真有能耐啊,就叶薇和沈馨这样貌,常人要得一个做对象,不说祖坟冒青烟,那也绝对是人品大爆品,你这还来个左拥右抱。
你不会是把两人肚子搞大了吧?生米煮成熟饭,人姑娘没办法了?”
“呵呵……”
向南弹弹烟灰,道:
“我还需要出这种下下策嘛?这方面的知识,以后你南哥空闲了,再好好教教你。”
高盼撇撇嘴,这家伙,说他胖还喘上了,转而道:
“说个事!”
“你说!”
“老厂那边让我媳妇看着”,高盼道:“在广州那边,她本来就是厂长,日常管理,厂子运行,肯定没问题的。”
向南抽口烟道:“这还需要跟我汇报,你们自个商量着来……”
“我还没说完呢!”高盼道:“我是想抽出来,干点别的买卖!”
“什么买卖?”
“搞个保健品公司!”高盼道:“你觉得怎么样?”
向南一笑,“你怎么想起搞这个?”
“我这可不是突发奇想,心里早就有这盘算了。”
高盼道:
“我都做过些市场调查的,现在市面上,保健品这一块几乎是空白的,国内品牌不说没有,但很少,能叫得出名的,就是国外几个大品牌,而且这价格死贵,主打的消费群体就是头上那一拨,
中层和底层都是空缺的,你不一直都说市场上没有的,那就有利可图,保健品,吃了对人身体有益,谁不想有个健康的身体,你说是不是?”
向南点头,
“那地儿呢?这玩意吧,说不上高端,但也不是说像咱制作衣服,有个缝纫机,针线,女工,就能搞起来的,总得有专门的机器吧?”
“东城,我家附近!”
高盼道:
“有家罐头厂,规模不大,员工有四五十人,性质是街道办企业,现在开不下去了,我想把它给盘下来,里面的生产线我也去看了,稍微改动下,那就可以生产保健品饮料、口服液这些之类的。
这玩意其实也并不像外人想的多么高科技,神秘,有机器,有保健品相关的配方,再给搞个响亮的名字,那就可以了。
我觉得这一行蛮有前景的,你说呢?”
向南道:
“胖子,这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可以啊,看来你真用心研究过了”,
这一套,不就是过几年才会出现,后世饮料巨头娃哈哈那发展套路、轨迹嘛,你这直接给提前了四五年,这要发展起来,那就没人娃哈哈什么事了。
当即道:“既然你决定好了,那就干呗,我支持你!”
“你别口头上说说!”高盼道:
“来点实际的!”
向南一笑,“缺钱是吧?成,我借你,说个数!”
“不是钱!”高盼道:
“有发财路子,咱一块干,再说了,这事儿我还没跟家里那位说,她要知道我单干搞什么保健品,绝对不会同意的,这钱也是在她身上保管着,我这……
要招呼上你,人肯定愿意,我不瞒你,这女人现在心高气傲着呢,没几个人能让他服气,你算一个。”
向南一笑,琢磨下道:
“胖子,咱俩合伙开个保健品公司也行,不过呢,你这格局还是有些小了,再往上提一提!”
“怎么提?”
向南道:
“厂子就按你刚说的来,把那罐头厂给收购了,但是具体要生产什么产品,哪方面类型的,我觉得不光是老人、孩子,最好老中少皆宜。
最重要的,品牌得打响,拿的出手,你可以这样,寻求跟大学研究院合作,咱出钱,人出技术,共同开发保健品,有这光环在,相当于在产品上镀了层金,
后期就打广告,电视报纸大力宣传,相信我,咱这产品绝对能一炮打响。”
“跟大学合作?”高盼愣了愣,这逼格也太高了,道:
“向南,我就是把那罐头厂给收购了,就是街道办的一小企业,人家正儿八经的大学,能看得上咱?很难吧!”
“你不去试,怎么知道!”向南道:
“胖子,不管什么时候,钱能解决99%的问题,大学怎么了?领导也要吃喝拉撒,要开支花销的,尤其里面那些个研究机构,大多都穷的叮当响。
我刚说的人出技术,其实说白了就是要它大学这块金字招牌,其它就不用管了,双方签个协议,那边就等着拿钱就好。
坐办公室里头,喝喝茶,看看报纸,什么都不用干,钱就送上门来了,多好。
那边只要不傻,肯定会答应的。”
高盼道:“那你说我找哪些个大学去?”
“当然名气越大越好了!”
向南道:“京大,华清、人大……你就按这顺序来吧。”
高盼嘴角抽了抽,他一高中没毕业的劳改犯跑去京大、华清跟人谈买卖,多少有心发怵。
向南见状,拍了拍他肩膀,道:
“咋又怂了呢?这么好的法子都琢磨出来了,那就迈开步子,放心大胆的干,搞好了,回头人京大、华清没准颁给个荣誉教授称号,
你高盼那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高盼翻个眼,这家伙越说越不靠谱,再三确认,“这样真可以?”
“肯定行!”
“成!”
高盼一拍大腿,下决心,
“回头我就联系去,不过我家里那位到时要来问,就说是你想搞保健品买卖,想带上我,可千万别说是我提的。”
向南见人小心翼翼模样,忍不住笑起,道:
“行,我知道了!”
这王舒曼倒是挺有本事,把胖子给压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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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火车站出站口,向南、叶薇、叶文娟、刘丹抱着孩子,都过来了,踮脚伸脖往里头通道里观望着,今儿这天挺冷的,刮着北风,吹着人直抖激灵,
叶薇一下下跺着脚,道:“怎么还没出来啊?都到点了!”
“别急!”向南哈着气道:“许是火车延误了,再等等”,
见媳妇脸蛋冻得红扑扑的,那长长睫毛挂了一层霜露,双手捧住姑娘脸蛋,给她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