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佳厂长办公室!
“嘭!”
廖咏面色阴沉,一巴掌拍在面前办公桌上,桌上放着的一杯茶水全洒了出来,因为恼火,额头青筋根根鼓起,胸口一起一伏的,显然心情不太美妙。
狠狠道:“那王大民是一点没把我放眼里,我好歹也是万佳服装厂的厂长,他南馨收购半数份额不假,但咱万佳也有近半的份额,他王大民要这么嚣张,目中无人!”
对面站着的程度给添油加火,道:“廖厂长,可不是,咱之前安排进去的人员,一个不剩全给开了,这还不算,就是那给帮忙的几个车间组长也一并开除了。
廖厂长,这可都是咱自己的人,这王大民这么做,摆明是要削弱咱在厂里的影响力,长此以往,我怕廖厂长您……您就是给架空了,说话怕是没一点分量。”
这么一说,廖咏更是恼火,给自个点上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吐出道浓烟,低头半天没有说话。
程度见此又催了一句,“廖厂长,咱这样下去可不行,真就成一摆设了,您一厂之长的威信何在?”他这之所以这么‘积极’,当然也有自己的小九九,现在可是全靠在这么一棵大树上了,树倒猢狲散,这位要倒了,他能有好下场?
廖咏闷头又抽口烟,道:“你以为我不想改变眼下的局面,但你也看到了,这南馨他娘的确实是有些本事,这一接手厂子,短短几个月,订单量上去了,工人都是加班加点的干活,大家都有钱赚,这人心……谁特么还待见咱。”
程度道:“廖厂长,那咱更得行动起来了,趁得现在还有挽救的机会。”
“机会?”
廖咏抬头看着自己这个心腹,道:“小程,你这话什么意思?”
程度道:“廖厂长,你有没有想过重新把咱这万佳服装厂给全数收入自己的手中,把南馨给踢出去,让它该干嘛干嘛去!”
“嗯!”
廖咏闻言有些兴趣起来,道:“小程,这当初可是白纸黑字写了合同的,总不能说随便就反悔不作数吧?”
程度道:“廖厂长,这合同当初可是那刘厂长签署的,可不是您。当然,眼下这时机还不太成熟,我觉得吧给它南馨那边搞点什么事情出来,再让它内部乱起来,咱的机会就来了。”
廖咏抽口烟,若有所思,道:“那你说说看,怎么给它搞乱呢?小程,你这怕是已经有法子了吧?”
程度嘿嘿笑一声,道:“廖厂长,其实也不算是法子,而是真真的事儿,南馨那边不是搞了个什么模特队嘛,前段时间天天就是这跑那跑的,面上说的好听,说是给服装裤子做什么广告,对外推销宣传。
其实啊,背地里就是干着那龌龊的勾当,跟当地那些订单客户有着不正当的交易。
廖厂长,我可听人说,这南馨领导层为了能把服装售卖出去,可是让模特队那些姑娘陪人客户吃喝,甚至还有那肉.体上的交易呢。”
“喔!”
廖咏身子往前探了探,似抓到了点什么,道:“这事准吗?有证据没有?”
程度却是道:“廖厂长,我觉得这事儿吧,准不准,有无证据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让全厂,最好外面的人都知晓,这么一大丑闻,它南馨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到时等上面的领导插手,那些什么合同、协议,不就是废纸一堆,有什么用呢?
你说是吧,廖厂长!”
廖咏弹了弹落了老长的烟灰,看着程度,道:“小程啊,你这么一搞,咱这厂子刚有些起色,怕又是得垮了,那南馨真要是不干了,这资金肯定要被抽走,这又是一烂摊子了,得不偿失啊。”
程度道:“廖厂长,反正我觉得这南馨要是这么慢慢发展壮大起来,您这位置怕是要被排挤的没一点存在感,反之,咱万佳就是再不济,再不行,那你也是说一不二的一厂之长,大家伙都得听你的,谁敢忤逆你的决策?”
“咚咚咚!”
廖咏手指敲打桌案,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呵呵!”却是看向程度,说道:“小程,你这么费心费力的,怕是也有别的……”也没说下去。
程度道:“廖厂长您慧眼如炬,其实我有自己私心的,我那对象现在也在那模特队里呢,之前劝说好几次不要在那干了,也不听,所以我这没办法了。”
廖咏点头,“行!小程啊,这事儿就你来操作,我就一点要求,一定不能泄露这消息是从咱这里出去的,明白吧?要给自个摘干净!”
程度点头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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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来酒店办公室!
向南坐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他二姐坐前头跟他说着事,“小南,你啊找个时间跟咱四婶去说说吧,这来这边上班才几个月,跟一起工作的好几个同事都吵架了,差点动手呢,上面主管都知道是你的亲戚,没敢怎么样,这样下去不是越闹越大嘛。”
向南无奈,“二姐,不然你去说说呗,我这说了也没用,真要开了吧,怕是又得来闹,唉……真是个活祖宗啊!”
向小雨道:“我可不去,而且我听说咱……咱四叔外面都有女人呢,要跟四婶离婚!”
哈?
向南愣了愣,却是笑着道:“你这听谁说的?四叔家这还孩子都这么大了,离婚?不扯嘛!再说了,这四叔工作都丢了,没个经济来源,就是外面有女人,拿什么养?都瞎传的,这也信!”
向小雨哼声,“我可没瞎传,是咱妈跟我讲的,而且你知道四叔那外面养的女人是谁,你晓得吧?”
向南耸耸肩,随口道:“谁啊,还能是哪家的黄花大闺女!”
向小雨道:“就是四叔他在厂里耍流氓的那……那女工!”
“槽!”
向南忍不住爆句粗口,傻眼了,“没这么扯吧?”
“可不是了!”
向小雨道:“一开始我也不信,不过我听咱妈讲,四叔家那边左右邻居都在说,咱爷奶气够呛。
所以现在这么一想,四婶这人吧,嘴是碎了点,但也不是那种坏到根子的人,也蛮可怜的。
你啊,找机会跟她说说吧。”
向南点头,“行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