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帮你保密。”
这边吃完饭,上楼到了自己办公室,屁股刚坐到老板椅上,萧腾急匆匆的进来了,手里拿份报纸,到办公桌前放到他面前,自个坐到椅子上,气愤道:“向南,你看看,这肯定又是那林俊搞的鬼。”
向南拿起桌上报纸,往上看去,头版位置,一个醒目的大标题——无良企业,草菅人命,与资本家何异!!!
三个硕大的感叹号!
然后下面的内容,占据一整面的篇幅,向南也没细看,粗略的扫了遍,无非就是一个意思,荣飞建筑老板只顾赚钱,不管下面工人死活,管理混乱,各项规章制度不健全,造成两死三伤的重大事故。
这还没完,文章还直指荣飞建筑身后的总承包商龙腾建筑,说它资质不全,实力不够,只顾自身利益,将工程随意转包给小公司、小企业……如此云云。
反正这一长篇大论,最终意思龙腾建筑就是造成此次事故的罪魁祸首,应该予以严惩。
向南看完轻笑一声,把报纸放回到桌面上。萧腾见状道:“向南,你这还笑得出来,不气人嘛?咱还是别等了,把那吴袍江交给警察,我看这姓林的还怎么蹦跶。”
向南桌上烟盒里抽出两根烟,丢过去一根,自个也点上,悠哉抽一口,道:“萧哥,你这急脾气真的得改改,整得我是三十来岁的年纪,你是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一点就着。”
萧腾闷头抽一口,“你小子是怪胎,这么诋毁、污蔑我们,是个人都得恼,我看你怎么无动于衷呢。”
“不是我无动于衷!”
向南道:“萧哥,我也气啊,也恨不得对那林俊狠狠扇几个大巴掌,但再生气、恼火有什么用?没有任何的帮助,只会让对方偷笑、窃喜,看咱笑话。”
接着又道:“你之前不说这姓林的给咱三天时间,不然后果自负,这后招就是登个报纸,在上面造谣、污蔑咱一番,就这点能耐?
萧哥……”向南弹弹烟灰,摇头故作叹息,“真的,这么点动静,我都有些失望了,唉……”
萧腾听得迷糊,道:“咋滴?你还想着把这事儿搞得人尽皆知?向南,我跟你讲,人言可畏,有些事儿它造谣、诋毁的多了,它就成真了,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看完,那肯定是要唾弃、谩骂咱龙腾的,这名声可就要臭了,以后还有谁敢把工程交给咱来做?
你可别小看这一份报纸的能量,这玩意一天的销量都是十几万份……”
“我没小看它!”向南打断,“我是说动静还是太小了,千万人口的大都市,这么点东西扔进去,怕是连个水花都荡不起来。”
萧腾眉心拧成了一疙瘩,脑袋上全是问号,“你这到底啥意思啊?”
向南弹弹烟灰,道:“萧哥,咱手头不是有绝对能证明咱清白,指控对方的证据嘛,这还怕什么?
这会让他们使劲蹦跶,挣脱的越欢、越happy,到时咱把证据一甩出去,’啪啪啪‘打脸的可是对方,而且是自个扇自个嘴巴子,你说那得多可乐,舒坦,你说是不是?呵呵?”
萧腾嘴里叼着烟,愣了愣,自顾嘀咕着:“也是啊!”随即看着向南,忍不住摇头笑起,“你小子这脑回路,跟常人是真不一样,这事儿都反着来琢磨,呵呵!”
向南道:“不过这事儿咱还得来添把火。”
“添把火?”
“萧哥,你看到没”,向南道:“这报纸上内容,它最后也没明确是谁在诋毁、造谣咱,当然我们心里肯定明白,但是广大的吃瓜群众他不清楚,对吧?”
“吃瓜群众?”萧腾一脸懵,“什么意思?”
“呃……”向南顿了下,他这嘴一秃噜,把后世的词儿都给带进来了,含糊句,“就是看热闹的意思,这些人他们不明情况,咱到时把证据甩出来,对方是被‘啪啪啪’打脸了,不过怕都是自个在房间里被扇,大家伙都看不着,那就没意思了。”
“那你说怎么办?”萧腾问道。
“咱这样!”向南身子往前倾了倾,道:“萧哥,咱也花点钱,还是这都市晨报,还是头版头条,跟对方打擂台,痛斥对方无端生事,造谣、诋毁咱,什么内容,反正随你安排,你不是心里有火气嘛,通过报纸发泄出去。
其它我不管,就一点,痛斥、谩骂、谴责的对象一定要明确,就得是耀阳建筑公司!
这瓜给我整的越大越好,明白吧!”
萧腾听完,细细一琢磨,几秒后,越发觉得这事儿有搞头,自个都觉得这招儿挺损的,这是要让对方自个挖坑,完了最后还得埋他自个儿。
不过,这是萧腾最愿意看到的,对林俊那小子,不会有一丝的怜悯、同情,嘿嘿笑道:“我明白了,一会我就去办,向南,我这多亏跟你是合作伙伴,要是竞争对手,真得倒霉死,这种损招也能想出来。
你小子是一肚子的坏水,厉害啊,要论手段,我是真的比不过你!”
“你这夸我损我呢!”
向南没好气,就要说,萧腾他那年轻的女秘书进了办公室,来到办公桌前,“向总,萧总!”娇滴滴的打着招呼。
萧腾道:“有什么事吗?”
女秘道:“萧总,有您电话,是耀阳的林总!”
萧腾一听,眉头一下皱起,这家伙这会打来电话,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沉声道:“行,你先出去下,我一会过来!”
“好的!”
待女秘出了办公室,萧腾道:“向南,你说我一会怎么说?”
“这位这会打来,多半是跟你炫耀下今儿这报纸的‘杰作’,完了发难要咱手里的工程项目”,向南道,“咱就跟他演戏呗,萧哥,这可是你最擅长的,电话里表现的气急败坏,愤怒暴躁些,让对方以为咱没了后路,放松他警惕,先给他这么吊着。”
“我明白了!”说罢,把手里烧到屁股的烟给摁灭到烟灰缸里,道:“那我去接电话了”,起身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