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伯恩轻飘飘瞥他一眼,“看我心情。”
霍克:“……”
就差给他跪下了,“哥,我错了。我嘴贱。你行行好,帮帮小弟这回。余生给你和你的白月光当牛做马。”
霍克最近被父母逼婚。
他留恋花丛,想给群花一个家。拒不答应跟未婚妻结婚。
他父母气得停掉他名下所有的卡,连他自己赚的都没有办法花。
他的父母甚至对外放出狠话,谁敢帮他,会跟他家里人谈谈。
跟霍克那些狐朋狗友哪敢再帮他,一个个说自己忙死,拒不见面。
好巧不巧,霍克此时又特别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
他找上简伯恩,一是简伯恩敢跟他家里人对抗上的人,二是简伯恩知道他缺钱的原因。
更为巧合的是简伯恩需要他帮忙,两人合作达成。
因为霍克一张嘴,不算牢固的合作线差点崩断,霍克急得差点哭。
晚上下课,准备回家的魏清然接到安妮的电话。
电话里,安妮慌张无措地哭诉自己出了车祸,不敢告诉家人,怕他们担心,问她能不能来陪自己?
魏清然知道她计划开始了。
得到医院的地址后,准备打车去,简伯恩出现。
他已经布置好一切,就等安妮亲自把证据送上门。
“我陪你去。”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去见对她有歹心的人。
魏清然没拒绝。
她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半个钟后,两人到达医院。
魏清然独自上去见安妮。
简伯恩在楼下车库等。
然而魏清然一走,他也跟着搭乘电梯上去,直奔院长办公室。
魏清然顺着安妮给的房间号找到她。
她正躺在病床上,小腿处打着石膏,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看到她,伸手抱抱,撒着娇,“乖乖,痛。”
魏清然看着她被吊起来的小腿,真的出车祸了?
“怎么回事?”她皱着眉上前,十分担心,“都打上石膏了,粉碎性骨折?”
安妮垂下眼帘,盖住眼底的异色,有气无力地回答:“医生说未来半年不能直立行走了。”
“那你的毕设怎么办?”她忧心重重地安慰:“也没事,还有几个月呢。”
安妮勉强笑着点头,“嗯,还有几个月呢。会好起来的。不耽误毕设。”
陪着安妮聊了一会儿,魏清然忽然觉得有些困。她捂着头对安妮说,“我忽然好困啊。”
安妮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扶着将要倒地的她,神色间夹杂着温柔,“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困就睡。我的病床借你。”
“我谢谢你啊。”谢谢你的费心接近,让她知道人心险恶。
安妮听着她这声谢谢,心底有股奇怪的感觉。
但想到在等着她肾救命的竹马,忽略掉这股古怪的感觉,试探性地喊了她几声,确定人是真的昏过去后,伸手按铃。
不一会儿,两名男医生进入病房。
他们从安妮手上接过魏清然,暴力带走。
安妮冷声警告,“温柔点。”
医生一顿,果真温柔了不少。
院长办公室,简伯恩坐在沙发上,俊美的脸紧绷着,紧紧注视着监控里的情况。
院长站在他面前,冷汗直冒,腿都吓软。
这位爷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忽然冲进他办公室。
来了就算, 命令他开监控查看。
看监控就看呗,他觉得没什么。
当他看到监控里被医生带走的女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昏迷了,被医生带走做检查,没什么问题。
怪就怪在这位爷一直盯着监控,视线紧盯着监控里的女人走。
直到监控里的女人被带进手术室,身边这位爷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也意识到不对劲儿。
下一秒,身边这位爷猛地起身,院长顿时吓得一激灵,跟着站直了身子,短腿跟风火轮似的,叭叭跟上,“爷您有什么吩咐?吩咐一声,我给您传下去。”
简伯恩浑身生人勿近,谁近谁死的冷酷感,搭乘直达电梯到手术室。
手术室内,一众医生和护士被乔岸绑住,丢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先生。”乔岸看到简伯恩,恭敬喊人。
手术台上,魏清然安静地躺着,本就白皙的小脸因为迷药的原因,衬得更加苍白。
她的隔壁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一脸病态黄,身上插满各种仪器管,双眸紧闭,不知今夕何夕。
简伯恩疾步朝手术台上静静躺着的魏清然走去,心疼喊她:“乖乖。”
乔岸汇报,“小姐只是闻了迷药未醒,无碍。”
简伯恩温柔地抱起魏清然离开。
走出手术室,遇到得到消息赶来的波波乐。
领头的波波乐是新来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波波乐感激简伯恩给他这个机会。
他领着人进手术室,当场抓人。
安妮正在等待竹马手术成功。
很遗憾,她等来的是波波乐的抓捕。
她企图逃跑,但为了让魏清然相信她,她真的制造了一场车祸。
原本只是小小的意外就可以,只是她倒霉,真被撞碎骨折。没跑多远,就被急于邀功的波波乐抓住。
她被带走没多久,竹马的生命也到尽头。
她在警车上得到医院的消息的。
令她意外的是她没有伤心难过的感觉,有的只有解脱。
真好,她解脱了。不用再坚持下去了。
想到魏清然,她忽然很难过,难过之余又很庆幸。
她没有事。
魏清然醒来,人在医院。
刚醒来,大脑有些混沌。
缓了好久,她才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
她问安妮的情况。
简伯恩让她好好休息,别再提不相干的人。
她不说话,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看他。
简伯恩抿唇移开视线,很快又转回来,凶巴巴地说:“被波波乐带走了。”
简伯恩告诉她,安妮被带走不久,那个男人断气了。
简伯恩神色间藏不住鄙夷:“胆小鬼。有人替他遮风挡雨的时候疼死也要撑着。人家被抓了自己着急投胎去了。”
魏清然沉默了一会儿,道:“也是急死了或者担心死了呢。”
简伯恩轻轻弹她脑门,“你真单纯。”
魏清然:“……”
听得出简伯恩对自己的嘲笑。她反驳:“别拐弯抹角地骂我。我不蠢。”
简伯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本来就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