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魏青国当上包工头,专门承包工地做,一开始赚了钱,一年前遇到不靠谱的开发商,被坑了。
好在有他们兄弟在,帮助他度过了艰难的一关。
今年年后,找了新的工地,重新出发。
其他两个堂哥也有了各自要做的事。
小堂弟都要初升高了,正在努力吸收书本上的知识。
四哥升官了。
从镇长秘书升到镇长。
四哥上任后,带着大哥,说动了村里人,成立果农协会,带着大家嫁接各自地里的废弃的果树。
大家协心协力,有忙大家一起帮,果农协会办得越来越好。
现在他们南山谷成了不小的网红果农产地。
赚钱后,兄弟几人把家里的老房子推倒重建,一跃成为村里最有钱的人家之一。
村里有姑娘的人家都想跟魏家做亲家,以前嫌弃魏清然是傻姑娘的村民也想上门提亲。
奈何魏大壮和柳月娥咬死了说时代开放了,不包办婚姻,得看孩子们自己的想法。
知道自己的家人越过越好,魏清然很开心。
这一世,她的家人不再走前世的厄运,会好好的吧?
“夏家呢?”夏蔚然家呢?
她好奇今生夏蔚然家是什么情况。
父子俩对视一眼,表情俱是一言难尽。
这意味不明的表情引起魏清然更浓烈的好奇心,“怎么了?”
是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魏清威摇头,又点头,“也不是啥大事。告诉你也无妨。”
魏清然从大哥口中得知,当初果农协会成立时,也拉了夏家一起加入的。
但夏家找了各种借口,死活不愿意加入。
夏家加不加入,对果农来说,没什么损失。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随着时间过去,每家每户都赚到了钱,修房子、买新家具、买摩托车,越过越好,只有夏家一成不变。
但在去年,夏家忽然富裕起来。
开始修房子,买家具,买四轮车,连一直躲在外面不敢回来的夏大成也都回来了。
现在开着小汽车到处逛,把妹。
隔几天一个月就会换一个姑娘。见人就炫耀自己交了几个女朋友睡了几个女朋友,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
算算时间,夏蔚然应该是遇到自己的贵人了。
这也就能解释夏家为何突然暴富。
大哥偷偷看小妹,她这么关心夏家,是还在挂念谢君唯?
察觉到大哥的视线,魏清然侧头,“大哥有话直说。”
后座,老爹在车子的晃悠下,睡着了。
大哥迟疑了一会儿,问她是不是还在谢君唯?
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忽然听到,魏清然有些恍惚,也有些惊讶,“谢君唯?”
这三年,她光顾着学业,顾着赚钱,顾着关心家人,完全想不起谢君唯来。
忽然提起他,恍惚得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遥远又不真实。
提到谢君唯,她想到谢桁。
他也是个半大小伙了,不知道这几年混得怎么样了?
好巧不巧,提到谢君唯,魏清然也想到了谢桁。
想到随着年纪增长,跟谢君唯越长越像的谢桁。
“谢桁毕业后跟着谢君唯去参军了。”魏清威告诉她这个消息。
魏清然惊讶之余又觉得情理之中。
谢桁小时候得知自己的爸爸是个军人,就很崇拜。
要是没有后续那些事,他首要的目标应该是参军。
注意到小妹陷入沉思,魏清威不再问关于谢桁的事,而是专注开车。
坐走走停停要乘客的大巴要走一个半钟的路程,自己开车不到一个钟到家。
凌晨三点,雾蒙蒙的天,怎么也看不清外面的风景。
但能从轮廓里看出来,村子改变了很多。
一条水泥路直达家门口。
远远地,魏清然便看到一座耸立在尽头的房子,房前挂着两顶闪亮的电灯。
引路的灯,等着归家的人。
车子在门前停下,魏清然望着紧闭的院门,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情绪。
她下车,转身要拎行李箱。
大门从里面打开。
裹着厚厚棉袄的柳月娥从里面出来,“回到了?”
魏清然身子微僵,转过身。
柳月娥哈着白雾,站在门口处冲她笑得温暖,喊着她的小名,“乖乖。”
见到老爹和大哥的时候,魏清然只觉得开心,没哭。
这会儿见到柳月娥,不知道为何,她眼睛酸酸的,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这声响把几人吓一跳,柳月娥上前来,想以前一样,拉着她的手,忙不迭的问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告诉她,她去帮打回来。
魏清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哭。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把一家人急坏了。
还以为她在外面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个劲儿的安慰她,逗她。
看着而立之年的大哥在学青蛙叫、跳,魏清然忘了怎么哭。一时间,又像哭又像笑的,看起来好不滑稽。
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她打了个饱嗝儿,“嗝儿~”
她:尴尬了。
老爹拿来一张湿了温水的帕子,“擦擦,成小花猫了。”
奔波两天两夜,又哭了这么一大会儿,她觉得疲累极了。
抱着柳月娥的手臂撒娇,“娘,我想睡了。你陪我好不好?”
柳月娥和魏大壮对视一眼,魏大壮领着魏清威出去。
房子重建后,地基加宽,加高,留给魏清然的屋子也变宽了很多。
她以前用过的东西都在,擦得很干净,一丝灰尘都没有。
她的床不再是木头简单搭成的,而是新的床铺,两米宽,很大。
被子很暖,满是阳光的味道。
应当是主人家经常拿出来晒太阳。
魏清然睡在柳月娥身边,握着她的手。
她常年劳作,手上的茧子很厚,干燥,握着很温暖。
“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柳月娥迟疑好久,问她。
魏清然无奈笑道:“没有。”
“那你刚刚……”还哭得那么惨。
魏清然不知道怎么解释刚刚那场大哭,但她真的没有遇到什么事。
“娘,我真的没遇到事。”她睁着一双眼睛,严肃又认真的保证:“真的。”
柳月娥当她不想说,摸摸她头,“睡吧,有什么事,天亮再说。”
这一觉,睡得很熟,很深。
下午快两点了,她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