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咻地一下,飞快离开。
兄弟俩追了几步,被闫青玉喊住:“我认识她俩。你们妹子不会有事的。”
兄弟二人看向他,“你认识她们?”
闫青玉熬了一个通宵,打了个哈欠,语气迷糊不清:“同一个院子长大的。”
兄弟二人闻言,放心了些许。
但这些年习惯了小妹在自己跟前,她忽然能自己翱翔,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原创办公室不在闹市,反而是一处比较安静的偏僻地方。但旁边有个派出所。
在某种程度上,大大提升了安全感。
申请原创版权保护的流程意外地快,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麻烦。
“吃饭去?”弄好出来,小万开口,“我早上还没吃早餐。”
好巧,魏清然和小崔也都没有吃。
几人一合计,吃早餐去。
十来分钟后,几人蹲在路边,每人手上各端一份炒粉,吃得嘎嘎香。
三人长相都不错,很吸引路人的目光。
小万和小崔都习惯这种被瞩目的视线,魏清然有些不习惯,但尽量不表现出来。
吃饱喝足,几人回到车上,一手交出最后一笔钱一手交出图稿,并签订买卖合同。
做完这一切,几人合作成立。
长这么大,魏清然第一次体验口袋沉甸甸。很开心。
开心的想回去跟两个哥哥分享。
小万和小崔觉得时间尚早,邀请她去她们的制衣厂看看。
她迟疑,“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走,现在就去。”小崔拉着她上车。
半个钟后,车子停在工业园区的一处角落里。
制衣厂面积不大,但五脏俱全。
魏清然看着工作台以及上面挂着的好布还有旁边的人体模特,蠢蠢欲动。
小万看出来了,和小崔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跟她说:“试试吗?”
魏清然迟疑了一下,没有拒绝,她是真的想要动手试试。
挑选布料,裁剪尺寸,缝制,缝纫机一通转动,等魏清然抬起头时,时间不知不觉走向下午。
她猛地想好起来自己四点要换班,现在什么时间了?不会过上班时间了吧?
一个惊吓,她起身太快,只听嘎吱一声响,闪到腰了。
她扶着腰,疼得龇牙咧嘴。缓了好久还是疼。
回头看去,小万正在捣鼓相机,小崔正在睡觉。
她:“小万过来一下。”
被她呼唤到的小万把相机挂在脖子上,朝她走去,“是闪到腰了吗?”
她刚刚一直在拍她,关注到了。
“嗯。”魏清然在她的帮扶下,站直了试试。
结果还是疼,而且有种越来越疼还忍不住的架势。
她泪眼汪汪地抬眸,“小万麻烦你去帮我买一瓶跌打损伤。”
都到买跌打损伤的地步了?
这肯定很严重了。
小万大喊:“崔诗瑄。”
不仅睡梦中的小崔被喊醒,魏清然这个清醒的人也被吓一跳。
两人同时看向小万,后者淡定地喊小崔过来帮扶着魏清然去医院。
小崔没清醒,蒙圈地过来,扶着魏清然的同时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事了?
魏清然扶着腰,疼得小脸皱巴,“闪到腰了。但没到去医院的地步。”
去医院得要钱,她不想刚赚到的钱送进医院去,不吉利。
“不行,得去医院。”小万坚持要送魏清然去医院看医生,“你不去看,万一严重起来,你又难受,还耽误你赚钱。”
魏清然被她这话说服了。
几人又跑医院。
坐在大堂里等待医生叫名字看诊时,魏清然看到一直跟在谢君唯身边的女同志。
她身边押着一个戴着银色手链的男人,男人穿着破烂的衣服,眉目阴沉,脸上还有几丝血迹。
押着犯人的廖晓婷也看到了她,犹豫几秒,只当个陌生人,擦身而过。
却不想这个时候,男人忽然挣脱廖晓婷,举着带血的刀冲着魏清然来。
两人的距离很近,男人是忽然的动作,廖晓婷和另一个同事来不及做出反应。
要不是魏清然的目光落在廖晓婷身上,她根本注意不到男人的动作。
魏清然心里暗骂倒霉催,极快的侧身避开。
这个时候腰上哪有小命重要啊。
男人见一刀不得手,手一拐,打算再来一刀。
这个时候,廖晓婷和她的同事反应过来,赶忙过来想要控制住男人:“住手,你还想错上加错吗?”
却不想这话让男人的反应更大,挥舞着手中带血的刀子,“你知道什么,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人就知道抓我。明明是他们罪该万死。”
男人开了头,也不管别人想不想听,眼眶通红,愤怒地继续倒苦水:“我辛辛苦苦在外面工作赚钱养家,她在家给我偷汉子。连孩子都不是我的。该死的是他们,他们都该死。”
围观群众闻言,纷纷同情起男人来。
廖晓婷示意他冷静,附和着他的话,“是,他们该死。你也报仇了。这些人是无辜的,你别伤害他们。我们先放下刀好不好?”
男人手中的刀还在狂舞,痛哭流涕:“我不想坐牢。不是我的错。是他先动手的。我气不过……”
“若不是你先动手的,那就属于自卫,你可以为找律师帮自己打官司”魏清然听到男人的话,接了一句。
男人看向她,眼中盛满了希望,“真的?”
魏清然轻轻颔首:“若是你没有说谎,真的是对方先动的手,对方也没死的情况下,对你还是有利的。但你若是继续伤及无辜,那就不是自卫的问题了。”
男人看向廖晓婷,“她说的是真的吗?”
廖晓婷用力点头,“只要我们调查如你所说的属实,法院会轻判。”
男人缓缓放下手中的刀子,“我跟你们走。”
廖晓婷的同事过去拿走武器,押着男人。
离开前,廖晓婷跟魏清然说了声谢谢,还有对不起。
魏清然冷漠地看着她,没说原谅。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廖晓婷走后,小万和小崔看向魏清然,想问什么,医生喊到她的名字,两人只能作罢。
刚刚扭转局面一时爽,这会儿躺在医护床上疼得嗷嗷喊。
“医生,疼,轻点。”她没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