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解决了一个仇人,离厌心情不错,坐在马背上悠哉游哉地走着。
如今就剩楚廷昱了!
楚廷昱的武功比惠王高上不少,今日若他真横了心要杀惠王,那惠王早死八百次了。
可见他还没那个胆,毕竟皇帝追究起来,他也没有好果子吃。
他也就是吓吓惠王罢了。
说什么给昱王妃报仇,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真是虚伪至极。
那惠王买通天星阁杀自己和镇国公,肯定是找好了替死鬼,不可能亲自出面,也就是躲在背后暗戳戳搞阴谋。
所以楚廷昱就算知道是他做的,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而惠王为什么要杀自己和镇国公呢?
自然是为了皇位,想断了楚廷昱的翅膀。
不管楚廷昱和镇国公的关系怎么样,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一体的,是翁婿。
镇国公是南辰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他的女儿嫁给昱王,在世人眼里,他就是站在昱王那一边的。
刺杀他和他的女儿,可以做到一箭双雕,就算做不到,也可以让他和昱王生出嫌隙,这才是惠王的算计。
而惠王之所以这么算计,估计是以为离厌在楚廷昱心里有些分量吧。
可惜他知道得不够多,算计错了。
而这件事,楚廷昱恐怕不会对跟镇国公说实话,就算做不成翁婿,楚廷昱也需要镇国公的支持。
呵呵……皇位,到底是谁的呢?
马儿一路朝北走,穿过繁华的大街,路上行人越来越少,巷子越来越暗。
夕阳西下,飞鸟归巢。
夜幕降临,离厌骑着马穿过一条长长的窄巷,窄巷子的尽头是一处破旧小院。
小院里,挤着十几个混吃等死的无赖泼皮懒汉。
离厌把马拴在一边,轻轻走近院子,从门缝望了一眼。
十几个人东倒西歪四仰八叉地躺了一地,根本就不顾及地面脏不脏。
一抹邪笑挂在离厌的脸上,她从空间里把离音和之前的红衣女子拽了出来,丢在了门口。
随即她快速离开,躲在黑暗中用石子敲响了小院的门。
不一会,她便看见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开门出来。
男人见了地上的两个女人,随即探头四处张望,可是什么都没发现。
“老三,老五,快出来,大伙快出来看呀,有女人,还是漂亮女人。”
男人一声吼,随即门口就围满了人。
“这两妞从哪里来的?还活着吗?”
“活着呢,我刚摸了,身子软软的,热乎着呢。”
“快看,她们长得还真水灵,看得老子心痒痒。”
“娘的,说不定啊,就是被人故意送来这里给老子们用的。”
“哈哈哈,快,把他们抬进去,咱们好好享用。嘿嘿……”
“好……你轻点,别弄醒了她们,先把她们绑起来,省得她们待会挣扎或者寻死。”
“对对对……”
“……”
直到院门再次被关了起来,离厌才从暗中走了出来。
这些都是些地痞流氓,离音和那杀手,定能被好好伺候,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你们俩好好享受。
不多时,院子里传来尖叫哭喊求救声,离厌冷笑,这笑容阎王见了都害怕。
这一次,离厌没等着了,她在两人身上下了药还放了金针,两人都不可能活,碰了她们的人也不能活。
这世界如此残忍又美妙!
脏东西就该与脏东西一起下地狱。
走出巷子,离厌骑上马,踏着月光朝北郊走去。
当她的背后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时,街道旁边的一处屋顶上,缓缓出现两个人影。
她的背影消失在夜空里后,那两个人影也一个飞纵,消失在屋顶上。
一切回归寂静,伴随着特有喧嚣的寂静。
子时,离厌回到了鬼府。
她来到自己院子时,见鬼宿星宿和一个陌生男子,站成一排等在她屋子门口。
三人听到动静,转头见是她,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你从外面回来的?”
质问的声音从陌生男子的口里发出,她才意识到这人是袁夙,目光打量在他身上。
虽然他用了自己给他的丹药,改变了原本的容貌,但却没有改变俊美这件事。
离厌扑哧轻笑了一声,不错,没有变丑挺好的。
袁夙走上前来按住了她的肩膀,语气焦急又气愤:“你去哪里了?”
星宿见状,立即上前来,把袁夙的手从离厌的肩膀上拽了下来。
随即朝他喝道:
“放肆,你大胆,谁让你碰我主子的,你凭什么这种语气对我主子说话,你谁啊。”
星宿噼里啪啦一顿输出,离厌看乐了,鬼宿也笑了笑。
袁夙却皱紧了眉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离厌,仿佛刚才星宿的话他压根没听见一样,只等着离厌回答他。
离厌没看他,看朝星宿和鬼宿道:
“你们等很久了吗?我没事,我就是出去走了一圈,去休息吧。”
星宿见袁夙不动,她也不想走,但是被鬼宿拽着出去了。
虽然他也担心,但主子发话了,就不要惹主子不高兴。
一直看着两人走出了院门,离厌才转头看向袁夙。
淡淡道:“你也去休息吧,很晚了。”
袁夙走近一步,又想把手摁在她的肩膀上,抬到半空顿了一下,转念一想,又放了下去。
叹了一口气道:
“你……你医术高,但是武功根本不够看,你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出去了。”
“……”
她刚想回他,便见他转身朝自己的屋子走去了。
抿了抿唇,离厌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时间飞快划过,又是新的一天。
客院蓝袍男子的下属,之前来过的白袍男,领着一个身穿黑衣的新面孔,送来了两千万两银票。
离厌收下后,心情愉快地替蓝袍男子施了针,然后给了丹药,又开了药方。
白袍男接过药方交给了黑衣男,黑衣男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下午的时候白袍男走了,黑衣男留下来照顾蓝袍男。
离厌没有问他们的名字,他们也没有自报家门,大家都默认彼此是金钱关系,治好病,收了银子,再见面就是陌生人。
给蓝袍男施完针,离厌就回了屋子躺着,消耗实在太大,她的身体又一次吃不消。
离厌给人施针,施针的对象武功越高,她消耗自身的精力就越大。
所以历来,她都不太喜欢,给武功高深的人施针,救他们的同时消耗自己,很划不来,除非价钱很诱人。
原本,有武功的人,她是要知根知底的才救。
可是现在,在这异世大陆,她没办法知道对方的底细,至少现在的她做不到。
能做的就是保证对方给银子,然后自己治病救人。
王家正大光明地求医,自己当然知道是为谁看诊。
但是这蓝袍男子,他本来就是故意隐藏身份,肯定不愿自己打听,就算自己打听了,也得不到真实答案。
往后这样的情况只会多不会少,危险性也就增大了,自己也该定个规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