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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听睡前故事?

都什么时候了……

卞云澜略微无奈的望了幸淡一眼。

此时的幸淡已经自顾自地滚到了一旁,还给自己盖上了小被子,卷成了一个圆筒,眼巴巴的望着卞云澜。

幸淡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听卞云澜说。

卞云澜微微叹了口气,还没洗漱,这么早就躺在床上了?

虽说这边许久没人居住,没人气,可从她跟幸淡到达这里之后,温度也变得适宜了一些。

“先去洗漱,等结束之后我再告诉你。”

“讲完故事你就乖乖睡觉。”卞云澜神情严肃地说道。

反正她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幸淡眼睛转了转,用手扯着被子,不确定卞云澜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卞云澜不会接着自己出去洗漱,把自己从屋子里赶出去吧?

“我一向说到做到不是吗?除了一些必要的善意谎言,我似乎没有欺骗你的时候。”卞云澜说道。

一听这话,幸淡有些不太情愿地从床上翻了个个,将卷成筒子的被打开,这才出去。

“等我回来。”

她留下这一句话,急忙跑到卫生间去。

看着另一半床有被人躺过的痕迹,卞云澜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躺在身边的如果是幸淡的话,也不至于特别令人厌烦。

毕竟她跟幸淡之前也曾在一张床上睡过。

卞云澜抓紧时间把自己总结出来的一些信息发给雪丽。

也就几秒钟的功夫,联络器上就传来了对方的通讯申请。

“怎么回事?你的意思是圣杯的那件事不是一个巧合,而是他们故意瞄准了淡淡?”雪丽严肃的声音传了过来。

卞云澜点点头,小声说道:“他们跟特殊的组织有关系,具体的事情我会再追查下去。”

雪丽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咔嚓的开门声传出,卞云澜神情微变,加快了语速说道。

“那就这样吧,早点休息。”

“今天的事情先到这里。”

卞云澜没给雪丽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通讯,回头看向身后。

幸淡的头发还滴着水,搭着一块棕色的毛巾,迈着轻快的步伐,迅速的跑到了窗边,还没来得及上去,就见卞云澜摆了摆手阻止了她的举动。

“你先过来,我帮你把水擦干再上床。”

“不然很容易把床弄湿。”

卞云澜拧了一下眉头,轻声说道:“来。”

幸淡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走到了卞云澜的身边,她的个子较高一些,见卞云澜坐在椅子上也没有起来的意思,便直接蹲了下去。

刚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卞云澜:……

“坐在椅子上。”

幸淡抬头看了一眼卞云澜,意识到是自己搞错了卞云澜的意思,笑嘻嘻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卞云澜给擦头发。

干燥的毛巾较为轻柔的落在幸淡的头上,像是有人在按摩一样,幸淡很快陷入到昏昏欲睡的状态。

确实有点困了。

幸淡的头一点一点的,要不是卞云澜用另外一只手扶着,说不定她都快摔倒在地上了。

看她现在这个模样,卞云澜的嘴角微微勾起,恐怕她是没有心情听自己讲故事了。

就算自己讲,她也未必能够听得进去。

“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个小麻烦精,看样子咱们两个确实有一拼。”卞云澜脸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确定幸淡的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卞云澜将毛巾挂在一旁,把幸淡头发上仅存的一些水元素都给弄走了。

此时的幸淡已经睡着了,她的头靠在卞云澜的肩膀上,一副极为信任的样子。

卞云澜幽幽的叹了口气,将幸淡抱起,小心的放在了床上,特意给她盖好了被子。

其实幼崽状态的幸淡还挺可爱的,现在这种人形也很可爱。

她突然想起自己以前曾经养过的动物,像幸淡一样依赖自己,信任自己只相信自己。

卞云澜的眼神颜色逐渐变深,只可惜她之前养的动物没有存活太长时间,希望幸淡能够活得久一些。

卞云澜慢悠悠的叹了口气,躺在幸淡的身侧,并没有直接休息,而是睁着眼睛在思考,这些人究竟打算做什么。

如果从庸江城开始算的话,这应该是一个起点,但未必真的是一个起点。

莫名其妙的活祭,出现的组织,自称为神的神秘力量。

再加上这个已经瞄准了幸淡的柠檬公馆,他们背后是否有关联?

卞云澜回头看着躺在身边的幸淡,用手轻轻的戳了一下她的脸颊。

白里透着红晕,看着其实比较健康,只是卞云澜很清楚这只是一个错觉而已,实际上的幸淡很脆弱,毕竟这不是她真正的壳子。

不知道幸淡真正的壳子是否还存在,如果她能回到真正的壳子里,那么寿命就不必担心了。

如果她没办法回到真正的壳子里,等待她的必然是死亡……

还有前几日得到的那个预言,幸淡在未来一个月中会有一次死劫。

死亡的几率高达九成,是谁在促成这个局面?

是他们所认识的人?

幸淡的家人?

还是莫名的力量在推动这件事情?

卞云澜不敢轻举妄动,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反而会促成幸淡的死因,所以必须要谨慎一些。

……

翌日。

幸淡才刚刚醒来就发现原本躺在身边的卞云澜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微微瞪大眼睛。

她能够感觉得到卞云澜的气息存在于空间中,但是人怎么不在了?

幸淡看向身侧空荡荡的地方,用手摸了一下,被窝是凉的,卞云澜早就离开了。

她给我讲故事了吗?

幸淡的眼神有些呆滞。

卞云澜不会起来这么早就是为了逃避给自己讲故事吧,还是说她有特殊的事情需要紧急去处理?

她颇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就在这个时候,幸淡突然听见附近传来了一些脚步声,有人正在向这个位置靠近。

不是卞云澜,也不是自己熟悉的人。

“奇怪,应该是这里才对。”

一个穿着侍卫服装的男子手中捏着一封信件,小心翼翼地走进幸淡设下的警戒线。

他是奉蒂莫西的命令来给幸淡送信的。

男子犹豫着踌躇向前。

“站在那里别动,谁让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