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得一件证物,几人不敢怠慢,又仔细搜寻起来。
不多时便在一处烧烂了的角落发现了沾有火油的罐子碎片,贾赦看了一眼后,将碎片收进另外的匣子里。
身后早有人将他们寻到的异常之处在图中标出,并详细记录在此处发现了什么。
随后又寻了几处痕迹,贾赦命人将殿内严加看守,不许任何人进出,便带着专司此技的人去御前回话。
“陛下,据微臣查探,此次失火并非意外,乃是有人故意为之。”
当今面色极倦,想来应是一夜未眠,贾赦所言并不出乎意料,当今心中早有揣度,因而揉着眉心问道。
“证据可确凿?”
贾赦点头:“回陛下,确凿,文书已经写好,还请陛下御览。”
贾赦回答完,立刻将手中的折子递给了戴忠全,当今接过,亲自读过,不由冷声喝道。
“放肆,这些人竟敢!”
随着当今的一声怒喝,屋内众人皆俯身下跪,屋内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少息,当今平复了一下心绪,对众人叫起,贾赦等人才站起身来。
当今已然看完证物,亦看了绘图之人所画之图,看了一眼跟着贾赦一起进来的一人,问贾赦道。
“此图便是他所画?”
贾赦恭敬道:“回陛下,正是,他现在京兆府内任刑房经承,因善于查案,邹大人才将此人推荐给了微臣。”
当今听了贾赦的话后,又打量了此人,开口道。
“你做的很好,赏。”
那人听了当今此言,心中顿时激动不已,只此刻御书房内气氛极为压抑,他不敢表露丝毫,急忙叩头道。
“臣所做皆为本分,自当尽力。”
听完了奏报,当今确实疲乏万分,便让贾赦等人自去了,出门时就见陈裕从甬道上走来,身后还提了几个在宫中侍奉的内监。
两人迎面遇见,便停下见礼,贾赦先开口:“勇安伯。”
陈裕亦拱手做礼,“太尉。”
因着贾太尉说起来不好听,左右朝中也没有别的太尉,众人便也都只称贾赦为太尉。
“陛下很是疲惫,勇安伯若要回事,尽量长话短说。”
“多谢太尉。”
陈裕明白贾赦言中所指,道了谢便请门口内侍进去通禀。
不想未及走远,便听见屋内似乎有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贾赦眉头一跳,加快了往前走的脚步,待转过宫墙一角,才渐渐放缓。跟在他身后的那人更是一步都不敢落下。
贾赦感觉到了身后之人的不安,停下脚步对他说道。
“好好做事,别去想其他,自然无事。”
那人赶紧点头,称自己记得了,贾赦也未多言其他,只带着人回了暂时的住处,着人继续查探。
如贾赦所料,他回去没多久,陈裕便带着人过来,顺便将审出的口供拿了过来,贾赦这边也将追查到的线索交付给了陈裕,两人互通有无。
得了新的线索,两人各自动作,又追查了两日,却发现线索齐齐地断了,因此暗道不妙,又费心琢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