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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这边从荣国府出来,便有那小厮回去给秦可卿回话,故而出来迎接。

贾蓉因为担心秦可卿会累到,便与她一起在外等待,尤氏与尤二姐儿、尤老娘和尤三姐儿都下了马车,贾蓉站在秦可卿身边,见了其余的人,只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就对着秦可卿道。

“我还有事要忙,等一会儿我回来陪你。”

“嗯,我等你回来。”

贾蓉看向秦可卿的眼神中满是柔情,他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在他的眼中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只有秦可卿一人,秦可卿亦是。

尤氏见了嘴角微微勾起,贾蓉与秦可卿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对此她喜闻乐见,看见贾蓉和秦可卿两个人日子过得畅快,尤氏便好像是在心底完成了没完成的心愿一般,从不在贾蓉与秦可卿之间挑拨是非。

贾蓉对着众人点头示意,又冲着尤氏一礼,然后便离开了,自始至终贾蓉都未多看一眼尤氏姐妹。

“只是回家罢了,不必如此,外面风冷,你快随我进屋。”

尤氏说罢,亲热地拉过秦可卿进了屋,尤老娘见了便想跟上去,却被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婆子拦住。

“客人请随我来。”

尤老娘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胳膊,又不甘心地往尤氏与秦可卿的方向上看了看,想要对尤氏说些什么,但是尤氏已经走远,就算是她想说,也没有机会了。

只得跟上在前引路的那个略微有点胖的婆子,荣国府送人回来的马车早就回去了,尤氏和秦可卿又没有什么特殊吩咐,故而,尤老娘和尤家姐妹都只是走路前往。

走了一会儿,尤老娘见前面带路的婆子带着她们越走越远,行走的方向更是与住院是两个方向,便犹豫着问道。

“敢问如何称呼,我们这是要往何处去?”

领路的婆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尤老娘说道。

“我夫家姓焦,如今得了府里奶奶的看重,管着一应下人仆妇,里里外外的事情,也都由我总领之后,回报给奶奶知道。”

见面前的人都记得了,她这才接着说道。

“太太传话回来,说是将咱们墙根外的一处三进的院落收拾出来与你们居住,我们奶奶知道了,吩咐人紧赶慢赶地收拾了出来。

一应伺候人等也都拨人配齐了,但凡你们想要什么,想吃什么,都让她们来说就是了。”

“既留我等,为何不让我等居于府中,反倒让我等去别院居住?”

尤老娘听了心中烦闷,眼前之人只是一个下人,但是她说话虽然客气,只是话里话外的做派实则强硬,不容人反对。

她们来到宁国府,竟比之前来的时候,更无人问津,果真是求人,未见面气便矮三分。

焦婆子仿佛没有听到尤老娘口中的不满,只和善地笑着解释。

“那墙根外亦是属于我们府上的地界,周围院落住的也是与府上同宗同源的族人,你们在此居住,那张华必然不敢来此惊扰。”

尤老娘还想抱怨,便听那焦婆子又道。

“太太命人传回来的信儿中说,二姑娘即将出门,按照规矩,须得在自己家才好。

不然不日过礼,让人见了,总不成体面,倒显得家中无人,平白累了你们家的名声,让人看轻了去。”

听说事关自己,尤二姐儿早绯红了一张脸,她急急劝尤老娘道。

“妈,就听大姐的吧,大姐既带了咱们来,肯定不会亏待了咱们的,咱们听大姐的,安心住下便是。”

尤三姐儿对居住之地不感兴趣,只随着尤老娘和尤二姐儿做主,尤家三人便在宁国府外墙根下那处院落里面安顿下来。

后张华果然去了尤家原来住的地方,但人都不在,家里但凡值钱的也都被搬空。

那张华寻不到人耀武扬威,自然心中更为恼愤,细细打听过尤家人的去处之后,念及贾氏宗族人丁众多,思索良久,终究未敢上前来找。

*

“这不可能!”

贾赦在听史溁说出是太上皇那里走漏了消息,这才让有心人拿来算计的猜测之后便当即惊呼出声。

史溁忙问贾赦这是何故,为什么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不可能,贾赦扫了一眼,眼巴巴看着他的贾琏,还有一直低着头的王熙凤,最终还是苦笑着开口说道。

“太上皇宫里在那日当值的宫人内侍,在当日我离开之后,尽数消失不见,那些人想来,应该是被太上皇给秘密处死了。”

贾琏屁股一个不稳,滑下了凳子,王熙凤在她身边,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他捞住,但是成年男子重量不是王熙凤一个人就能拖住的,贾琏到底还是跌坐到了地上。

贾赦嫌弃地瞥了贾琏一眼,呵斥贾琏道。

“没用的东西,你给我起来站直了,腿不许发抖。”

贾琏不敢违背贾赦的意思,急忙爬起来,也没有仔细整理自己的衣服,像个鹌鹑一样,站在了贾赦身边。

贾琏站着,王熙凤也不好坐着,她跟着站起来,走到了贾琏的身边,贾赦余光看到了王熙凤的动作,暗暗点头。

史溁见到贾琏的表现,微微皱眉,贾琏处理别的事情看起来还好,应该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人,怎么会一听到那些宫人全都被处置了的时候,就这么害怕?

等会儿一定要问问是怎么回事,见贾琏那个样子,必然是知道一些什么隐情。

教训完贾琏,贾赦重新对着史溁说起了自己的看法,“母亲不知,我这消息来源十分可靠,当今圣上命我安排禁宫的侍卫调动,我是听一个侍卫说的,那侍卫与一个内侍交好,时常会为那内侍带一些东西出去。

但是在那日之后,他便再没见过那个内侍,他辗转问了许多人,都说不知道,不仅是他一人遇见了,还有几个侍卫都是突然之家找不到相识的人。

后来他们打听到一个资历深的老内监面前,那老内监警告他们,不要再寻这些人了,不然他们也会像这些人一样在世上彻底消失,他们这才知道那些人是被处死了。”

“这件事这么隐秘,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贾琏在贾赦身边弱弱地问,贾赦白了他一眼,随后对史溁解释道。

“我接手了防务之后,请了这些人吃过许多次饭,结交了其中不少人,更有几个对脾气的,这些都是他们私下里告诉我的,他们劝我,以后要是遇见了这样的事,一定不要刨根问底。”

史溁点头对贾赦所说的话表示赞成,“你做的对,不该你知道的东西,你千万不要好奇,非要了解个透彻才罢休,伴君如伴虎,太上皇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他的心思,不是你我能真的看清的。”

“正是,所以儿子才觉得最不可能透露消息出来的就是太上皇的宫中。”

既然不会是太上皇的宫中,那会不会是当今圣上的身边出了问题,想到这里,史溁便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那莫不是当今身边......”

贾赦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他细细回忆了半天,还是摇摇头,对史溁道。

“也不可能,陛下与我说此事时,屋内并无旁人。”

“那会不会是当今对什么人提起过?”

“那儿子就不知道了,不过按照当今让陈大人来找我看,当今身边的人应该是没问题的才是。”

讨论了一阵子,也没得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史溁便对贾赦道。

“一直在这猜测没什么用处,咱们不如从自己能查到的地方做起。”

“琏儿今早拿了一个在外散布流言的混混,你不若从他入手,兴许能查出些什么,若是能借助此人找到买通他们散布流言的背后主使之人,想来真正不想让东府好过的人便会有蛛丝马迹可偱了。”

贾赦思索片刻,也是点了点头,“只好如此了。”

“那个混混在哪,将人交给我身边的人,我来审问。”

贾琏急忙回道:“人刚才已经被我叫人押到了老祖宗院子里的柴房关着,父亲既是要见,我这就带人去将人提来。”

说罢贾琏就要跟着贾赦一起出去,史溁想到刚才贾琏的不妥,叫住了他。

“琏儿,你叫你身边的小厮去就行了,我还有事要问你,你留下。”

贾琏不解,但是还是应下,他叫了小厮昭儿跟随贾赦一起去,自己则是又回到了史溁面前。

史溁刚想问他便见到出去送尤氏出门的邢氏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忍不住开口道。

“老太太,你猜咱们府上今儿出了什么样的喜事?”

史溁不解,疑惑地看向邢氏,一团乱糟糟的,府里哪里有什么好事儿。

“真是巧了,老太太命人去接朗姑娘的人和我让人去接我兄弟一家进京的人赶在一处回来了,人现在已经进了大门了,一会儿便该到老太太这里了。”

史溁将想要问贾琏的话给咽了回去,惊讶了一下,然后她在心里算了算时间,一去一回,这日子是正好,也是今日忙碌,竟然忘记了自己派人出去。

“琏儿媳妇,你快去命人准备待客的宴席,将府里景色雅致的小院子收拾出来一个,一应东西都要换成新的,没人用过的。”

王熙凤也知待客之礼,遂急急出去安排,那些东西平时都压在库房里头,她得回去拿钥匙和对牌,才好让人料理。

史溁又命鸳鸯去几个姑娘上课的地方去说,今日家中来客,便歇课一日,让姑娘们都来是重视来人的礼数。

一阵吩咐下去,总算是应了急,因为事出急切,邢氏也被史溁派了出去,人来到荣庆堂还有一段时间。

史溁便问唯一一个还在身边的贾琏,“琏儿,刚才你老子说,太上皇宫中内侍尽数被处死之时,我见你神色有异,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贾琏闻言一愣,随后苦笑道:“老祖宗,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老祖宗。

是这样,我之前总是去二老爷处,听二老爷的吩咐,有此我路过二太太住处时,听见了二太太似乎是在吩咐人给宫里的一个人送银子,听话头,那是位有权势的太监,就是在太上皇宫里当差的人。

二太太此举乃是刺探宫帷之罪,我原不敢说出,恐让人知道了,再给她多添罪名,更怕连累了咱们一家子。

只是二太太如今不在府里,也不知那与她有所往来的内监,是否在这次被太上皇秘密处死的人之中故而惊慌。”

史溁看着贾琏,发现贾琏说道最后,还有犹豫,便追问道。

“还有什么,今日在这里就一并说完,也好让我心中有数。”

“唉,老祖宗,凤哥儿说,她之前在元大姐姐刚封妃不久的时候,在二太太那里见到了二太太私自藏了逾制的鹅黄衣料在箱子里。

不知二太太是从何处得来,我与凤哥儿合计过几回,想要将这东西给拿出来,又怕被人知道,想了许多回都没能动手。”

史溁听了亦在心中叹息,元春才封妃王氏便得意忘形了,竟然私藏了这等逾制之物,她一把拍在桌子上。

“糊涂,那鹅黄色只有君恩赏赐下来,才可使用,就算是你祖父,有救驾之功,也才有一匹太上皇赏赐下来的鹅黄缎子,和两个鹅黄的荷包。

如今荷包已经随了你祖父入棺,那缎子都收在我这,我前些日子清点东西,都想将此物送到家庙里面,和当初太上皇赏赐的圣旨一起供起来,她竟然敢私匿,真是胆大包天。”

贾琏见史溁勃然大怒,知道此事必然不能再当做没发生过了,他小心地问道。

“那老祖宗,二太太那里该怎么办?”

史溁想了想,最后说道:“明日我就说我梦见了好兆头,应当去清虚观还愿,你今日夜里趁着人都睡熟了,去将那东西拿出来。

我带到府外去烧了,将灰都散尽,不在府里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只要咱们祖孙三人将嘴闭严了,就没人知道这件事。

即便是二太太她身边的贴身丫鬟知道,空口无凭,只要是敢说,咱们就说是二太太身边的丫鬟诬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