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正和南安王霍非抱怨,王子腾则是在一旁尴尬地立着,他在心里纳闷着贾赦和南安王霍非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跟在霍非身后一起来的王府管家见自家王爷和贾赦竟然在宫门口唠起来了,看这样子肯定是要没完了。
他不敢直接打断两个人说话,而是在南安王霍非咳嗽了两声,站在霍非对面的贾赦一眼就看出来了,霍非的管家是在提醒他们要注意时间。
南安王霍非嗔怪地看了自家管家一眼,然后不情不愿地对贾赦道。
“我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找你。”
随后他伸手从管家怀里掏出一面小小地西洋镜来,端的是通光明净。
霍非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冠,满意的点点头,骚包道。
“还得是如本王这般英俊脱俗之人,才能总得到陛下的传召!”
闻言贾赦一脸嫌弃地对着南安王霍非嘲讽道。
“啊,对对对,你赶紧去见陛下他老人家吧,别跟我们这些个俗人在一起,免得拉低了你的美貌。”
说罢,贾赦直接拉着一脸神游天外的王子腾离开,待到岔路口的时候,王子腾刚想与贾赦说些什么,就见到荣国府的管家赖大一脸慌慌张张地冲了过来。
“大老爷,大老爷,不好了!”
贾赦离好远就听到了赖大声嘶力竭地叫喊,他听清了赖大的话之后脸色猛地一变,对着飞奔而来的赖大喝问。
“到底发生何事了?”
赖大上了年岁,一路飞跑过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顾不得将气息喘匀便扑通一下跪在贾赦和王子腾面前,颤着声音说道。
“大老爷,老太太……老太太…她……”
贾赦脸色铁青一把薅过管家赖大的衣领,目眦俱裂地吼道。
“你快点说,老太太她怎么了?”
赖大的眼睛中出现惊恐,他绿着脸磕磕巴巴地说道。
“大老爷,老太太她受伤了,昏迷不醒……”
“你说什么!”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老太太还在家里好好待着,就算是逛花园子,府里还有那么多下人,老太太怎么会受伤,还这么严重?”
赖大脸上惊恐的神色更甚,只是他看了看贾赦身边的王子腾,然后又看向了贾赦,只闭着嘴不说。
王子腾一看就知道必然是荣国府里面的家事了,他不好再听,就对着贾赦一拱手。
“赦大哥,既然你府上有事,我这也不算急事,就改日再与你说罢,府上老太太的身子要紧,你还是快些回去看看。”
随着贾赦点头,王子腾就转身上了自家的马车离去,他得赶紧回家去告诉她夫人,这宴会不办了,自然也不用再去采买宴席要用的果品酒水了。
王子腾一离开,贾赦就压抑不住心中的惊骇,他拉着赖大就往荣国府赶,路上赖大本人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没说太清楚,
因而贾赦一路上直抽马屁股,惊得街两边的商贩连连避让。只是纵使都避让,也有躲避不及时的商贩摊铺被撞翻。
贾赦是一路上横冲直撞地过去了,赖大就惨了,那些个能在内街开铺子的,多有门路,拉着赖大只叫他赔钱。
赖大无法只得拿自己的银子先垫上,等回了荣国府再禀报从府内公中账房支取。
贾赦一回到宁荣街就见乌泱泱地在前面围了一大堆人,吵吵嚷嚷的说什么的都有。
“芸五爷,你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了吗?”
还不算是个大人的贾芸对着问他话的一个街坊道。
“我也不太知晓,只知道好像是里面琏二爷和珍大爷起了冲突,具体的我也刚来,不知道怎么回事。”
贾赦本就是随着宫人飞马而去宫里的,现在前面堵得水泄不通,自然不能骑马进去,众人都一个劲儿地往里挤。
宁荣二府的正经主子起了矛盾,可是常年不遇的事情,他们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看见,就只往里面使劲儿,只有在人群后面的人才发现了已经气的铁青脸色的贾赦。
贾赦也不废话,大喊一声。
“都给我让开!”
前面的人被贾赦这中气十足的话一惊,那些个贾氏族人都对贾赦等主子的声音很熟悉,一听就知道是贾赦在后面喊。
加之依附宁荣二府的人谁不认识贾赦这个荣国府的大老爷,一回头众人顷刻间就给贾赦让出一条道来。
贾赦翻身利索地下马,顺着众人让出来的通道冲向最里面,一进到里面他就发现,贾琏死命地拉着贾珍,他身上穿着的锦缎袍子衣摆处蹭的都是泥水。
贾珍也好不了哪去,他被贾琏死死扯着,头上发冠也歪在一边,最让人觉得心神炸裂的是贾珍之子贾蓉竟然在地上趴着牢牢地抓住贾珍的大腿。
贾蓉笔之贾珍的仪容更为不堪,一张俊脸不知是因为什么抹得和花猫一般,他身上更是有多个鞋印子。
贾家三个爷们打架,旁边围着一圈平时跟在三人身边的小厮,他们不敢上手,但是也不敢离开,生怕几个主子打红了眼再多添伤亡。
贾赦一冲过来,贾琏就像是抓到了什么救星一样,他一面加紧了手上抓着贾珍的力道,一边朝着贾赦大喊,了:“爹,快来帮我们拉住这个混蛋!”
贾蓉也附和道:“赦大老爷,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而贾珍一见到贾赦的人影,就是猛地一哆嗦,贾赦上上次将他捆了,上次又带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暴揍了他一顿。
时间不久,他被打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贾珍一见到贾赦就感仿佛连骨头缝都是疼的。
所以贾珍只色厉内荏地冲着贾琏喝贾蓉两个人吼道。
“贾琏,我是你堂哥不是混蛋,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贾蓉,我是你老子,你竟然叫人抓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贾琏听到贾珍这么说,顿时气的两眼通红,“珍大爷,你还知道你是我堂哥?那你还记不记得老太太是你叔祖母?现在我爹来了你知道我们和你是亲眷了,你刚才打伤老太太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与我们是亲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