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今个清晨,邸盟得了尸身如获至宝,愣是让严乃能抬进私宅放到他床板上。
等心儿可算赶到,邸盟兴冲冲跑上前:“快看看,在这呢,就是他,他,他谁呀?你认得吗?重要吗?是不是他死了,一大批人就都倒了?还能引出谁来,就谁还知道他?要报仇吗,还是要怎样?我是不得防着点?哦对,还有你,和武乐书,我还得看住他严乃能……”
邸盟嘴巴就没闭上过,心儿却先瞧了瞧屋子,乱成这样?他们到底要找什么?
邸盟看她一眼,急的一啧,拽心儿到床前,“你看看他呀,你说话呀。”又一瞅莽兽那个青面獠牙,邸盟一侧身子挡住,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不会是,你害怕他吧?”
心儿一指头推开邸盟一边去:“矛八。三七剟二号头狼。隶属于……”心儿一顿,瞪他:“两句了。”
“矛八。三七剟。头狼。二号。”邸盟念念叨叨,又点头承认,一抬头傻眼了:“不是,这啥意思呀?”
心儿烦厌地转身,要走了。
邸盟追来按住双肩求她:“你说清楚点啊。你们这个组织,我不是要问幕后老贼啊,可他该是有个分门别类的,就能抓住线头的那么个什么……”
“你死的太快呢,我管不着。你死的太痛呢,我也不在乎。但我要先说清,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先护住你胳膊上的这片蝴蝶,若不然我现在就割他下来。”
心儿打断,面无表情。
邸盟怕了,颤颤两手,一下闪开,扑来莽兽这边念叨:“矛八。三七,哎?七,八,哦,原来是七个一队,他是二小队的头子。”
心儿随他瞧矛八一眼,不觉道:“小武这刀法,堪称一绝啊,想当年矛八在骷里的震慑力,我连他脚趾头都挨不着,竟被一刀致命,这小子。”
这小子?邸盟嫌弃地撇嘴,一见心儿的笑,他也腻歪:“武乐书,谁比得了!不过,这骷地,是去哪哭?”
心儿白眼出门,两步来到兵器墙,“这里你哪个玩的顺手啊?”
又拿我跟武乐书比,邸盟嘟囔:“老子是玩枪的,哪个都不会。”
那还买这么多挂着?还有个灶台?可惜锅被砸了。心儿回身瞧了眼邸盟,还是那身白衣,自己缝补上了,前一块后一块的补丁,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心儿问他:“你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呀?”
邸盟一愣,问这干嘛,连忙打诨:“哎呀多亏了你家许先生,我现在得是形影不离地保护着他,他自然就得对我好点,供吃供住,不在话下。哦对了,他晚上鼾声特别大,还磨牙,脚气也重,看着像个玉面小生,糟汉一个。”
心儿被逗笑了,也怼他:“有这个心思,还不如去把花期找回来。”
真是一句怼到底,邸盟坐下去,服了。
死死咬住不招认,宁可置期儿于不顾,那一瞬间他就没脸见她了,闹去花满园是邸盟最后的倔强,可也真的:“她好几天都没去花满园了,能找的地方我全找遍了,都没有。”
“先别急,该是不会出什么大事,这几天没什么风吹草动。你快点把伤养好,都发炎了。”心儿抛了武来过去,落在他两腿间。
砸的邸盟哎呦一声,你这个准,他竟先问:“是给我调配的吗,还是给武乐书用剩的呀?”
“它叫武来,你说呢?”心儿怼他。
“我不要。”邸盟拾起就扔来。
心儿夺门而去,只弹了下食指,那小盒子飞回原处,疼的邸盟又哎呦。这力道,他是怕了,一抬屁股瞥见矛八那死不瞑目,吓得邸盟又哆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