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所》
“没事了,请吧您两位。”
邸盟游荡进一楼大厅吆喝一声还偷摸裹了裹长衫,明明穿得不习惯,倒是一脸的臭美相。
所有人还是惊住了。
眼瞅着展大警官冲进来,却是小声怼他:“谁让你放人的!”
这两人打出了牡丹园就没断了吵吵。
杜七衡一蹭,滑下桌案又扶住,确认一句:“咳咳这就能走了?”
警员们面面相觑,没哪个让路。
刘浩华可是懂,点头哈腰迎上去围哄一句,屁影都没说留下,赶紧溜了。
邸盟嬉皮笑脸:“呦您看,这走得可是原告你总拦不住吧?”
展长松服了他:“姓邸的,原告我也能问上一句的吧?”
但你看让邸盟给搅和的,他好像也反应过来了似的,摆手叫了个人,一甩头那人就奔去,邸盟又回头嘱咐:“哎。不是喊回来。悄磨跟上。”
展长松还“哎?你!嘶。”不可理喻。
是不是哪次破案都让你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你,服了,能气死。
邸盟扭着脑瓜,再加上这一个飞眼,那人就晓得这个刘浩华莫非会……他愣这一下,花冷都急得拽下警服摔地上跑来推他:“去换身便衣。来你俩也跟上。”
邸盟才叫服,喝住那人:“就这身。你们仨。不远不近的,麻溜去。”又吼花冷:“你留下。”
花冷委委屈屈看着三人走了还噘嘴,温宅的人我溜达的熟着呢。
邸盟管他这个,一脚踢了他警服,“捡起来。”想穿就能穿上是怎么?再者温家?离远点的你。
展长松任着他耍完了威风,才抓来他肩头低声劝:“邸盟,不可能每一次都被你蒙中。这种时候事无巨细才最稳妥,你还非要另辟蹊径……”
果真才说到这。
明察秋毫的骆滨淮开门嚷话:“又吵什么你们?”
“哎呦喂你?还真少一个!我看哪个敢走?啊?谁让你放人的?你个姓邸的痞子,该来的还没来呢你知不知道啊你给我上来。”
又回头瞅一眼,什么玩意这是?
“你俩。”骆所长补一句。
啪嗒一下摔门声吓得两人一起打颤又相互瞧瞧,邸盟撇嘴先笑,耸了肩头上他的手下去,悄悄说:“您呢,先让我挨了骂再说吧,啊!”
展长松不饶他,蹭过脑瓜声更低:“你少抵赖,你瞒我的事?不一件件交待,咱俩清不了。”
眼瞅着一头雾水的众人忽地装模作样忙活开了的嘈杂之中,这两人还是你推我怼你拽我踢的,好生热闹地上楼梯。
展秉志靠门框瞟了这么两眼,直摇头,我家长松?这是被忽悠住了,还好是有我屹立不倒,你个姓邸的,等着。
杜七衡瞧着,转了圈眼珠,要不要等下去。
‘该来的’?估计就没有哪个是为了我?该来的。
两个警员围他回去靠边站,他又蹭到桌案上坐坐,都忍不住讥笑哪个似的,算了,等。又讨饶一句:“哎?赏口水。”
刚一进门骆滨淮一口茶水喷了:“你这穿得什么玩意呀你?还人模狗样的。”
邸盟为展大警官开着门呢,还好生爱惜地又摩挲胸襟一把,嘻笑的美。
仔细一看,还真不是在牡丹园殿堂里穿的那身长衫了。
还不是展长松说不过他也就认了,到了自家门口竟是拽了他领口就甩进自己屋里去,“随便挑一身。快啊你。不是你,谁说先脱啦?你穿上。”
邸盟服了,还非转过去,弄得跟什么似的,“你家好吧?你拿来一身不就行啦?时间紧得很。”
“哼我不伺候。”展长松抬脚就出门,在门口等的那个急,但邸盟可算出来了他又一把就推进去了:“不是,你会不会挑衣服啊?这呢!这。这些都是今年夏天的款式,你这跟那身捡来的什么区别呀。换一件。自己挑。看什么?快点。脱啊!”
邸盟服了,这有点难啊:“长得都差不多。这身不就行嘛。”
又背过身去的展大人回头一瞪眼,他真麻溜开脱,嘴上还嘟囔:“还赖我,也不知道是谁呀,一天到晚都穿不上那么一回的玩意还非做这么多件,眼都花了。不是,这件?我穿没穿过,刚看的是它吗?”
这回没等邸盟求助,展长松自己走来教他。
“是这一件啊,这个档的。哎对,那件可以,就它了。”
邸盟拽下来贴胸膛瞅瞅,哭笑不得,“没啥区别呀都。”
展长松瞧他那不服的劲,又抢过来隆重介绍一下:“穆氏成衣行能拿得出手的爆款,罗管事罗闻裁的衣,又是王手艺的针细,连量尺都是武乐书亲自来的,嘿说了你也不懂。快穿上,赏你了。”
谁说的,邸盟就听着重点了:“量尺?你?都让武乐书看了呀……”
展长松一摔衣裳抽他胸膛:“瞎说什么玩意你?”又真的瞅他一眼,忍住不笑:“不像你。”回身就喊:“来人。”
光顾着笑他的邸盟一听傻了眼,门真就开了还真有仆人进来收拾。
“不是你?哎呀!谁让你喊人的呀?”他裹紧了这身又够扯这件那件的来当遮羞布还不知道要往哪躲。
展长松终于被逗笑一下,盯着他吆喝:“谁让你磨叽。”转身跑门外去还憋不住笑他。
老管家走来问:“大公子,纳征的这件吉服?您就这么……”
展长松歪着嘴,只说:“哎对,劳您跑趟成衣行吧,换个样式的。这件?不太喜欢。”
老管家好像懂了,哎哎应下。
展长松又说:“对了一会您瞧着点,他身上那件洗一下给他送回家去。”真嫌弃地不行似的,又顿了下吩咐:“记得熨烫一下。”
老管家笑得慈眉善目。
展长松蹭了鼻头,自顾自嘟囔:“天天没个人样啊他。”
老管家摇头笑着走了。
他更笑得夸张,不是?这花独秀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呀,哎呦。
可邸盟开门出来,他也看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