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起,那腌制了一天的羊终于上架开烤了,炉子什么都是新买的,炭火弄好,邢东琻刷油,王政刷酱汁,霍枫则是负责打杂。
在不远处的凉亭里时成和沈道珺正悠闲地喝着茶,时成品了一口茶说:“沈总,这个碳可都是我攒的果木炭,你闻闻这烤出来的味道多香啊。”
“嗯,还行。沈九九你别流口水行吗?我鞋子都湿了。”沈道珺拍了拍沈九九的狗头,睡在旁边的沈一一马上站起来把头凑过来争宠。
“哈哈,这两只小狗蛮乖的,还是你调教有方。”
沈道珺颇有些得意地摸了摸两个狗头说:“过了年之后我感觉你好像清瘦了许多,你身体还好吧。”
“还好,多亏了你,不然我身边怎么会有真真和霍枫这两个好孩子呢。他们对我照顾无微不至,你可以放心。”
“那就好。”
“看样子要烤制一段时间,我先带沈九九和沈一一到镇上去溜达溜达,你要不要一起?”
“也好,我也去舒展舒展筋骨。”时成站起身来,略有些吃力,沈道珺想上前搀扶,时成摆了摆手。
“来,我领着九九,走吧。”时成牵起沈九九的绳子,开始还在前面,后来沈九九一步三回头,时成渐渐落后了。
“沈哥,一个小时以后就差不多了,别回来太晚了。”邢东琻对着腰 门的沈道珺喊道。
“知道了。”
“沈哥真是的,对沈九九和沈一一太苛刻了,早上不给吃多了,中午不给吃多了,晚上看着吧还是不给吃多了。”王政看着沈九九那副馋嘴样替沈九九着急。
“沈哥也是为了他们的健康着想。”霍枫说。
“那可以多遛,难得出来一次,你们等会都替沈九九说说话啊。”王政终于刷完了第一遍酱汁,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拿起旁边的鲜榨果汁就喝了起来。
“你怎么对沈九九这么好啊?以前你还挺烦沈九九的。”
“我这条命是沈九九救的,我那时候迷路了,差点被毒蛇咬死, 还好沈九九找到了我,沈九九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不,是恩狗。”
“想不到你小子还挺有良心的。”邢东琻也刷完了油,坐到了王政旁边。
“我有没有良心你最清楚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政哥这个军将的好。”霍枫说完把烤炉插上电,羊就自己转了起来,转的速度很慢,王政说:“这得多久才能吃啊,真急人。”
“政哥,好饭不怕晚,稍安勿躁。”说话的是全真真,她端出来一个果盘放到邢东琻和王政椅子旁边的桌子上。
“还得是妹妹 细心,这傻兄弟也不知道过来给哥哥捏捏肩,捶捶背。”王政白了霍枫一眼。
“来了来了!”霍枫屁颠屁颠的跑到王政身边给他按摩起来。
“嗯,这手法,很好,很舒服,不错啊,哥没白疼你。”
“哥,做兄弟的没有眼力见,你多指教啊。”霍枫一边给王政捶背一边说。
“指教不敢说,反正指使是肯定会有滴啊,这个,这个,这个你要知道,我是你哥,听话就对了。”
“阿政,你好大的架子哦。”邢东琻一脸没眼看的表情。
“出门在外,架子是自己摆的。我不摆架子,怎么有架子?我没有架子,别人怎么会尊重我?”
“有道理,想不到这么有道理的话竟然是从你王政的嘴里说出来的,难得,难得啊。”
“去,给你东哥也按按,让你东哥也放松放松。”
“诶!不用不用,我啊怕痒,你给你政哥按按就好了。”
“行了不用给我按了,歇会儿吧。再给你累着了,妹妹要心疼了。”
“来真真坐,我来给你按按,你辛苦了。”
全真真笑盈盈地反把霍枫按到椅子上说:“还是歇会吧,我来给你按按,今天忙了一天了,辛苦了。”
邢东琻和王政这把狗粮吃的,猝不及防。
“东哥,走,不吃这狗粮!”王政拉着邢东琻就要走。
“狗粮可以不吃,这烤全羊还得吃啊。”邢东琻拉住了王政,指了指转着圈圈的烤全羊说。
“算了, 为了烤全羊,我委屈委屈。”
“你委屈什么?这滋滋冒油的羊,这果盘,这果汁儿?哪里委屈了?”
“对,一点都不委屈。等会我要多吃几块羊排!”
“东哥, 政哥,我去给你们搞点酒吧,吃烧烤哪能没有酒呢?”
“对准备点酒,沈哥喜欢喝酒,我们就搞点饮料吧。”
“搞点我前段时间做的米酒吧。”全真真突然想起来自己前段时间做了点米酒正好差不多可以喝了。
“嗯,米酒好,甜米酒度数不高,吃烤全羊配米酒蛮好蛮好。”邢东琻说完霍枫就去拿酒了,他给沈道珺准备了全自在给全真真准备的女儿红,还把米酒缸子弄出来,摆好了碗筷和酒杯。
“现在也不知道沈哥到哪里去了,先发个消息叫他回来吧,反正他走路也要一段时间,刚好走回来就差不多可以吃了。”邢东琻自言自语地说。
“对,你叫他快回来,把我们家沈九九饿坏了。”
“呦,成你们家的了。”
“本来就是,我们就是一家的,现在沈九九都是陪我睡的。”
“哈哈,你还好意思说,沈九九嫌你打呼噜,几次不想陪你睡了,要不是看你被吓到了,我买了驴肉火烧收买沈九九,沈九九能陪你?”
“打呼噜那是我不好,你买驴肉火烧你是自愿的。”
“好好好,我自作多情行了吧。”
“哎呦!我的东哥!快叫他们回来吧,我都闻到羊肉味香了,我肚子都饿了!”
“叫了叫了,你啊你,吃饭是最积极的。”
“废话!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嗯?你 敢说哥哥废话?”邢东琻一把捏住了王政的肩膀,王政疼的嗷嗷叫。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不敢了!不敢了!”
“政哥,再刷遍酱汁吧。”霍枫看羊烤的差不多了,喊王政刷酱汁。
“来了!”这正好给王政摆脱邢东琻的控制一个借口。
“刷酱汁咯!”王政像小孩子一样蹦跶着端着碗就来了。
那酱汁分毫不少地喷溅在他身上,刚想刷酱汁,发现酱汁都跑自己身上了。
“额......东哥,能不能麻烦你再去调一碗你们邢家的秘制酱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