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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倒也不能怪李立,王道人两人如此失态。实在是这两人跟在宋江身边,与田虎大军多有接触,早已摸清了这晋国的底细。

要说以前,田虎乱军席卷河东路,攻下五州五十六县,李立,王道人对田虎势力,还有些忌惮的话。

那么,如今连番大战后,便是李立,王道人这两个江湖败类,也对田虎手下将士的战斗力,嗤之以鼻。

田虎手下这些兵丁,如若不是倚仗壶关险要,又仗着兵多将广,不要命的往里死填,只怕如今壶关早便被攻破了。

不过,尽管如此,李立,王道人两人也不是白痴,自然看得出,哪怕如今田虎能在壶关挡住宋江的先锋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占了童贯不肯给宋江派援军的便宜。

便是宋江真的不能攻下壶关,只要童贯的征讨大军开到,以田虎这些所谓晋国兵将的战斗力,也根本不可能是朝廷大军的对手。

如此一来,这田虎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说要与自己做笔交易,这不是笑话,又是什么?

只是面对李立,王道人两人的大笑,田定面色有些难看,不过房学度却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呵呵一笑,看着李立二人,道。

“两位何故如此?可是我家太子亲至,诚意还不够么?”

“够,当然够了!哈哈……”

听了房学度的话,王道人却好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

田定到底年纪轻,面对王道人这毫不掩饰的嘲笑,顿时面色一变,便要发作。只不过,才刚开口,便被房学度一把按住了肩膀,摇了摇头,让他稍安勿躁。

随后,房学度转头望向王道人二人,也是呵呵一笑,似乎根本没有听出王道人话中的鄙夷,还在一本正经的道。

“王英雄能感受到我大晋的诚意便好!呵呵,两位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今宋朝奸臣当道,闭塞贤路,有金帛投于门下者,便得高官重用,无贿赂投于门下者,总有大功于国,空被沉埋,不得升赏。呵呵,如今那宋公明统万余精兵,赤心归顺,耗尽家财,也不过只得了一个先锋之职,又无升受品爵。而你等兄弟,劬劳报国,也俱各白身之士。本官敢断言,便是此次万般侥幸,被那宋公明得胜而归,于宋朝建了大功,所得不过只是个虚爵,充其量,一州兵马都统制之职,便可将其打发。呵呵……”

说到这里,房学度呵呵一笑,停了下来。只看李立,王道人二人面色阴沉,便知自己这番话起了作用。心下得意,不过表面上丝毫不显,只是摇摇头,继续笑道。

“那宋江乃是征讨先锋,所得只不过一州兵马都统,那么两位呢?……团练,都监,想必也不过如此了。呵呵,房某今奉我家大王欶命一道,如两位英雄愿归降我大晋,封两位为我晋国枢密官,殿前兵马将军。赠金银千两,彩缎百匹。”

李立,王道人两个,听着房学度口中得承诺,说实话,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这两个都并非什么良善之辈。以前混迹江湖时,也都是心狠手辣,贪财无度之人。

况且房学度所说,他们又岂会不知道?

其实平日里,他们也对东京那位赵官家的抠搜模样,多有腹诽。天底下哪里有这‘又叫马儿跑,又不给马儿草’的道理?

偏偏宋公明,往日里很精明的一个人,这次却不是犯了什么邪,不止没有一丝怨言,还欣然接受,迫不及待的,便给赵官家卖起了命来。

只不过,李立,王道人实力太过弱小,都要依附宋江存在,在宋江集团中,有无甚话语权。因此,便是两人心中多有怨气,也不敢多说什么。

此时听了房学度的话,二人的面色,自然不好看了。不过对于田虎的封赏,两人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不过是田虎的拉拢手段罢了。

其实田虎所开出来的条件,不可谓不高,至少与那赵官家相比,可谓是天地悬殊了。

如若是未与晋国兵将交手前,李立二人能得到如此高官厚禄,只怕二人做梦都能笑醒了。

不过此时,以田虎如今面临的处境,这个条件便显得有些可笑了。

收敛好各自心神,李立,王道人相视一眼,全都微微摇了摇头。见两人意见统一,王道人对着目光炯炯的房学度,呵呵一笑,摇头道。

“房义士未免太高看你那晋国了!呵呵,你不会真的以为,能够挡住宋先锋的进攻,便能真的不惧那十数万朝廷大军了吧?你那晋国……呵呵……”

王道人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不过一脸鄙夷的表情,却将自己心中对晋国的不屑,表达的清清楚楚。

只是,相比于王道人的‘含蓄’,李立却要直接的多。这厮气恼房学度的态度,一脸阴冷的望着,房学度二人,哼了一声,冷笑道。

“哼!只怕有些人,就是如此没有自知之明!”

“你这厮……无礼!”

见李立如此出言不逊,田定勃然大怒,忽地站起身来,指着李立,怒喝一声。

不过李立行走江湖,杀人越货多年,岂会被田定一个小辈唬住?见田定一脸怒色,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嘿嘿冷笑,端起酒杯,美滋滋渴了一口,放下杯酒,斜楞着田定,装腔作势道。

“怎地,老子可是说错了?我等不过一万军士,便牵扯了尔等半数军马。就凭你晋国的那些废物!……呵呵,你那老子田虎,还敢做他的春秋大梦!”

“你这厮……安敢辱我父王!”

听了李立的话,田定怒不可遏。

毕竟,如今晋国已经建立一年有余了。这一年来的‘称孤做寡’,搞得这田家父子,早已忘记自己的猎户出身,颇有些‘真命天子’的感觉了。

此时见李立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敢当面鄙夷自己的父王,大晋的国王陛下,田定怎能不怒?

不过相比于暴怒的田定,房学度便显得沉稳许多。他之所以跟着田定而来,便是怕田定年轻气盛,冲动误事。此刻见果真如自己所料,也不意外,只是紧忙起身,劝阻田定重新落座后,对着一脸戏嘲的李立二人一笑,道。

“两位便有如此信心,我大晋必败?”

“嗯?……”

听了房学度的话,李立,王道人两个俱是一愣。从刚刚的谈话中,二人不难看出,这田定虽然贵为晋国‘太子’,不过在这次谈判中,无疑这个‘殿前太尉’房学度,才是真正可以做主的那一个。

既然这个房学度能做‘太子’的主,李立二人自然不会以为此人是个狂人,见此时房学度一脸笃定,两人不禁疑惑,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玄机?

见李立二人被自己一句话说得面露诧异,房学度微微一笑,还是先扭头向田定望去,直到看到田定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房学度才转回头,笑道。

“两位以为,我家大王,如何能轻易打下五州的疆域?”

“这……”

房学度这问话,虽说初听有些没头没尾,不过却叫李立二人面色一变。

是啊,这晋国兵士如此废物,简直便是可用乌合之众来形容。便是比那些大宋禁军老爷兵,不过半斤八两罢了。可是就是依靠着这些废物,田虎又是如何做到,短时间内,攻下了五州五十六县地盘的呢?

以前李立,王道人只以为,是这些州县相公老爷们不作为,此时看来,此事怕是还另有隐情。

“西夏……?大辽……?”

王道人望着笑盈盈的房学度,一脸震惊的说道。

要知道,这河东路地处特殊,与西夏,辽国都有接壤。听了房学度的话,王道人下意识的便想到了这两国身上。

当然,这李立,与王道人本就是江湖败类,可谓坏事做尽,杀人如麻,自然也没有什么民族大义,在他们看来,无论是西夏还辽国,只要能给他们带来实惠,有奶便是娘。

只可惜,无论是西夏还是大辽,换来的都是房学度的摇头。

这一下,李立,王道人两个不禁有些懵了。除了这两个本就与大宋对立的国家,二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其他了。

好在见二人一脸懵懂,房学度也没有继续卖弄下去,只是看了一眼田定,微微一笑,开口道。

“我家大王身后的……便是大金!”

“大金……”

听了房学度得话,李立两人皱了皱眉。身为宋人,李立,王道人两个,当然知道这个大金,是女真人新建立的政权。不过,两人所知道的,也就是仅此而已了。

毕竟,大金不如西夏,辽国那般,与大宋接壤,李立,王道人也并非官府相公,他二人便是辽国都未去过,又如何知晓身处辽国的金国的厉害。

“哼!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如今辽国与宋朝一般,国主昏庸无能,朝堂上贪官污吏横行,导致国政腐败,民不聊生。大金国主奋发图强,很快便要取辽代之。到时大军南下,宋朝……,呵呵……”

见李立,王道人两个听了房学度的话,满脸震惊,早已不复刚刚的狂妄,田定心下大慰,不失时宜的冷哼一声,在一旁颇有些得意的补充道。

田定这番话,半真半假,说的李立,王道人脸色大变。如若那大金真如田定所说那般强大,只怕这田虎真是受了金国扶持。毕竟历史上,似这样事情,又不是没有过,否则那好好‘燕云十六州’是如何丢的?

房学度见要说的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李立,王道人这两人,虽然人品不行,不过都是聪明人,想必心中已有决断,当即又下了一味猛药,道。

“实不相瞒,如今我家大王已与大金国主送去求援书信,想必不出十日,那大金援军必到,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