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幽幽开口道:“方才你说醉霄楼不是一个好的合作选择?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醉霄楼这么大的酒楼,都没有资格与你合作?”
刘苏一脸无语,自己说了这么多就关注这一点?难道没发现她是一个讲诚信,不为金钱而屈服的小仙女吗?
“这个得问你们的店小二了,你们的店小二似乎并不是很欢迎我们这些乡下来的老百姓。”
刘苏轻轻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开口。
当初若不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店小二,说不定这火爆的生意就是醉霄楼的了。
萧白皱了皱眉,随即扭头示意夜北去查。
刘苏见也差不多了,直接起身开口:“萧公子,今日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后会有期。”
而她心里想的是,后会无期,别再见了,最好再也不要遇见。
萧白看着那像是脚底抹了油朝门口走去小女人,没有留人。
望着刘苏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经过短短的相处,他知道,这村姑不是一般的女子,不好对付。
而且这时也不好与客满楼起冲突。
刘苏前脚刚抬进老刘家,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谁呀?
还给不给喝口水的,今日这是怎么回事儿,咋这么多人找。
刘苏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上前开门。
“谁......”
还没说完话,便看见钟叔在门口一脸激动。
“钟叔?你怎么来了?”
刘苏有些好奇,钟叔一般没什么事儿不会找她。
钟叔可终于等到了人回来,别提有多激动,今日找了好几次,每次都不在家,急得团团转。
一直留意老刘家的动静,方才他远远便看见了刘苏,只不过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这才在她后面跟上。
钟叔看了看周围,见没人,这才附在刘苏耳边轻声说道:“那一位醒了!”
那一位?
突然猛然惊醒,是救回来的那个男子。
刘苏不管三七二十一,与钟叔叔一起往张大夫家走去。
说来也奇怪,不知为啥她自己都觉得激动。
也许是那是自己千辛万苦救回来的人,觉得无比有成就感。
来到客房门口时,刘苏明显到屋里不同寻常的气氛,总感觉有些古怪,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刘苏抬起脚,慢慢走进房屋。
只见张大夫坐在窗边的木椅上,时不时看向床榻上的男子。
床榻上的男子也看着张大夫,两人大眼瞪小眼,没有言语,没有交流。
这是个什么情况?
为嘛感觉有些尴尬。
“师父!”
刘苏轻声开口。
听到声音,张大夫收回神色,转过头来,看见是刘苏,顿时心下一松。
鬼知道眼前的男人的气势有多强,他都不敢靠近。
看向刘苏一脸笑意:“小苏,你总算是回来了。”
为什么刘苏从自家师父身上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
看着眼前的女子,床榻上的男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何他居然不知道!
难道是血色曼陀罗的毒性过于霸道,导致他的警觉性都降低了?
“嗯,人怎么样了?”
“为师......”
张大夫有些不好意思,他可以说他是被床榻上男子的气场给逼退了吗?
方才他想着要上前给男子把脉,可他慌呀!
匆匆忙忙把完脉就跑开了,靠近一点都感觉有窒息感。
虽然男子身体很虚弱,但总给人一种压迫感,特别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一眼看过来,感觉可以洞悉他整个人的内心世界。
于是便有了刘苏方才看见的一幕,张大夫只能远远在窗下的椅子坐了下来,这样的距离才能让他勉强喘口气。
但为了观察病人的情况,他还是隔空问了些问题,然而当床上的男子出声时,他更慌了,太有压迫感了!!
好了,最后只能干瞪眼,张大夫也不敢问。
这是小苏的亲戚,小苏来沟通应该比较好。
一看自家师父这模样,肯定是沟通的不太顺畅,莫不是这男子有什么坏毛病?
“师父,那你先去煎药吧,按平时的方法,用量煎就行。”
刘苏给张大夫一个台阶。
张大夫如释重负:“好好好,那这边你先看着,有什么事再找老夫。”
话毕,脚上生烟。
咻地马上跑了出去。
刘苏呆愣,这师父啥时候变得这般灵活,莫不是因为她时不时给他喝的灵泉水,刘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床榻上的男子看着两人的互动,微微愣了愣,这到底谁才是师父?
为啥他总感觉这小村姑倒像是那老头的师父。
刘苏转过头来,往床榻上的男子走过去。
凑近一看,才发觉男子绝世的容貌,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猛然砸入她眼中,先前看见的他都是闭着眼睛的,此刻看见他完整的五官,简直不要太惊艳。
只见那男子面部轮廓完美到无可挑剔,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特别是那双深邃的眸子,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刘苏甩甩头,薄唇的男子最是无情,可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帅就犯花痴。
皇甫辰见眼前的村姑盯着他只看,内心一阵反感,他最讨厌那些女人盯着他的眼神。
但是片刻之后,他又明显感觉到眼前的村姑恢复了神色,看着她千变万化的脸色,只觉好笑。
难不成是欲擒故纵?
“我的面具呢?”
皇甫辰冷冷开口,面具也只有在眼前这村姑的身上。
刘苏借助衣袖遮挡把面具拿出来,直接放在他枕头边:“诺!”
一个面具而已,这么宝贝。
“是你摘的?”
皇甫辰冷冷开口。
妈呀,这声音,刘苏吓了个寒战:“是,是我,怎么了?”
“不把它摘下里,我怎么帮你解毒?”
“不是我说,你的面具别提有多碍事,严重影响大夫的工作。”
“作为大夫,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常年带面具可是会让你皮肤坏掉。”
刘苏随口胡诌了一大通,当然这也是事实,只不过夸大其词。
皇甫辰只是冷了个扫过,没再说话。
“把手伸出来?”
刘苏搬来一张小椅子,坐在床榻边准备把脉。
皇甫辰见她也没有恶意,于是伸出自己的手。
刘苏看着他白漆而又布满茧子的手,怎么看都觉得与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