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突发奇想,这猪下水在大顺朝,似乎没有成为日常菜肴,价格还便宜,卖不出去直接扔掉,想必也没有人去研究如何做成好吃的佳肴。
老刘家之前穷得响叮当,她也未曾在饭桌上见过几次,更别说酒楼,更甚至有钱人。
有钱人估计都不知猪下水是个什么东西。
若是把这道菜得房方子卖到酒楼,或者自己做好了拿去卖,那是不是又可以狠狠赚一笔?
在大顺朝,更甚至各个朝代,酒楼最注重的就是方子,做菜方子,那可是传家宝的存在。
想到这儿,刘苏嘴角缓缓勾出一抹弧度。
五日后。
刘苏例行去张大夫家查看被他救回来的那个男人,毒解得差不多了,但是依然还是没有醒来。
刘苏不由得纳闷,难道还有其他的毒或者病不成,随即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没有问题,毒几乎全排了出来。
再等两日看看,许是这人身子太虚弱了,毕竟曾经溺过水。
刘苏这段时间只忙着赚钱,给他解毒也只是在张大夫家停留片刻,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这男子。
如今仔细一看,男子脸上恢复了血色,许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不再是当初那般肿胀,或许这就是他本来的面貌。
刘苏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男人,发现他长着一张容易招桃花的脸。
只见他的脸俊美绝伦,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直挺的鼻子,完美的下颚线,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没有任何死角。
他这年纪可刚好是男高的存在,独有的少年感容易惹得无数少女为之着迷。
放到二十一世纪,分分钟都能引起无数少女少妇疯狂尖叫。
刘苏啧啧赞叹,这男子落得番境地,她都要怀疑可能是被他的情敌干。
“你说你,还要睡多久,我的药都被你用了不少,那可是花费了不少银子,你赶紧醒吧,救命之恩便不必你报了,醒来还钱便好。”
刘苏也是发发牢骚,殊不知男子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皇甫辰只觉耳朵嗡嗡嗡的。
好吵!
想要醒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好了,今日便到此为止,明日再来看你,不过,你可要赶紧醒来噢~,这段时间在你这花的时间有些多,时间如金钱,我时间宝贵的紧,为了你,我可是少了很多赚钱的时间。”
刘苏自言自语,随即便起身离开。
然而,就在刘苏走后不久,皇甫辰慢慢睁开了眼睛。
方才他像是做了个噩梦,噩梦里他溺了水,在水里不断挣扎与扑腾,他拼命地游,怎么也游不出来,就好像是没有尽头,他游得浑身筋疲力尽。
隐约中,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嗡,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挣脱了噩梦。
许是昏迷了太久,他的眼睛还没有适应房间的光线,明亮的光线刺得他的眼睛有些生疼。
待适应后,他细细打量着眼睛所到之处。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顶部黄色的帐幔。
这个房间陈设很简单,但收拾得十分整洁,窗边摆放着一张圆木小桌,两张靠椅,桌面上有些碗以及药罐。
借着窗边透进来的阳光,还能看见药罐往上冒的一丝丝浓烟。
那准时给自己准备的药。
屋子墙边挂着药草,细细一闻,整个屋子满是草药味儿。
他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
此刻他才确定,这里不是皇宫也不是王府,倒像是一个农户的家,他被农户给救了?
没想到他皇甫辰竟然还活着。
他记得他中了血色曼陀罗,为何他还这般好好地活着?
这毒他可是一清二楚,几乎是无一生还,究竟是何高人救了他?
像是想到了什么,吃力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顿时一惊,面具呢?
......
另一边。
刘苏结束这边看诊后,回到了老刘家。
刚进院子不久,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这么早,是谁呀?
刘苏带着一圈问号去开门。
“请问......”
刘苏看见是一个小伙计打扮的陌生小伙,想要问来人是谁。
下一秒,她便看见小伙后面熟悉的面孔。
“杨掌柜?”
刘苏有些惊讶,早上不是去过客满楼了吗,杨掌柜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管什么事,先把人请进来再说。
“杨掌柜,里面请。”
杨掌柜站在门口,朝小院子里望了眼,一下子呆住了。
一眼望去,破烂烂得茅草屋,茅茨土阶,家徒四壁,杂草丛生......
许是过于震惊,有点站不稳,身体本能地用力抓住身旁的大门。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刘苏转过头,突然嘴角抽了抽。
他们家的大门,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缺了一个大口,那道口子有巴掌这么大,可方便一些不怀好意地人来偷窥了。
这还得是她的错,忘记提醒杨掌柜,他们家那大门是属于高危门,开门关门都要小心翼翼。
杨掌柜还没缓过神来,看了看手上抓着的木块,有些傻愣愣。
只见那木板全是年迈的裂痕,还有蛀虫常年工作过的痕迹。
顿觉一阵尴尬,他这是硬生生把人家的大门拆了一块。
刘苏看出杨掌柜的尴尬,于是上前打趣道:“哈哈哈,杨掌柜,您看,您一来,我们家的门都被您的魅力给折服,自己都下来迎接您了。”
刘苏笑呵呵上前接过杨掌柜手中的木块,顿时缓和了尴尬的气氛。
梁氏站在旁边,听着自家侄女的话,一愣一愣的,还能这样说?
她还想着怎么缓解杨掌柜的尴尬。
杨掌柜顷刻间放松了神色。
不得不说这样的圆场真的好有用。
这门口本来就小,小得只能容纳两个人,但是像杨掌柜这样圆润的体型,只能容纳一人。
许是在酒楼做事,常年好吃好喝,杨掌柜的体型有些臃肿。
杨掌柜为了避免再次发生那样尴尬的事情,侧着身子慢慢挪步进院子。
进来后,终于看到了这个小院子的全貌,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姑娘这等有本事的人,没想到住得这般寒酸。
不过方才他想错了,这里面的不是杂草,而且各种各样的植物花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