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世界很大，不止三千世界。”陌千雪笃定的说道。
“这些都是你祖父告诉你的？”悟空问道。
“嗯。”陌千雪点点头。
“从没听说过，各种古籍中也没有记载过。”悟空摸着下巴，忽而抬头看向云湛：“云公子，你听说过吗？”
云湛摇摇头。
他也算两世为人，转生之前也活了许多岁月，看过许多古籍。
但也从未听过。
“会不会是你祖父给你讲故事，诓你的？”牛魔王摸着脑袋说道：“我家老祖就喜欢夸夸其谈。”
之前隐居在十万深山的时候，族中长辈之间唠嗑，都喜欢吹牛。
尤其面对它的时候。
现在它琢磨着，应该是觉得它当时年纪小，好骗。
真是一群为老不尊的牛！
哼！
“不会。”陌千雪摇摇头：“我们陌家和你们不同，每次魔族入侵，我们家族都会参与的。”
“天道为什么不会屏蔽你们？”悟空问道。
“因为我们是除魔者。”陌千雪骄傲的挺起胸脯，腰板绷的笔直，自豪的说道。
“也就是说，魔族入侵时，天道和除魔者一起合作清理魔族？”云湛想了想，问道。
“大力气都是天道出的，我们除魔者也只是清扫一些边边沿沿。”陌千雪的腰板又塌了下去。
“边边沿沿？”云湛顿了一下，问道：“什么境界的边边沿沿？”
“神帝境之下。”陌千雪说道。
“一百五十年前，天路早已经断绝，你们那次清扫的也是神帝境之下吗？”云湛问道。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钉在了陌千雪的身上。
若是的话，那岂不是说当年大劫，仙路断绝，根本就不会对陌家造成影响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陌家除魔者，还挺神秘的。
陌千雪的小脸再次垮了下去：“不是，是仙灵境之下的魔族。”
“每次还不一样吗？”云湛又问道。
“天道留下的那些边边沿沿，战力绝不会高于我们家族的最高战力。”陌千雪说道：“天道很有人情味儿的。”
“听起来确实如此。”云湛点点头：“所以说，战场也不在五大洲？”
“是的。”陌千雪又抬眸看了云湛一眼。
这人还挺聪明。
“是在这个世界的虚空入口处，魔族要从那里入侵。”陌千雪说道。
“你知道在哪里吗？”云湛又问道。
“不知道。”陌千雪摇摇头。
“那你这个陌家后辈儿有点儿……”牛魔王啃了啃自己的蹄子，没说后半截话。
它想说“矬”来着。
但思虑片刻，觉得一个姑娘家被困在幽黄城里也不容易，它就留点儿口德吧。
不过，确实矬。
每每魔族入侵，他们家族都会参与战斗，她身为陌家人，竟然不知道战斗之地在何处。
虽然她年纪小一些，没参与过。
但族中长辈应该告知的。
你看，一开始藏着掖着不说，后来死了，想说也说不了了吧？
很多传承，估摸就是这么断的。
陌千雪似是读懂了牛魔王的心思，瞪了牛魔王一眼，说道：“虽然是虚空战场，但每一次位置都不同。”
“我们陌家人，也要在天道的提醒下，才能找到战场的位置。”
“如果天道不开口，我们是没办法锁定的。”
“也就是说，如果天道不提醒你们家，你们家也不会知道魔族入侵的事情。”云湛垂眸琢磨了片刻。
“看来你们家族所记载的魔族入侵的时间次数，恐怕也不详尽。”
陌千雪点点头：“你说的对，我祖父也曾这么说过。”
说完，又觉得不对。
这不是上赶着让人家占自己的便宜吗？
呸呸呸！
“你祖父的修为高于仙灵境？”悟空又问道。
一百五十年前，仙路早已经断绝，天道法则破损，不可参悟，五大洲应该没有仙之上才对。
“仙人境。”陌千雪说道。
而后又解释道：“数万年前，仙路虽然断绝，但我们这种传承至久的家族，自然是有些底蕴的。”
“我族中有不少灵宝，也存有数道天道法则。”
“故而族中最高战力是半步神人境九重巅峰。”
“因为留存的那些天道法则，不足以支撑老祖们晋升到神人境。”
说到这里，陌千雪抬眸看向悟空等人：“你们不也是靠着底蕴晋升的吗？”
“我们？不是。”悟空摆摆小爪子。
“数万年前的那场大劫，比你想象中要严重的多。”悟空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
“所有传承断绝，底蕴被摧毁。”
“无论是天道中的天道法则，还是各族曾经留存捕捉到的天道法则，全都被斩灭了。”
“无一存留。”
“甚至所有仙之上的修仙者，也都被灭杀。”
“除了一些被封印的人。”
“所以，那次大劫才被称为是仙路断绝，因为没有修仙者可以再晋升仙人境。”
“你们陌家，可能因为除魔者的身份，被天道优待了。”
“或者说是，当时天道只有能力保住你们。”
陌千雪用力的抿了抿唇。
完全有可能。
若果然如此，那他们陌家深受天道之恩。
无法偿还。
“既然如此，那你们是怎么晋升的？”陌千雪问道。
悟空却第一时间看向白卿卿。
白卿卿点点头。
悟空这才说道：“那是因为我的主人厉害，她能书写出完整的天道法则。”
“什么！”陌千雪一下子从石墩上弹起来。
“书写完整的天道法则？”陌千雪吞咽了一口唾沫：“你在逗我吗？”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悟空眯起眼睛。
“这，这也太厉害了吧。”陌千雪看向白卿卿的目光，顿时变成了星星眼。
崇拜强者，这是本能。
白卿卿被这样灼热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摆摆手：“一般一般，常规操作。”
陌千雪：“……”
云湛立刻解围道：“你之前说，魔族入侵，战场是在虚空中。”
“可如今，我们却先后在南荒洲和西绝洲都遇到了数以万计的魔物还有养魔人。”
“而且先前你们也在这里遇到过魔物。”
“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