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翀前脚刚踏进东宫,慕容易后脚就来了。
慕容翀不耐烦的看着他:
“你……有事?”
慕容易歪头看着慕容翀:
“堂皇兄,你不想让我来?”
“孤,表现的不够明显?”
“什么?”
“不,想,你,来。”
慕容翀在脸上比划了一番。
慕容易捂着心口,一脸难过:
“堂皇兄,你这话太伤人了,那堂弟我走?”
慕容翀不耐烦的朝他摆摆手,又转身去柜子里翻找。
慕容易见他并未理会自己,自顾自的跟在慕容翀身后,探着头看着他上翻下找,唯恐再次被嫌弃,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堂皇兄,你找什么,我帮你找?”
慕容翀扭头看着他,指着不远处的椅子:
“看到了那椅子了吗?”
慕容易扭头看了看又转头看着他点点头:
“看到了。”
“坐那,别来烦我。”
“哦。”
慕容易刚走过去坐下,又蹭的起身大步流星走到慕容翀身边:
“堂皇兄,我有事找你。”
“走开,别烦孤。”
“哦。”
慕容易再次乖巧的转身走回椅子旁坐下,看着慕容翀火急火燎的样子。
看他突然想到什么,闪身进了屏风后,随即抱出一个雕花的盒子,走过去坐在慕容易身边的凳子上,将盒子放在桌上,微微皱眉。
“堂皇兄,这是什么啊?”
慕容易看着那盒子,挺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了。
见慕容翀并未理会他,抬头只见他双眉紧蹙,怒视着盒子,似乎与它有仇一般。
“堂皇兄?”
“闭嘴。”
“是。”
慕容易乖巧的坐好,捂着嘴巴。
慕容翀面对盒子犹豫不决,面色并无变化,可内心纠结。
慕容易捂着嘴巴问道:
“堂皇兄,你不打开吗?”
慕容翀扭头看着他,慕容易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紧紧的捂着嘴巴。
“这是我母妃留下的,你说,孤要打开吗?”
“既然是婶婶留下的,还是打开看看,万一给你留了什么物件呢?”
“是吗?”
慕容翀伸手抚摸着盒子,从他拿到这个盒子至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未打开过,此时心中竟然有些忐忑。
伸手打开,简单的首饰下压着几张纸。
拿出纸张,一一翻阅,其中一张小像出现在眼前。
越看越熟悉,不等他思考慕容易歪着头凑上来,出声道:
“咦?”
慕容翀不耐烦的扭头看着他
“又何事?”
只见他指着画像,张着嘴巴,随后又用手捂住:
“这这这这,这不是女像的元小将军吗?“
“你说什么?”
慕容翀猛然扭头看着画像,又回头看着慕容易。
“这,这是女像的元小将军。你看,这颗泪痣的位置都一样,这眼神和鼻子没有不像的。你也知晓我阅人无数,不会看错的。”
慕容翀直直的盯着画像看,似要将它盯出一个洞来。
还真是和元戈泪痣的位置分毫不差,他抬手遮住了画像上厚重的发髻,心跳加速,似乎下一秒要逃出来一般。
虽说他也怀疑过,但偶尔的身体接触并未试探出一二。
他暗中已安排好了一切,即便坐上高位,也会为元戈扫清障碍,如现下却被惊喜狠狠砸中。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与人倾诉,即便慕容易就坐在旁边,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自己爱慕的人,并非男子,他俩在一起并非会被世人不耻。
“呀,堂皇兄,我想起来想和你说什么了?”
慕容易猛地发声,把慕容翀的神识猛然拉了回来。
“什么?”
“有人跟我说过,大败蛮夷的元小将军是女子。”
慕容翀一瞬间抓住慕容易的衣领。
“何时?”
“前些日子,我我来,来找你那日。”
慕容翀大吼一声:
“慕容易。”
吓得慕容易缩紧了脖子:
“臣弟,弟在。”
慕容翀一脸怒火的看着他:
“真想掰开你这脑袋,看看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慕容易委屈的看着慕容翀:
“我,我,我本想告诉你图个乐,谁知道那日竟然被我给忘了。”
慕容翀甩开他的衣领:
“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堂皇兄,你尽管吩咐。”
“去,把告诉你元小将军女儿身之人找出来,该怎么做,你晓得?”
“好嘞,我办事您放心。”
慕容翀瞥了他一眼:
“哼,以后看到元小将军客气些。还有刚才那画像,若是被第三个人知晓,你晓得孤的手段。”
“是是,堂皇兄尽管放心,这事绝对不会有人知晓。”
慕容翀不忘继续叮嘱着:
“记住孤说的话了吗?若是有什么坊间传闻传到孤耳朵里,小心你的皮。”
“堂皇兄,你要相信我,我嘴巴可以很严实的。”
“嗯,去吧。”
慕容易磨磨蹭蹭不愿意走,他可是来蹭饭的,东宫厨子做的红烧肉是他的新头。好些日子没吃了,都快忘了是什么味道了。
“这,这都快午时了,不留臣弟用个午膳?”
慕容翀扭头看着慕容易:
“嗯?”
“好,我走,我走。”
见他离开慕容翀跌坐在椅子上。
“戈儿,你可让我一通好找啊!呵呵哈哈哈。”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直接大笑出声。
将小像塞进怀中,盒子放好,转身出了后门,往宫墙边走去。
慕容翀从后窗翻了进去。
元歌看着手中的信件,微抬头:
“莫非殿下把这里当成你的家?来去自如?”
“哎,谁让你把房间的窗全被定死了呢?无奈之下,只能来这找你了。”
慕容翀靠在元歌旁边的软榻上,一副大爷的做派。
“这次来又为何?”
“与你一同用午膳。”
“皇上日理万机,殿下不为此分担些?”
“戈儿可想让我......”
一个装着茶水的杯子朝着慕容翀的脸砸去,随后是元歌带着怒意的话:
“好好说话。”
“戈儿想让我怎么说?”
慕容翀放下水杯,滴水未洒。
元歌看着他不善的眼神,心下有些惊慌,此时再走早已来不及。
刚动身,已被几步外的慕容翀闪身过来,伸手按在元歌身体两侧的扶手,居高临下看着她。
为何他从前并未怀疑过?
这吹弹可破的肌肤可不是哪个男子该有的,还有这粉嫩的唇,忍不住伸手,轻轻描绘。
“慕容翀你......”
元歌见他强忍着怒意,只想和他分开,刚抬脚,却被慕容翀一把握在掌心。
慕容翀顺着脚腕往上,抓着元歌纤细的长腿:
“戈儿,你说,此前我怎未发现,你身形如此纤细和男子并不相似。还有这如此娇嫩的唇色,与男子并不相同。莫非用了什么障眼法?如今再看,只觉得粉嫩喜人,不知今日这滋味和昨晚是否一样可口?”
一手按着元歌的肩膀,一手抓着膝盖,慢慢的向元歌的唇瓣靠近。
元歌抬手朝着他的脖颈砍去,被慕容翀一手挡回。
元歌再次朝着他的双腿踹去,又被慕容翀抬手抓住,顺便点了她的穴。
“乖点,否则弄疼你可怎么办?嗯?”
慕容翀歪头邪魅的看着元歌,如今在他手里,即便把她搓扁捏圆,她也毫无还手的余地。
但看着元歌怒气冲冲的可爱模样,又不忍心太过分。
“你放开。”
“不放。被戈儿戏耍了多日,搅的我内心如针扎刀刮,如今只是这样小小的惩罚,戈儿便受不了了?”